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出击在萨沙大主教和叶丽卡主教的支持下发动,持续了约一周的时间,直接切断了永生会和外界联系的大部分渠道。
而在永生会地下洞窟中,巴林愁眉苦脸的看着剩余物资的报告,心中对圣歌教会的恨意再次攀升。
围在巴林周围的,是永生会剩余的7位核心成员,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
其中一人报告道:“大人,艾文家覆灭……牺牲后,我们资金来源已经彻底断了。”
他开了头之后,各种坏消息接踵而至。
“大人,圣歌教会的正在全面监控威斯汀区,食物和净水的购买相当困难,各项基本物资告急。”
“巴林,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不用教会来,我们自己就饿死在这鬼地方了!”
巴林终于忍不住了,暴怒着把物资报告揉成一团,砸在地上。
“够了,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
这位永生会首领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他开始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两个主教……一个神眷,两个主教!一个神眷!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全场寂静。
“走!都走!给我滚!”
在巨大的压力下,巴林终究是歇斯底里了,咆哮着把所有的核心成员,包括老者在内一起轰了出去。
七位核心成员互相交换眼神,默默离开巴林身边。
谁都知道,永生会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如果事情没有转机,一个月内,他们就会分崩离析。
说来也好笑,永生会之所以没有立刻一哄而散,圣歌教会起到了很大作用。
由于教会赶尽杀绝的态度,大多数教徒觉得出去大概率也是被圣歌教会杀,还不如在这地下苟着,能活一天是一天。
不过,也有一些人有其他的想法。
“崩溃已经开始了。”核心成员之一,凯克,如此想到。
他是为了得到永生而加入的教团,鞠躬尽瘁了十几年。
可现在呢?
永生遥遥无期,而且连饭都吃不饱了。
“是时候结束了,该给自己找一条退路了。”
凯克匆匆回到自己的地下住所,从床底抽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
假的身份证明、一些零钱、干粮……
简单清点了一下里面的物品,凯克重新打包好包裹,离开房间,准备跑路。
然而,走出房间后,余光中一个放在石桌上小瓶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刚刚研发出来的半成品药剂,给每个核心成员都发了样品。
凯克踌躇了一会,还是小跑回房间,抄起小瓶子揣进兜里。
这药剂虽然会让人变成无意识的活尸,但确实能实现肉体永生,他觉得还是应该带上,万一以后有机会改进,没准可以开发出真正的永生药。
收拾完毕,凯克离开了永生会的老巢。
因为巴林崩溃,外加大量核心成员被当成叛徒杀死,整个永生会现在一片混乱,一路上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但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跑出教团还不够,要离开威斯汀区才算真正从永生会的地盘跑出去,这样才算是和过去的生活彻底说再见。
离开威斯汀区的一般道路处在圣歌教会的严密监视下,可凯克知道一条密道。
一条通向兰登市中心区的密道,凯克记得这条密道的出口在莱斯特大学的废弃仓库。
一个月前,他通过这条密道谋杀了一个贵族子嗣,现在,他要用这条密道逃出生天。
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他轻轻松松就从密道的另一头钻了出来,虽然在爬密道的过程中,衣服有些地方被划破了,但无伤大雅。
不仅如此,今天的莱斯特大学不知道为什么挤满了人,学生家长教师们人来人往,大大方便了他浑水摸鱼。
“奇怪,怎么这么多人,嗯……难道我刚好撞上了开学日?简直天助我也!”
凯克喜出望外地混入人群,溜出校门。
可在欣喜之余,一股若有若无的违和感盘踞在他的心头。
“奇怪,我怎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怎么感觉,自己的衣袋变轻了?
凯克像撞到墙似得猛然站住,忙用手去摸衣袋。
往里面一掏,手指直接从衣袋的另一侧漏出来。
至于那瓶揣在兜里的活尸化药剂,更是不知道掉哪去了。
“布豪!难道是爬密道的时候被划破的?”
“那活尸药剂现在应该在......”凯克喃喃自语,回头看向人满为患的大学。
“咕咚。”
凯克咽了咽口水,拔腿狂奔,能离这个学校多远就跑多远,恨不得现在就乘船跑到对岸的加洛林去。
在莱斯特大学中心广场上,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躺在地上。
“咔嚓!”
一个学生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本就被摔出裂纹的玻璃瓶上。
玻璃瓶终于不堪重负,被踩成了碎片。
绿色的药水洒在地上,在夏日阳光照耀下,缓缓蒸发,混入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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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莉,一个人在大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遇上什么事千万别怕麻烦,一定要跟我和老校长说。”约德尔像个老父亲一样对着雅莉叮嘱。
今天是开学日,虽然雅莉一直说她自己就可以搞定,但约德尔还是坚持陪雅莉一起来到莱斯特大学。
而对于约德尔的絮叨,雅莉也不厌烦,每次都会微笑着给出回应。
她知道,这是哥哥关心她的证明。
“嗯?”
走着走着,雅莉突然发现,哥哥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回过看,哥哥站在原地,提着行李的手在微微发抖,眼睛凝视着周围的学生、家长,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哥哥?”约德尔的异常,让雅莉很是担心。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约德尔把行李全甩到了地上,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抱起她拔腿就跑。
“唉?哥哥?怎么了?”雅莉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突然抱起自己,但她没有挣扎,只是紧紧搂住哥哥的脖子。
然而,她很快就知道约德尔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越过哥哥的肩膀,她隐约看见,在远处的中心广场上,一个中年男人扑倒了身边的学生,而在几秒后,那个学生浑身是血地站起来,又向其他人扑去。
尖叫与惊呼声此起彼伏,并快速向四周蔓延。
逃跑的人们与满口鲜血的活尸混杂在一起,朝着四周飞奔,自广场向全校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