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

次日一早等我慵懒的睁开双眼时手机上的闹钟已经响了二十分钟。

也许确实昨天的经历使我有些疲惫,先是去祭拜了母亲后来又遇上了余欣淼同学。话说平日里在班级中一向不爱与别人搭话的她在那种时间独自上山干嘛?难道也是要去祭拜某位已故的亲人吗?不不不,这样想确实对她太失礼了,可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话说……已经七点半了吗?糟了,上学要迟到了!”

由于刚起床而迷迷糊糊的思绪被迅速拉回现实,慌张令我接下来的行动显得有些狼狈。

我掀开被子,顾不上已经转凉的天气,忍者些许寒意迅速换上校服洗漱过后便出了家门,早餐只能去便利店买个三明治边走边吃好了。

到了学校,八点钟的铃声刚好敲响,慌忙冲进教室的我先瞄向的并非我的座位,而是昨天与我相遇的女生的座位。

可不知为何,他也刚好在这一瞬间扭过了头朝班门口的方向,似乎知道进来的人一定会是我。

我们的视线彼此碰撞,可仅有一瞬间两人却都别过了头。

回到了座位上,任课老师已经站上讲台准备开始讲课。

“呦安然,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向我搭话的人是坐在我前面的白驹同学。

由于家庭原因,我不爱主动与他人交朋友,但这家伙是个例外,他性格开朗与我截然相反,在这所学校里也算是我唯一交情不错的哥们儿。

我闻声略微将头抬起。看到他整个身子向后仰靠在我的桌子前沿上,头略微倒过来,尽管无法看清他的整张脸庞,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带着的是一张戏谑的表情。

“你是知道的,我一般不熬夜。”

对这个嘴里整天没几句正经话的朋友,我没好气的回道。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会不会是看上哪个女生对他日思夜想导致睡不着觉?”

白驹一脸自我感动的朝着我。

“嗯……也不算是,但也不完全不是……”

我还以一个暧昧的回答,不过这好像激起了他更浓厚的兴趣。

“哦吼,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啊,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那不是看上了,只是有点好奇。”

我摆出一副有些无奈的表情。

“行行行,你先说是谁。”

白驹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我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因此根本没有认真听我的回答。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就是咱们班那个余欣淼同学。”

“什么鬼竟然是他,她可不好追哦,包括我们班有好多男生追她都被他拒绝了,不过安然你也不差嘛,生得一副好面孔,或许也配得上她。”

不等我说完话白驹的嘴巴就如同机关枪一样,对着我倾斜出一大堆话。

突然正在讲课的老师停了下来,课堂变得骤静,只剩我与白驹小声交流的声音。

“白驹这道题你来回答。”

糟了,我们两个讨论的台湾我了,忘记了老师的存在。

白驹立马住嘴,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仿佛和刚才换了个人似的。

“额,我不会。”

“那就请你站一节课吧。”

幸好没注意到我,我心中有些侥幸的想。

等到了下课,白驹终于松了口气嘴里嚷着今天不走运,说罢便一个人准备去自动贩卖机那里买饮料。

“安然你去吗?”

“我就不了。”

“那我帮你带一瓶,还是老样子对吗?”

“嗯。”

白驹离开了座位,我的目光又不自觉地像他的位置瞟过去。

“咦,她好像要离开座位。”

我通过余光看到了,她正在对着身边的女生说了什么后便站了起来。

手上的是?

那是我昨天接她的手电?

她手中拿着手电,脸上还挂着刚刚和其他女生聊天时的微笑,但步子却已经迈开朝我这边走来。

在学校里拿着手电筒的少女,这个搭配可能会让人感到突兀,和在他身上却显得还是那么的美丽与包容。

“安然同学,这是昨天借你的手电,多谢你了。”

“啊,嗯,没关系的。”

我刚才回过神,她已经走到了我旁边叫手电递给我。

她转身就要离开。

“啊,那个……”

咦,我感觉脑袋并未下达说话的指令,但最终却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人类在面对特定情况时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应急反应,那我在面对余欣淼同学时,对于我来说也算是特定情况吗?

