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关羽率骑兵发动试探性袭扰,为刘蓓率亲卫骑兵离开宴会现场创造理由。甩开所有眼线后,刘蓓手下骑兵继续作势追击,自己则变装为刘备本备沿预先留好的巡逻漏洞杀回现场。
惊喜吧!
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目若悬珠,鼻如悬胆,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神色从容,真是一响当当的英雄。
魅力力压诸葛茵、貂蝉、甄姬等一众史实/虚构美女的达到游戏上限之100的男女通杀超仁义魅魔刘玄德,堂堂登场!
刘备袖子一振,步伐稳健地越过目瞪口呆的众宾客,来到背对着他的诸葛茵身边。
“早听说诸葛家的大小姐不仅身姿绰约,头脑更是聪颖,今日一见,果然口齿伶俐。”
如山岳一样的压力压的诸葛茵喘不过气来,100魅力恐怖如斯,只是声音就让她双腿打颤。她拼尽全力才稳住脚跟没有顶礼膜拜,或者做出更加难堪的雌伏举动。
站着不动已经是诸葛茵的极限。而能用游刃有余不卑不亢的语气回怼上句,则是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的难得壮举:
“没想到玄德公如此有雅兴,微服私访而不公然告知。您贵为相国,只说上句,莫说请柬了,我那偌大的庄园怕是都要拱手奉上。”
“何出此言?”
刘备笑答。
他的步伐继续向前,给诸葛茵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早听说诸葛姑娘心灵手巧,这酒,酿的也是香味十足。某此次来,只是讨一杯酒喝罢了。”
“哼。”
可恶,刘蓓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让这种家伙混进来了啊!
宴会现场偶遇刘玄德,英俊潇洒强如怪物,拼劲全力也无法战胜。
并非无法!
正当诸葛茵为自己加油鼓劲,其他名士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时,刘备旁若无人地抄起酒坛为自己倒了一碗又一碗。
“这第一碗,要敬皇天后土。”
这是在强调自己是皇权代表,威胁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这第二碗,要敬在场的衮衮诸公。”
给大家面子,表示自己对众人没有恶意?
“这第三碗,必须要敬诸葛姑娘。刘平一事让你受惊,是我这个做相国的不对。只是国有国法,得等刘平受完审再秋后问斩。当然,该有的补偿也不会少。”
三言两语把自己孤立出来,把前面的一切行为都解释成误会,言语中更是直接默认他是全平原的调解人话事人。
可恶啊!!!有理有据有节,这不是完全被驳倒了吗?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就完了。
诸葛茵知道自己必须无理取闹。不,什么无理,我明明理很充足啊?我率军奋战,我是受害的那一方!
对,只要揪住这一点不放,那刘备就辩不过我。
“抚恤不少?国有国法?我率乡人两千与刘平一万血战一日,我不知道国法在何处;伤残抚恤,皆从己出,我不知道补偿从何而来。玄德大人,您吞了刘平的家产又不做表示,这是想让我亲自率民到郡城,叨扰一二吗?”
胸中郁积愤恨之气,诸葛茵杀气腾腾,对历史人物的些许畏惧一扫而空,甚至将手伸向腰间。若非她今天未着戎装,怕是直接就要拔剑五步血溅当场。
叫我姑娘,叫我小姐,你也配?
给我放尊重点!
“唰”地一声,负责卫戍的诸葛家家兵拔剑而起,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就要把这个不知刀兵之利的家伙剁为肉泥。
“这是什么话?”刘备笑道。
他扫视一圈,名士们都陷入沉思并未表态,他们不急于站队,而是要将利害关系考虑清楚再做打算。
而道义,在他们的考量中并不会很重。
“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怎么会让平原最大豪族的您吃亏呢?您要是不爽,平原的天怕是都要翻了!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我初到任上,库房里是什么都不剩啊。但那么多兵总得吃粮,那么多流民总需要赈济,否则,这流民四起,我没法在圣上面前讨好,在座的各位想必也要受到影响。”
哈,威胁。
“等这一道坎过去,我定会亲自到诸葛姑娘府上谢罪,要杀要剐,听凭发落。”
辩驳的话已经说完,刘备举手作揖,对诸葛茵鞠了一躬,礼数之到位,完全不像一个出身行伍的草莽汉子,反而像是个重道的好学生面对师长。
哈,你这个人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无理取闹哈?
