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颈部,被魔法的箭给刺穿了。活死人体内是没有血液的,靠魔力循环来维持身体,如果,魔法被吸收以外的方式扎进血管的话,会魔法混乱而死。

盖向后一抓,维斯蒂退后一步,可是还是被划伤了小臂。这只是小伤,而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盖体内的魔力,顺着伤口流逝,他倒在了地上,眼睛没有闭上,一动不动。

「维斯蒂,你没事吧?维斯蒂。」提阿耶问。

「我这个,是小伤而已,」维斯蒂说,「倒是你,肚子都被刺烂了,还这样打了一架,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我没事。」提阿耶走到盖的尸体旁边,捡起盖法师袍下的剑鞘,他把黑剑插回剑鞘。

「我当然,什么……」他的体力已经不支持他站立了,他半跪着,用塔格的剑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奇怪,刚刚明明没有这么痛……」

话没说完,他倒在了地上,眼睛越来越沉,最后,眼中的那一丝光亮,也没有了。

维斯蒂看着倒在地上的提阿耶,把他抱了起来,他看着提阿耶晕倒了,还抓着塔格的剑,摇了摇头。

「你好像,有点傻乎乎的,不过,人倒是不错。」

「嗯?睡挺香啊,miamia,」提阿耶咂了咂嘴说,「疼啊,疼疼疼。」提阿耶捂着自己绑着草叶的腹部。

「你醒了,欠我的名字该还了,」黑剑依靠在床边墙上,少女也依靠在墙上,「我要你给我名字,你说,你会把这个宝物给我的,快带我去找。」

「找到了,你的名字,就叫安娜,」提阿耶说,「安娜,就是你的名字,怎么样?」

「我不会太挑剔的,毕竟,是这么宝贵的东西,」安娜说,「我就是安娜,我不会白要的。」

「我是剑,我知道,我是用来战斗的,」安娜说,「做为回报,我会为你而战斗,主人。」

「好啊,你是一把不错的好剑,」提阿耶说,「怎么了?」他看到安娜盯着塔格给他铸的那把剑。

「我的前辈,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安娜指着提阿耶床边的那把剑说,「我看主人你一直用它战斗。」

「他没名字,我们一直默默的并肩作战。」提阿耶回答说。

「哼哼哼,这样啊,这样啊,」安娜有些得意了起来,双手叉腰挺了起来,「原来,我是主人手上唯一被起名字的剑。」

「是啊,是啊,确实是这样。」提阿耶看出来,这家伙很好懂。

「你眼皮的黑眼圈,是因为太久没睡吗?」提阿耶问,「看上去,很明显。」

「也许是身体特征吧,我并没有感觉很累,」她看着提阿耶肚子上的草叶,「这也是我干的吗?看上去好痛。」

「并不算是吧,你又没办法反抗,这是盖刺伤我的。」

「在我刺入到你之前,我一直在发狂,发狂到控制不了我自己。」

「都是过去的事了,要看向未来啊,安娜。」

「嗯,主人,你说的对。」

「在菲比尔呆的太久了,不知道狼头城的大家怎么样了。」提阿耶起身,拿起塔格给他的剑和安娜,他走出房间,左右看看。

提阿耶来到了维斯蒂的王座前,他说:「维斯蒂,能不能找人把我送回之前的那个地方,就是把我抓来前。」

「我想我该回去了,」提阿耶说,「虽然这里的饭很好吃,但是,我不想让阿约克先生担心。」

「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维斯蒂说,「你个傻小子,伤还没好就不要乱跑啊。」

「没事的,没事的已经不痛了。」说着提阿耶跳了两下。

「你这样执着,那好吧,」维斯蒂说,「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的。」

「随时欢迎你再次来到菲比尔做客,提阿耶·底列比斯先生。」拉比鞠了一躬说。

「嗯,等有机会,我还会来这里蹭饭的,嘿嘿嘿。」提阿耶傻笑用右手着蹭了蹭鼻梁,忘了肚子上的疼痛。

他腰间左侧别着插着安娜的剑鞘,右侧则是插着塔格的剑的剑鞘。

维斯蒂派精灵把提阿耶送回了将提阿耶绑回来的地方。

精灵们说:「再见了,菲比尔的恩人,你虽然是个人类,却愿意为精灵而战。」

「再见,替我向维斯蒂还有拉比招呼招呼。」提阿耶挥了挥手,便按着来的方向原路返回。

「嗯,不知道阿约克先生有没有完成任务回到狼头城。」说着,提阿耶就已经来到了之前的那片打倒蓝皮活死人的地方。

这里的盗贼尸体都不见了,看来是被野生的魔兽吃掉了。这附近也许有狼之类的魔兽。

这样想着,他就不能慢慢的走了,至少在天黑之前就离开森林。

走出墓地其实就离开森林了,毕竟,墓地就在森林入口。

离开了森林,已经是夕阳染红了天边,红色的光映红了草地。天上的鸟型魔兽啼叫着,比狼魔兽的狼嚎好听多了。

昼夜如同注定的命运一般轮回,不管是每天的夕阳,还是每次的日出都会成为昼夜交替的过往。

他走到了一棵大树旁边,他忍着腹部的疼痛,爬了上去,躺在树枝上,靠着树干。

他仰望着,因为更多的树枝和树叶遮挡而看不清的夜空,因为风吹动着树叶,而让眼中破碎的星空更加朦胧。

安娜的幻影坐在提阿耶的面前,她问:「忍着疼痛爬上这里,真的没问题吗?何况主人,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走太急把干粮的事都忘了,」提阿耶说,「我也不是想爬树才上来的。」

「至少在这里,我不会被野生的魔兽分食。」提阿耶说,「明天再说吧,我要休息了。」

说着提阿耶就闭上了眼睛,安娜看他这样,回到了黑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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