“嗯?还有事情吗?”

她背过去的身体略微向后扭,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随着摇曳看到他那半边脸颊依旧带着一抹微笑,可与她对那群女生的微笑却又有些不同,只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而已。

“喂安然饮料我买回来了啊,你怎么……”

是白居他站在班门口手中拿着两瓶饮料,一瓶是他的特浓咖啡,一瓶是我要的可乐,不过此时的他却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好像此刻发生的事,令他的大脑有些当机。

“是白驹同学在找你呢,事情可以稍后再说吗?现在貌似有些不太合适。”

“嗯……”

“那就在今天放学后吧,你和我不是一样走读吗?你在学校门口等我一下吧,那时在说行吗?”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我,好像早就料到了这番情景般。只是面对她的一连串问题,我的大脑也好似有些处理不过来,太多信息而当机了。

“嗯……好的……”

在听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余欣淼同学才终于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现场只留下我与白驹两个大脑当机的家伙。

白驹走了过来,将饮料递给了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或许是还没缓过来。

“安然,以前没发现你小子可以啊!”

“可以什么?”

“你知道余鑫淼同学一般不和其他男生说话的,没想到要被你这小子先得手了。”

“喂,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人家只是来还我东西而已啊!”

白驹一已然换副表情,一脸欣慰地看着我,那神情仿佛是在看村里唯一有机会考上大学的人。

自从他归还过我手电后,当天直到放学前我们两人就如同以往一样展开了各自的生活,没有再说过话。

到了晚上6:00,我拿着走读证准备离校,晚上我并未和白驹一起,他没有办走读证,因此要留在学校上晚自习吃晚饭后再离校,那时大概已经八点了,因此我俩一起的时间一般只有白天与周末,这所学校毕竟是一所以升学为目的的学校留到8:00,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今天我没有骑那辆电车,而是步行来上学的,本想着放学后可以欣赏一下沿途的秋景,却没曾想会有人在今晚约我。

盛秋之下,六点时分的太阳早已悄悄地躲在了海平面下,只剩白日的一抹残光还想释放完未了的余晖,路旁的路灯接替了太阳的工作,将城市再次照亮,黄橙色的光辉映射到道崖上的梧桐使得白天金黄的同意,变得颜色更加深沉自由几分艳美魅之色,宣告着夜晚之秋的到来。

她让我在校门口等他,我并未走远,在校门口旁的一条长椅旁坐着,这是一个在校门口必定能看到的位置。

我望着眼前之景,呆呆出神,始终有一个疑问,在我的心中得不到解答——当时的她究竟为何要上山呢?这也是我当时下意识想要问她的问题。

须臾之后,我的思绪被打断,感觉到有人轻轻地触碰了下我的肩膀。

“安然同学。”

寻着声源的方向,我将头朝右上方扭去,看到了声音的主人,正是要求让我等她的余欣淼同学。

长椅后方的路灯照射出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昏黄的路灯致使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脸,可白皙的皮肤与精致的五官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可令我清晰辨出。微风掠过校服上的领巾与那一头乌黑柔嫩的长发也略微摇摆。

我怔了一下之后,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坐了大概10分钟吧。”

“那就好,放学时邻班的同学喊我有点事情,所以稍稍耽误了一下,等事情解决后我就马上赶了过来,还想着会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了。”

嗯?邻班同学?该不会是余欣淼同学的男朋友之类的?不过他长得这么可爱,有男朋友应该也不足为奇吧,话说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她好像看出来了我的想法,又或是原本就知道我会这样想。

“是女性朋友喔,安然同学你该不会在担心什么吧?”