“刘相国。”
诸葛茵首次对刘备行礼,是男人的礼节。礼毕后,她以激烈愤恨的语气接着质问:
“若刘相国缺粮食,只要数目别太大,提一嘴便可,何必如此费心劳力?不说别的,从诸葛家到平原城府库的运粮车我看也不少。这都不够,您是打算养多少兵养多少民,需要去吞士族的家产?!”
“姑娘,这就是你咄咄逼人不顾大局了。”
刘备正色,周身散发浓烈的气场,将被诸葛茵煽动起来的众人死死压制。
“北方张纯作乱,西北边章造反,如此危急存亡之非常时候,备身为大汉宗亲,怎么不能为汉室分忧?”
他步步紧逼,眉头紧锁,真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不说出兵援助,就说这守土安民,不也需要整顿军队?北方的张纯可足有十万之众!若是贼寇南下,单凭诸位的本事,能挡的住吗?”
“哼哼。”诸葛茵冷笑两声。
“守土安民?守谁的土守谁的民?幽州据此足有数百里之远,贼寇南下要穿越整个冀州!你知道府库空虚却不与民休息,还妄图挟寇自重?”
诸葛茵后退半步与刘备拉开距离,高举手臂对众人说:“大肆扩军必然以战养战,诸位想想,平原郡还谁有粮食和土地?今天是刘平,明天就是你我!”
见此情形,陶丘洪率先站出来表态:“刘相公,刘平有错也该诸葛公处置众人商议,你却直接将其投入大牢,还吞了他的家产。要是不给个交代,怕是不能堵住悠悠众口啊!”
“正是。”“就是如此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表达忧虑。188年的大汉不说四海升平,但至少没闹到全面内战。本地豪族并不在乎距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谁造了反,说几句漂亮话权当应付就是,但他们真有土地和粮食。
“茵姑娘说我扩军,可你不也在做相同的事?”
刘备的语气淡然。但从他没有为自己辩护而是开始攻击诸葛茵一点来看,他急了。
急了,我就乘胜追击。
“自保罢了。我府库充足,土地还有,自然有办法安置士兵和流民。那刘相公倒是说说,你扩军是为了何事,又打算怎么养活这些士兵?”
刘备并没有如诸葛茵期望那般被驳的哑口无言,他如同听了个绝好的笑话,忍俊不禁,一边颇为无理地指点着诸葛茵的胸口,一边对众人说:
“茵小姐,明人不打暗语。你我都知道,张纯没法打穿冀州,但流民潮可以!如今正是春耕之时,幽州流民南下,冀州上哪掏出那么多粮食来赈灾?春耕耽误了,整个冀州的百姓都得逃荒,到时候压上来,是单凭你我能抵挡的吗?!”
“?!”
什么?这你也分析到了?!
这个论点怎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诸葛茵不能直接反驳。如果否认这一真实存在的威胁,她拿什么做借口说服其他豪族?如果不能联合全平原的力量,那怎么挡住接下来汹涌的青州黄巾军?
要是平原陷落,刘备可以拍拍屁股找公孙瓒当别部司马,自己难道要抛弃这四年的打拼逃回琅琊诸葛家?
刘备和张纯,一个能拖能谈,一个绝无和解可能,孰轻孰重她分的清。
“话虽如此。”诸葛茵的语气明显缓和,面容更夹杂着难以察觉的疲惫。
厉害啊厉害。
那么,就让我为你献上一场精彩的辩论吧!
她再次振奋精神。
“不保住个人之小家,讲什么保护平原之大家?刘相国,平原郡是该联合起来抵御北方流民,但,让我们拿出粮食土地来给一个随时可能要了我等身家性命的人扩军,绝无可能!”
“我懂,那,由诸葛姑娘出面组织这个联军,不就两全其美了?”
“啊?”
这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