“我的好学生啊，你一定会答应老师的这个要求的，对吧，对吧！”
黑鸟拽着林夜明的衣角，止不住地求情。
“你现在开店了，还找护士了，肯定已经飞黄腾达了，一点小钱肯定没问题吧！”
“饭都要吃不起了还有什么心思想蓝死病，哎呦呦，给点吧，给点吧--”
夜秋璃哑然失笑，用手轻轻捂着自己的嘴，林夜明也是一副难绷的不得了的表情。
不过，他倒是有了一些点子。
“秋璃，把血饮绯上次留给我们的东西拿出来。”
“对哦，还有那个！”
夜秋璃回二楼翻找片刻，便带着什么东西下楼了。
那是一块漂亮的宝石。
血饮绯上门时为了报答自己而带来的东西，之后因为自己又帮她骗了NPC，那家伙甚至把诡核都交给自己了。
事后，那块宝石自己一直放在家里也没来得及去卖了，看来现在正是它发挥用场的时候！
“哎呀哎呀！哎呀！富哥啊！”
黑鸟看着那块宝石不住地喊叫，要不是它带着面具，林夜明都要怀疑它是不是会把眼睛贴在那块石头上。
“怎样，如果我说，我打算用这东西来抵押五十万，你觉得足够吗？”
“哎呀哎呀！足够！足够！太足够了啊！”
捡了大便宜啊！这块宝石光是粗略地看看就知道绝对不止五十万了！
黑鸟喘着粗气，伸出那带着黑手套的手就要去抓夜秋璃手上那块宝石！
“秋璃？”
“明白~”
只见夜秋璃高高举起了手。
“诶？这...这是几个意思啊？”黑鸟踮起脚尖，还尝试着去抓，但夜秋璃随即又用鬼手把宝石抬到更高的位置。
“夜明啊，你还有什么顾虑呢，毫无疑问这块宝石足够抵上五十万了，要不够，就算我们师生友情价！”
总之看看能不能忽悠住林夜明再说，黑鸟故意用一种“低估宝石价格”的口吻道。
但林夜明也不是傻的。
先不提这块宝石到底值不值五十万，本身这场谈判自己就是绝对优势方。
看黑鸟刚刚那副猴急样就知道了。
倘若这场交易最后没谈来，对于自己和夜秋璃来说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对于自己的老师？
恐怕就要去捡垃圾吃喽。
所以，自己既然在一个如此有利的位置，不好好想办法从那死乌鸦那边沾点油水可不行。
“别急嘛，老师。”林夜明笑着拍了拍黑鸟的肩膀。
“怎...怎么，难道说你不想知道治疗蓝死病的神秘方法吗！”
“想，当然想了---”林夜明故意拖长音。
“但是，这块石头可不止五十万，对于老师您开出来的筹码，我觉得天平双方并不平衡。”
“那...那那那...那你还想要什么，不对不对，你肯定在胡说！”
黑鸟有点慌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你这家伙心眼坏得很，想从我这边占什么便宜！”
“那要不咱俩就别交易了？我改天换个时间找人把石头卖了也一样。”
林夜明使了个眼神，夜秋璃坏笑着打算上楼把宝石收好。
“哎呦哎呦，别！好好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黑鸟百般请求之下，夜秋璃才停止脚步。
“我滴个活爹啊，你还想要什么，钱我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
黑鸟摇了摇头。
不过林夜明其实也不知道还能从自己这便宜老师身上弄来什么，毕竟他确实什么都没有。
所以，不妨先试探一下子。
“你有什么能给我的？”
“没钱啊，我要有钱还来找你吗？”
“也不一定非得是钱，有什么东西是你觉得可以满足我的？”
林夜明笑了笑，看着正在翻自己衣服口袋的黑鸟。
“这...这样吧，我有一个点子！”
口袋全被反着翻出来，黑鸟向林夜明说道。
“最近不是在闹那什么软体瘟疫吗，你应该知道这事吧。”
“嗯。”林夜明点点头。
“你的那只眼睛，我再帮你动一次手术如何，这样，接下来万一瘟疫大爆发，说不定你也能轻松点。”
“哦？仔细说说。”
虽然自己的老师一副窘迫穷光蛋样，但手腕倒也是真高明的。
尤其是人体改造和机械义体移植，这一块自己信得过他的水平，黑鸟在这个领域超过绝大部分从业者，是真正的泰斗。
倘若能换一场有意义的免费改造手术，林夜明觉得倒也相当赚。
“你的洞察之眼可以检测出患者病变的部位，对吧，我帮你再改一个功能。”
“不仅是病变部位，还能直接识别病原体。”
“夜明啊，你也见过那些蜗牛吧，不觉得，假如能直接让那些蜗牛发出患病器官一样的红光会省事很多吗？”
黑鸟娓娓道来。
“更何况啊，这东西也有防治意义呢，家里要是有什么地方莫名其妙发红光，你就知道那里藏了小蜗牛咯！”
“由我，你的老师，人体改造手术的高手来帮你，想必是相当划算的买卖吧！”
其实已经很赚了，但林夜明还是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做出一副沉思一般的样子。
“哎呦呦！”黑鸟生怕他反悔，连忙接着道：“真没别的了！”
林夜明这才点了点头：“秋璃，给它吧。”
“好嘞--”夜秋璃笑着把血饮绯的宝石往黑鸟身上一扔。
打了个酿跄，黑鸟一把抓住了宝石，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
有钱了！这下有钱了！
“谢了！首先要先去炸鸡店狠狠消费一下，饿了有点太久了，今天还是疯狂星期三，要买三十个鸡块的神经病优惠套餐！”
“咳咳，好，首先声明一下，这也是我的朋友通过小道消息告诉我的啊，没法保真。”
黑鸟要开始讲它听说过的“治疗蓝死病的方法”了，夜秋璃拿出小本本，林夜明也认真地听。
虽说只是可信度不高的流言，但这毕竟是关乎自己命的事情。
更何况，从他的经验来看，夜阑区的流言最好要认真对待。
“有人告诉我啊，有一种很特殊的草药可以治好蓝死病，那是像雪一般洁白的狗尾巴草。”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我也一样，别急别急，让我说完。”
“这种狗尾巴草...我们就暂且叫它雪融草，因为跟我说这事的人就是这么叫它的，这雪融草极为稀罕珍贵，就连地下黑市也不可能买得到，因为它生长环境和产量都非常不乐观。”
夜秋璃飒飒飒地记录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治好病就必须要找到这种草，它在哪里？”
“问的好！”
“传说这雪融草，就在夜阑区的二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