她露出了一抹皎洁的微笑,抬头看着我两只眼睛,仿佛可以渗透人心一样。

“啊?没有啦,应该是你多心了吧。”

我迅速避开他的视线,不敢直视她,心虚的感觉是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唔唔,那我就当你什么也没想吧。”

我暗自松了口气,不觉间背后已经全是冷汗。

这是我才想起,所以说是她让我放学等他,但当时是我要问她话才对,刚好可以趁这个时间问她。

“啊,那个,余欣淼同学。 话说你那天……”

“哎,对了。”

我刚准备问她,却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老实说,我没想到他会打断我。

她将书包从背上取下放在长椅上,简单翻着了下后从中拿出了一瓶可乐。

“喏,给你就当是让你等了我这么久的赔礼好啦。”

她一脸微笑地对着我,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在催我手下一样。

但是我感觉她的行为逻辑非常无厘头,我的大脑简直宕机了,好像是她知道我想要问什么,并且在刻意回避那个话题。

“啊,好的…谢谢。”

“你不喜欢吗?我看那时候白驹同学给你买的就是这个。就是那个“老样子”

“没有,我很喜欢,谢谢……”

我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僵硬,接过了她递给我的可乐后并没有直接打开喝,反倒是她又拿出一瓶还带着余温的可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呢。”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是要说告别的话了吗?明明今天都什么没问耶,如果是这样,她还真是个性情古怪的人呢,只是觉得两人独处的时间有点少啊。

“安然同学怎么解决晚饭呢?”

突如其来的转折又令我措手不及,原来她是要问这个啊。

“一般的话会在便利店解决了吧。”

“那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正好我肚子也饿了。”

她露出了一副听到想要的答案的模样,将手中的可可一饮而尽,可能喝的太猛嘴里还念着“好烫”,从嘴中呼出的热气在较冷的气温下化成白雾向上飘去模糊了她的面颊。

看她这样子仿佛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似的。

“这个当然是没问题。不过余欣淼同学你不回家吃饭吗?”

“嗯……我父母都去外地打工了,我一般在家自己做饭,所以今天出去吃也没问题。”

没想到她竟然和我差不多这真的很难从表面看出来,不过确实,截止昨天她还是那朵高岭之花,与我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不了解她也很正常。

“啊,不好意思。原来跟我一样。”

后半句我讲的很小声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所以说是同意了对吗,我们就去对面那家烤肉店吧!那里很好吃的哦!”

她的言语中带着一些欣喜,脸上俏皮的表情让我无法拒绝她。

到了餐厅她带着我选了一个靠近窗子的双人情侣座,我们就那样面对面相坐。

“安然同学,话说你喜欢的饮料竟然是可乐唉,都已经到深秋了喝那种东西不会觉得冷吗?”

“额,这个怎么说呢?其实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的饮料,只是可乐喝起来有一股刺激的感觉。”

“哦哦,那说起来还真是。”

话题陷入了终止,沉默再次在我们两人之间降临。

我不禁觉得我是真的不会聊天,又把话题聊死了。不过好在餐厅的服务人员已经过来了,我们两人已经在手机上点过餐了,所以服务员已经端上了食材为我们烤了。

开烤没多久,肉香就已经从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炭火在炉子里滋滋作响放出足够多的热量去烘烤铁网上的肉,使得肉上的油逐渐变得滚烫在上面肆意翻滚,肉香被彻底激发出来,窜到我的鼻腔里让人垂涎三尺。

抬头看向坐在我面前的那位少女,她似乎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烤盘上的烤肉。

眼眸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在此时更是明显,被热烟熏红的脸颊却比那铁网上的肉红色更加诱人。

“安然同学?”

少女微微将头抬起,低垂的视线再次上拉朝我射来。

“不时刻注意着食物的话,可是吃不到刚考好时的鲜嫩哦。”

她边说边发出“呵呵”的轻笑,仿佛就知道刚刚我在盯着她看一样,一股名为羞耻的感情涌上心头。

“啊,不……你说得对。”

我想说点什么辩解,可我发现以无从可说。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的笑容好像加深了。

“安然同学之前不经常吃烤肉吗?”

