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绮兰看着自己手上那片迅速变淡消失的粉红色，眉间紧锁。
接着用一种‘原来你是这种人’的目光看着季怀椿。
后者被她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冷声道：“那是什么？”
肖绮兰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还在装蒜？我真是没想到季仙子你玩的这么花，这男人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连银蝗蛇毒都用上了。”
“你说什么？！”
季怀椿第一次露出意外的表情看向秦毅，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尊。
银蝗蛇毒，提取银蝗蛇的毒液，加以其他药材炼制的一种效果极其恐怖的毒药。
按理说，银蝗蛇的毒液是配置淫药的最佳材料，但唯独这个银蝗蛇毒是慢性毒药基本没有那方面的效果。
中毒者需要经常周期性的服用此毒，并且在合适的时候与异性双修，然后中毒者就会对这名异性言听计从，无论怎么都不可能再清醒。
这种毒药因其隐蔽性与毒发时的不可逆转性曾被仙盟搜集销毁，并列为禁药。
如果不是季怀椿跟肖绮兰以秦毅的身体为战场碰巧把毒给逼了出来，那么除了下毒者谁也发现不了。
肖绮兰看着思索的季怀椿跟仍然在发懵的秦毅，手中暗影悄然凝聚。
杀了这个男人，你应该会很不好受吧！
手掌化为暗影尖刺骤然冲向秦毅，在马上要刺穿他的时候，一道红光闪过，季怀椿抓住了她的手腕给硬生生拦了下来。
“魔门就是魔门，只敢搞这些偷袭的小伎俩。”
“呵，总比你这个下这种毒的女人强！”
季怀椿没兴趣跟她辩解这个，二人围着秦毅开始了一番争斗，肖绮兰招招都想要秦毅的命，季怀椿只能一边保护他一边还要小心不伤到他。
没过一会，挂机了半天的秦毅终于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肖绮兰在揍刚才救自己的白衣仙子。
实际上也算不上揍，就是被动防守而已。
当秦毅看见季怀椿正脸的时候，那熟悉的令人感到亲切的气质一下子就让他想到了师尊凌飞雪。
“醒了就快走，这里你插不上手。”见到秦毅已经清醒过来，季怀椿开口说道，并且加大了反击的力度。
秦毅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季怀椿陷入了沉思。
走？走去哪里？哪里还有路？
如果当初我有力量，在京城的时候就不会家破人亡，在师尊闭关之后就不会被侮辱打压，在救命恩人遇到险境之时就不会只能逃跑！
我早已无路可走。
秦毅拿出了师尊当时送给他的剑，一柄很普通的剑，师尊说这是她入门时师祖给她练习时用的。
此时握在手中，他有一种即将突破的感觉，师尊说过，飘渺之意在于无执，在于无念，在于随风飘扬，在于随水浮流。
我好像明白了，师尊。
秦毅的灵力本就接近满溢，季怀椿跟肖绮兰的灵力就如同在热油中滴入了两滴水，激荡，剧烈。
秦毅慢慢闭上眼睛，内视丹田，一片灵力海洋正在翻滚汹涌。
“静。”
海洋恢复平静。
“凝。”
海洋开始汇聚。
“丹成。”
只一个瞬间，海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枚浑圆鎏金的小圆球漂浮在丹田内。
秦毅再次睁眼时，原来只能探出几米的神识，现在已经扩大到几十米，并且各方面感知也强化了数倍。
刚才还看不清前面两人的交手，现在变得无比清晰。
金丹期，算是在修仙界正式踏出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肖绮兰在躲过季怀椿的一次攻击后，下意识的看向秦毅的位置。
嗯？他人呢？真跑了？呵，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差呀。
刚想嘲讽季怀椿一句，一股突如其来的危机感笼罩全身，身体本能做出了躲避的反应。
剑光闪过，一缕长发缓缓飘落在地。
肖绮兰几个闪身来到不远处，心有余悸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要被长剑划过了喉咙，现在反应过来才发现背后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你，突破了？”肖绮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是一个能随手拿捏的筑基期小修士，现在竟然差点要了她的命。
秦毅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也是托了姑娘的福，那么，还要打吗？你们已经输了。”
所谓一啄一饮皆为天定，就算秦毅不想承认，但他这次突破金丹期也有眼前这个妖女一半的功劳，就算要杀她，也不能是今天。
“你真的要放了我？”肖绮兰有些不相信。
“是，刚才那一剑没有成功，那么今天我就不会再对姑娘出手，你可以离开。”
“只是你不想出手，你后面那个女人呢！”
秦毅没出声，这个他还真管不了。
不过季怀椿没有让他为难，“我本来就对你们想干什么没兴趣，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杀他，我根本不会跟你动手。”
看着对面这一男一女好像夫唱妇随一样，肖绮兰突然感觉好窝囊，感觉这个任务突然也没什么意思了。
深吸口气吐出，“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飘渺剑宗，秦毅。”
“秦毅.....我记下了。”肖绮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要将他的样子牢牢记下一样，随后化为暗影不知去向。
秦毅看到她消失不见，转过头对季怀椿说道：“多谢仙子相救，不知该如何称呼？”
“季怀椿。”
秦毅思索了一下这个名字，一个先前打听到的情报浮现在脑海，“那，那你不就是....”
季怀椿点点头，“对，家师慕神韵，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协助你。”
“原来是季师姐，刚才真是多谢。”
“不必这么客气，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那边好像在拼命了。”
李牧风望向那边，正看到那位长老被逼的正准备自爆。
“我去，快走走走。”
两人离开没多久，就听后方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落霞谷，死的好。”
季怀椿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毅，感觉自己先前对他的评价可能要稍稍改观一点了。
他或许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般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