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弗罗斯特的手艺可不仅仅只是闻着香,哪怕是吃起来,都让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一口气吃了好几碗下肚。到最后整只萝莉干脆直接挺着个小肚子瘫在了椅子上。
真是没想到,这个不正经的家伙还真有几下子嘛…
魔族的伙食一向不怎么好,尤其是和人族比起来,吃的东西简直和原始人吃的没什么区别,这就让白很羡慕人族吃的食物。
毕竟在宫殿里虽然有专门负责魔王饮食的职位,但白从来不觉得那些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家伙能指望他们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真是没想到…原来你还会做饭。”白坐在餐桌旁,眼神带着些许赞赏的看着将自己抓到这里的弗罗斯特。
一般来说…嗯…至少书里是这么写的,勇者一般都是那种死脑筋且只善于战斗和冒险的家伙。
“技多不压身。”弗罗斯特笑了笑又继续道:“吃完东西后就好好休息休息,圣女的事情暂时还没那么多,这两天你也不用担心。”
晚餐过后,白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弗罗斯特则是在收拾完餐桌和厨房后,带着小魔王的信件来到了书房里。
“唉,你俩还真是主仆情深。”
用手中的魔力将魔法石制作而成的小灯给点亮,书房顿时被一股柔和的黄光所点亮,而在那书桌上,正摆放着另一封还未开封的信件。
其实不用看弗罗斯特大致也能猜到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毕竟信上封口用的印泥,上面的花纹可是魔王宫内御用的。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弗罗斯特可认识。
那家伙写信给我干什么?该不会是来谴责我的吧?
弗罗斯特心中带着一丝玩味,拿起那封信,轻轻用手指触碰封口处的魔法阵,魔力流转间,信封上的封印便被解开。
弗罗斯特取出信纸,薇薇安的署名映入眼帘,只不过和弗罗斯特想象的不一样,信中的内容并不长,甚至完全可以用简短来形容。
[既然到你那里了,那就麻烦你照顾好她了,攻略什么的一步步来就可以啦。]
不是…这个魅魔知不知道她在写什么东西?
弗罗斯特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疑惑还是该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实在没想到薇薇安居然会是这副反应。
谁家主子被抓走了然后下面的人还写信说抓得好的?
弗罗斯特摇了摇头,将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心中对薇薇安的这番操作感到既意外又好笑,但是为什么呢?
他开始怀疑,这位魅魔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计划,或者她对自家魔王的失踪早有预料。
不过这些猜测都只是弗罗斯特的一时想法罢了,毕竟薇薇安对白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或许,薇薇安这么做有她自己的理由,也许是为了保护白,或者是为了魔族内部的某种平衡。
罢了…既然白都以及来到自己这里了,那么自己自然也会照顾好她的。
弗罗斯特决定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他更关心的是如何照顾好白,以及现在该如何处理好与她之间的关系。而且弗罗斯特其实也不想禁锢这只小魔王,但现在的他也是真的很担心这只小萝莉会趁自己不注意一个人跑走。
嗯…既然这样,那白给自己的信也就不用再寄出去了。
将白交给自己的信件收好后,弗罗斯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书房,决定去看看白的情况,至少得先确保一下这只小萝莉没有私自逃跑的打算。
亚伦虽然是一座治安良好的超级城市,但像这样多种族融合的地方,就难免会有那些非常肮脏的交易。所以就可以想象,假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发萝莉独自一人在这座城市里游荡,要是被抓走会迎来什么样的下场。
弗罗斯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白的房间门口,用手敲了敲门。此时的白并没有休息,而是独自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听到敲门声,她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缓缓说了句“请进”。
弗罗斯特推开门,走进房间,他的目光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的身上。
“怎么样…还习惯吗?”
白转过身,面对着弗罗斯特,她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还好,反正习不习惯不都一样。”
“……”弗罗斯特走到床边,听到这句话眼神里倒是多了几分的歉意:“今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成王败寇,再说了我们两个本就应该是敌人才对。”白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话是说给弗罗斯特听的,但其实听着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毕竟现在的她作为败寇,本就是该被弗罗斯特给随意处置,但弗罗斯特不仅没对她做什么,就连先前打赌时的赌约也遵守了。
“敌人吗?”看着坐在椅子上,在夜幕下稍显孤单落寞的身影,弗罗斯特喃喃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变成朋友呢?”
白听到弗罗斯特的话,微微一愣,但随即似乎又有些释怀的笑了笑。
“朋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白发萝莉缓缓从书桌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娇小玲珑的身子一下子坐到了窗台前,白嫩的小脚微微一翘,轻轻地晃荡着,眼神中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深沉:“就算我同意又能怎么样呢?你觉得那些老东西会同意吗?你想的太天真了。”
白已经尽力去回避人族和魔族之间的矛盾,但这样的话说出口,还是没由来的让她有些愤怒。
面对白的这些话,弗罗斯特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和白对视着。
“为什么不尝试相信一下我?”许久后,弗罗斯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尝试性的发问道,但这句话却一下子把小魔王给弄生气了。
“相信你?弗罗斯特,你以为你是谁?”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恼:“是,你是勇者,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也许不用背负那些所谓的责任,但我呢?你有想过吗?”
“人族和魔族已经打了上千年了,魔族是什么样你清楚吗?我们才见过面多久?是…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但你想要让我把我的种族的命运都寄托在你身上,弗罗斯特,我告诉你,做你的梦去吧。”
“……”弗罗斯特沉默了,好半晌后,也只能无奈的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有再说些其他的话,弗罗斯特转身走出了房间,缓缓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