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陈澄懒散的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慵懒的捂嘴打哈欠,眼睛半睁。

她时不时扭头望一眼窗外,看向远处的小区大门。

无所事事下,陈澄走神的回想起中午的事,有点后悔自己对潘杰的过激反应。

好声好气的拒绝就好了,把人家的心意丢进垃圾桶里也太过分了,会让潘杰伤心的吧?

要是今天不约潘杰出来上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明天见到同桌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可是陈澄又难以接受被潘杰表白,分明她把潘杰当做不错的朋友,好同桌,可潘杰却馋她身子!

想到这,她胳膊上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以后在班上她也不能太随和亲切了,尤其是对那些总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处男!容易被误会,被表白,最终还是恶心到了她自己。

作为二十七岁的老处男,陈澄很轻易就能代入其中,推导出了潘杰表白的心理动机。

“一天下来就写了作业。”

陈澄轻叹了一声,突然敏锐的发现了小区大门口的身影,她翻身而起,跪在沙发上,扒着窗台,探出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

是安源!

可是安源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离得太远,陈澄只能看清那是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估摸颜值不低,挽着安源的胳膊。

堂姐?

陈澄狐疑的自言自语:“堂姐弟会这么亲近的挽手吗?”

她是见过安源堂姐的,那时候没感觉这对堂姐弟的关系有多好。

难道是安源的约会对象?可能都已经是女朋友了?

“真好啊......”

陈澄言不由衷的感叹,酸溜溜的嘀咕。

“我成了女人天天被男人表白,恶心的要死,你倒是挺爽,回到颜值巅峰期,随随便便就能勾搭到漂亮妹子。”

安源很快跟那个女人分开了,手里提着什么东西,沿着小区的道路往居民楼走。

陈澄将脑袋缩了回来,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憋得她胸口发闷,焦躁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烦闷的踹两脚沙发。

“叮咚~”

她冷着脸起身,双腿却捣腾的飞快,一溜烟跑去开了门。

一开门,安源就看到了陈澄那脑门上写着“不爽”二字的脸。

他笑眯眯的抬起手头的塑料袋:“给你带了一提酒,烧烤,还在路边买了个海蛎饼。”

“喔!”

陈澄开开心心的接过袋子:“海蛎饼!加肉了吗?是我以前常吃的那家吗!”

“不然呢?”

本来回到高中,曾经想吃的地方特色小吃都能随便吃。

奈何陈澄成了女孩子,母亲三申五令不允许她吃街边摊,每天给的伙食费也少的可怜,只够她吃个两餐喝两瓶水,压根没有闲钱偷吃,连可乐都得省吃俭用才能买得起,她也不可能天天让安源请客。

经济被管控的感觉太难受了,曾经她想怎么花怎么花,一顿吃一百都没人说她。

“你哪来这么多钱买烧烤啤酒的啊?”

陈澄欢天喜地的将安源迎了进来。

“我堂姐请客。”安源笑着说,“说是买给你吃的,她就特大方的大手一挥,让我随便点。”

“堂姐人也太好了吧!下次我请她!”

安源换了拖鞋进屋,客厅内弥漫着淡淡的少女香味,撩的他脸皮轻微发烫。

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风透气,回过头,见陈澄已经双手捧着海蛎饼吃上了,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油渍沾手,小口小口的像是仓鼠。

“刚才怎么看你一脸不高兴?”

“别提了,我中午闲的没事干把潘杰那个比喊出来上网。”陈澄愤愤不平的骂道,“结果我请他喝了杯奶茶,他就要送我玫瑰花?神经病吧!他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以为我喜欢他呢?”

安源表情微妙:“误会了倒也正常。”

“正常个屁!把我气得半死,害我都不知道明天怎么见他了。”

“想那么多干嘛?拒绝就是了。”

他坐在沙发上,将啤酒与烧烤从塑料袋中拿出,打开锡纸盒包装。

“没买太多,我怕你喝醉。”

陈澄挪着屁股靠近,探头看了眼烧烤,基本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她瞟了眼边上的安源,试探性的问:“你下午一直跟堂姐一起啊?”

“是啊...脚都给我走疼了,女人逛起街来真要命。”安源随即语气高涨,从口袋中掏出个百元大钞,“但是她给钱了!整整一百!”

虽然这是堂姐给他的恋爱资金,而不是陪堂姐逛街的报酬。

“好好好!见者有份!”

“想得倒挺美!”安源将钱往口袋里一塞,装出吝啬的样子。

“阿源~阿源诶!咱们几十年的兄弟了好吗?有福要同享~”

陈澄声音嗲的能把人骨头都喊酥。

“别跟我撒娇。”安源差点就被喊硬了,赶忙制止道,“你可是男人!”

“我哪撒娇了?”

显然当陈澄下意识夹嗓子的时候,她自己压根意识不到自己的声音能有多嗲。

她一副男人模样大马金刀的敞着腿,拿起酒瓶吨吨吨几口下肚,舒爽的长叹一声:“爽!”

一下午都在家,陈澄早就换回了睡觉的宽松短袖短裤,好在还穿着内衣,不至于让安源的眼睛无处安放。

安源瞟了眼那白花花的大腿肉,软嫩到随着动作轻微晃动,腿上看不到一点瑕疵和毛发,圆润饱满却又不失纤细。

“等下去网吧通宵怎样?明早直接去学校。”陈澄期待的提议道。

“明天有班主任的课。”

现在兄弟俩都在班主任那记了名,敢上课睡觉的话恐怕就真要被请家长了。

陈澄苦恼的蹙眉,但再喝一口酒,吃口烧烤,眉头便舒展开来:“那今晚你就别走了!”

“啊?这个......”

“陪我吃烧烤喝酒!这几天我好烦!”

安源绞尽脑汁想找个借口溜走,他的小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要不受控了。

虽然不至于被控制大脑,可要是被陈澄发现了会很尴尬,兄弟情谊都可能会产生裂痕。

“喂!你被戴绿帽心烦的时候我都陪你喝!我变成女人也烦得要死你都不陪我是吧?”

安源义正言辞道:“主要是酒喝多了不好。”

“而且你能别提这破事吗!”他一巴掌盖在了陈澄脑袋上,用力的揉搓,咬牙切齿道,“都过去的事情了,你还一直提一直提!”

“你别揉我头了!”陈澄被揉的摇头晃脑。

“你以后不许提这件事。”

“放开!”

安源一个恍惚,毫无反抗的就被陈澄推倒在了沙发上,他愣了下,见陈澄飞快的爬了上来,居高临下,用全身的体重把他摁在了下面,满脸气急败坏。

“很疼的好吗!我就提!怎么了!”

“......”

少女的芳香扑面而来,大腿内侧紧贴着安源的腰腹,触感冰凉柔软,上方的陈澄眸子里弥漫着些许酒气,脸蛋绯红,气呼呼的瞪眼。

“那你就提呗......”安源撇过头,怂了。

“谁乐意提你那破事一样!非要揉我头!疼死了。”

陈澄这才善罢甘休,刚要从安源身上下来,可屁股一挪,大腿根被有什么火热坚硬的异物划过,烫的她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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