不知为何她突然问起这个话题,但刚刚的“羞耻心”却经她一说消逝了许多。

“嗯,毕竟我常常一个人吃,所以觉得没必要来这种餐厅。”

“说来也是,这样看来安然同学你的饭食还真是随便呢!”

“那余欣淼同学呢?你应该经常来这里吧,和男朋友之类的……”

我的语气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没了声音,但她好像还是听到了。

“安然同学会是这样看我的吗?我难道在你的眼中是一个不检点的女生吗?有男朋友还会和其他男生独自吃饭的那种?

她的笑容依旧,只是与语气似是带了些嗔怪。但她并没有真正怪我的意思。

面对她连续三问我显的有些不知所措,但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说我,我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说的也是,对不起,抱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余欣淼同学明明跟我一样也是独居却为何回来这种餐厅,说不定会和……”

说到这里时我便住了嘴,因为我其实她心底里不希望会有男朋友,所以就没有再说出来。

“那只是班上几个女同学经常喊我来而已,

话说安然同学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她一幅了如指掌的模样看着我,就像一个小恶魔,甚至我开始觉得的她是故意。

我一副被看穿的样子,被说中的羞耻心更加强烈,说白点我是在为莫名其妙的东西而吃醋。更别说此时的对方跟我是否是朋友关系都还难说。

“啊,那个……不是…好吧……”

我组织了一事乱七八糟的语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的她。甚至服务员已经将到手的肉放在我盘子里我都没注意。

看着不知所措的我,面前的少女又是抿嘴一振轻笑。

“安然同学,烤熟的肉要凉了喔!”

“啊!说的也是。”

我停止了那无厘头的语言,她将筷子朝我递过来。

接过筷子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脸颊隐隐发烫。或许是烤肉所散发的温度,我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啊,不……你说得对。”

我想说点什么辩解,可我发现以无从可说。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的笑容好像加深了。

“安然同学之前不经常吃烤肉吗?”

不知为何她突然问起这个话题,但刚刚的“羞耻心”却经她一说消逝了许多。

“嗯,毕竟我常常一个人吃,所以觉得没必要来这种餐厅。”

“说来也是,这样看来安然同学你的饭食还真是随便呢!”

“那余欣淼同学呢?你应该经常来这里吧,和男朋友之类的……”

我的语气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没了声音,但她好像还是听到了。

“安然同学会是这样看我的吗?我难道在你的眼中是一个不检点的女生吗?有男朋友还会和其他男生独自吃饭的那种?

她的笑容依旧,只是与语气似是带了些嗔怪。但她并没有真正怪我的意思。

面对她连续三问我显的有些不知所措,但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说我,我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说的也是,对不起,抱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余欣淼同学明明跟我一样也是独居却为何回来这种餐厅,说不定会和……”

说到这里时我便住了嘴,因为我其实她心底里不希望会有男朋友,所以就没有再说出来。

“那只是班上几个女同学经常喊我来而已,

话说安然同学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她一幅了如指掌的模样看着我,就像一个小恶魔,甚至我开始觉得的她是故意。

我一副被看穿的样子,被说中的羞耻心更加强烈,说白点我是在为莫名其妙的东西而吃醋。更别说此时的对方跟我是否是朋友关系都还难说。

“啊,那个……不是…好吧……”

我组织了一事乱七八糟的语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的她。甚至服务员已经将到手的肉放在我盘子里我都没注意。

看着不知所措的我,面前的少女又是抿嘴一振轻笑。

“安然同学,烤熟的肉要凉了喔!”

