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么,将来呢?”

“将来我也只对浓姬一个人好。”

“哼,此话当真?”

浓姬一副妖孽表情。

明明不信,却想听到结果。

“嗯,当然是真的。要是不真,我跌下万丈悬崖而死。”

反正她不是真的馆主,誓可以随便乱发。

“我相信馆主的话。如若哪天,馆主娶了别的女人,我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悲惨的女人。让她生不如死。”

这不是演戏啊。明明就是浓姬真把月下悠当成了她口中的馆主。在倾诉自己积压许在心中的情绪。

这大小姐也太霸道了。明明和她口中的馆主没有感情,却不能容忍对方娶小妾。

“啊……哈哈哈……呵呵呵……”

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就用笑声掩饰。

笑声结束,陷入短暂沉默。

月下悠怕说错话,不敢开口。

浓姬的纤纤小手摩挲着她的脸,眼神异样。

要不是这躯体里是一个男生的灵魂,月下悠要尴尬得一头撞死。

“馆主这张脸,真是勾人吖。”

浓姬媚笑着勾住月下悠的脖子,精巧的小脸缓缓贴上来。

好紧张!!!!

本想主动迎合的月下悠,像被定住一样。

温热的唇吻过月下的唇瓣,让她有种莫名的悸动。

浓姬微微笑着,伸出可爱的舌尖,舔舔她的上下唇瓣。

“偷香窃玉是这感受吧?真好。”

月下悠有点分不清了,这女人难道把她当成真的夫君了?两个女人亲亲贴巾,她竟然亲出偷香窃玉的感觉?

“馆主,我们喝酒吧。”

一杯接一杯,尽情放纵。

月下悠想着她模仿的那个人,荒诞不经,会穿着女装外出,应该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在此情此景之下,一定也是很放得开的人吧?

索性,也不再压抑。

该夸夸,该乐乐。

亲亲贴贴,情话满天。高谈阔论,低吟浅唱。

毕竟都是十七八的少女,正是青春年少,爱玩爱闹。两人从亲亲搂搂,再到一起围着酒桌尽情跳舞,尽情欢歌。

绕着桌子跳了几十圈,月下悠头都有些晕了。

直到浓姬倒在月下悠的怀中。

“馆主,我还要喝……”

“不能再喝了。”

“不嘛,我要喝,馆主,我们约法互不不干涉的,我想喝就喝……”

月下悠心生一计:何不把大小姐灌醉?然后深夜寻机逃离。

“浓,我们再干一杯。”

“嗯。喝——”

大小姐终于醉到不醒人事。

她躺在月下悠的大腿上,搂着她的小蛮腰。

双眼紧合,喃喃细语。

为了麻鄙可能的偷听者,月下悠装出还在喝酒的样子,偶尔碰下杯,自顾自的唱着歌。

大小姐偶尔会喃喃:“唱得好……”

夜渐深。

月下悠走出大小姐的房间,站在走廊上观察着情况。

这边是二楼偏西的区域,整片区域大小姐专属,外人不得进入。所以,左右对面的房间,都是没有人的。

“有人吗?”

声音很小,没人回答。

顺着走廊往前走,声音大了些:“有人吗?”

一扇门被拉开。

一个女人探出头:“是有什么要吩咐吗?大小姐怎么样了?”

月下悠知道,她是今晚专门伺候大小姐的人。

这间房间正好设在她出逃的必经之道上。想要悄无声息的溜走,根本不可能。

“我们的酒没了,麻烦姐姐再取些酒来。”

“好的,请稍等。”

下人取酒去了。

看来从正路出逃无望。

不一会,下人端着托盘而来。

月下悠听到脚步声,赶紧迎出去。

“小姐怎么样了?”

月下悠生怕这下人会进入屋子。如果她看到大小姐醉到不省人事,肯定结束这场酒宴。

“大小姐兴致很高呢。”

“是吗?”

“嗯。”

下人一脸狐疑的看着月下悠。

正好,大小姐在屋内喃喃:“酒呢,快拿酒来。”

声音带着怒气,用手拍着地板。

“小姐,稍等。”

又压低声音在下人耳畔说:“姐姐先回去睡吧。这些酒应该够了,等下,我劝劝小姐早点休息。”

“小姐不睡,我是不能睡的。”

回到屋子,把门合上。

再给大小姐灌了几杯酒。

目光落在窗口处。

想要走,只有跳窗这一条路。

而且,给她的时间不会多。

因为,下人一定会来察看小姐的情况。

走不走?

被抓住死路一条。

留下来,无非就是挨些打骂,挨几顿饿而己。

但是,大小姐的计划危险性很大,一个小慎,也是要掉脑袋。

她要杀的人,她要自己去取代的人,应该权势很大。一旦发现她是假冒的,在这样的时代,死法不敢想象。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这种,可能都算仁慈。

这黑灯瞎火的时代,只要她逃出这宅邸,随便找个树林河沟之类的地方藏身,凭宅邸内的这十几个人,也找不到她。

逃出去之后,再寻求穿回去的办法。

要是穿不回去,凭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活下去肯定是没问题的。有机会再造点什么新奇事物,发家致个富也不难吧。

还或者,凭她在小视频和公众号上看来的小偏方,给人瞧瞧头疼脑热闹肚子,说不定能成一代神医呢。

跑。

现在就跑。

在窗口处观察外面的情况。

今晚,有半月高悬。适合逃跑。

整个宅邸己经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中。

这个时代,像她这么晚还没睡的人,应该是非富即贵吧?

二楼不算太高,月下悠攀在窗户上,双手一松,整个人轻盈落下。

没有受伤。

环顾四下,没有危险,提着木屐,光脚在石板路上小跑。

一路顺利,没被人发现。

来到大樟树下,胸口卟嗵卟嗵乱跳。

这棵树就是她通往天空海阔的救命稻草。

好在她从小爬树翻墙的技能娴熟,大樟树枝杈繁茂,并不难爬。

轻松上树,再骑到高墙之上。六七米的高墙,说高也不算高。墙外,是一条环绕宅邸的石子路,远处是菜地和树林。

双手扒在墙头,整个人吊在半空。这样落下去会轻松很多。

落在草地上,穿好木屐,心情那个激动啊。

大小姐,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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