“啊!说的也是。”

我停止了那无厘头的语言,她将筷子朝我递过来。

接过筷子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脸颊隐隐发烫。或许是烤肉所散发的温度,我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我们并未再聊些其他的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日常会在学校发生的事。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我吃好了安然同学。”

“嗯,我也吃好了。”

眼前的少女放下筷子,随机抽出旁边纸巾盒中的纸巾将嘴巴上的油渍擦拭干净,我们两个同时从座位上站起准备朝外面走去。

我率先向外走,她跟在我的后面。

“那个……昨天还真是谢谢你。”

听到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

她微微颔首,双手放在身前摆出一副害羞的样子,原本洁白的脸颊被染上一抹绯红。一改刚刚游刃有余的语气显得有些扭捏,眼神不时朝我往过来却又显得摇摆不定。刚刚还很白皙的她却突然转变为这幅模样,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咚咚”我的心脏仿佛漏掉了一拍。

“那件事不是已经在白天说过了吗,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

她真的还是之前我认识的那个同班的余欣淼同学吗?传闻都说她非常高冷不好接近,怎么现在这么可爱!

“嗯……我想说的是,昨天我不是没有带手机而且手电也没电了,所以才问你借了手电……”

说罢她停顿了一下,我们两个之间又陷入了寂静的状态,她好像非常紧张,而我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因此同样也很紧张。饭店中嘈杂的声音好似渐渐离我们两个远去原本,身处这里的我们就好像被拉入到另一个空间--独属于我们两个人。

“呼~”

我好像听到了她微微呼气。

“但是今天我拿了。”

“嗯?”

我小声的发出了疑问,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个?

“所以我们两个要不要互相添加一下社交软件……可以吗?”

吃饭时的那种状态一扫而空,只是将手机拿出紧紧的攥在手里。两只如水晶般的眼睛只是盯着我看,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脸颊上的绯红也已蔓延到耳根。

“咦?这…肯定可以了!”

我一时没缓过来,我怎么也没料到她会问我要联系方式。此刻,我只能感受到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我的胸腔中蹦出。

我从口袋中将手机拿了出来,但不知为何我的手却有些颤抖

在这之前估计我做梦都想不到问我要联系方式的异性,会是余欣淼同学。

“已经第二次了还是这么叫人害羞。”

面前这位害羞到极点的少女,好像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什么?”

她略微将头抬起。

“没什么啦,既然好了我们就回家吧。”

我们在路口处道别。

“那再见了。”

“嗯,明天见。到家后记得互相报平安哦。”

“嗯,我会的。”

我们两个朝相反方向走去,两个没沾一丝一毫酒精的人,却都满脸通红的回到了家。

到家之后身体不知为何却疲惫不堪。

我打开了手机向余欣淼同学发了一个“我到家了”紧接着它也回复了一个,“我也是”并附带了一张可爱的表情包。想着要不要找些话题和她聊一聊天,但又担心她可能已经准备洗漱睡觉。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手机却接到了一条其他人的信息。

“白驹?”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8:10了,他这时候也确实下课了。

“今天和余欣淼同学玩的开心吗?”

白驹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还附带了一张搞怪的表情包。

我不记得给这家伙说过,今晚我会和余欣淼同学出去啊,他怎么会知道?

想着想着他又传来一条消息。

“你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吧!”

?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问号。

“今天六点你离校的时候,她在和那群女生聊天可是在一直朝你那边看我,并且后来听那群女生说他可是一直朝你离校的方向,跑了过去。”

完了这个岂不是全班都知道这件事了,明天该不会被那群喜欢余欣淼的男生宰了吧,不过他们真的来找茬,我也不会退让就是了。

“你放心吧,我们约定好不会外传,你就尽情努力吧!”

最后白驹传了这样一句话给我,又附带了一张嘻嘻的表情包。

这时我才回过神,我刚才在脑补什么啊?为什么要自动带入男朋友的角色?

一股羞耻的感觉使我不敢再直视余欣淼同学的聊天框,关掉手机后立马上床睡觉,但是心脏仍旧砰砰地跳个不停。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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