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郎我是一定要拿下的!

我要为自己证明,我江映雪的美貌与魅力绝对可以俘虏裴白,我要成为裴白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绝世仙子,成为裴白眼中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等到拿下裴白之后,到那时,裴白就会成为我的俘虏,玩具,奴仆,我会狠狠地拿捏他,狠狠地惩罚他!

真是完美无缺的计谋呢!

江映雪一时之间想好了所有,她恍然回神,心中在此刻涌现出无限的信心与豪气,她胸有成竹,仿佛裴白不过是她的囊中之物,掌上飞燕。

美好的未来就在远方。

江映雪绽放一抹明媚灿烂的笑容,伸手拍了拍燕子君的肩膀,充满感激地说道:

“谢谢你,子君,我明白了。”

燕子君此刻还因为没能提供给掌教大人有效的建议而陷入自责愧疚之中,耳畔迎来的却是掌教大人真诚感谢的福音。

她抬起头,清风扫过她那抹充满感激之色的眼眸,凝视着江映雪高挑曼妙的倩影,心头涌现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意志。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

远隔数十里的白鹿书院,裴白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呢喃道:

“是谁在后面骂我,说我的坏话!”

而后裴白埋头写字,不理世事。

.........

落日淹没于山川。

星光月色灿然,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寥寥夜幕。

雪庐内亮起了一盏盏灯火,橘黄色的暖光摇曳,华灯初上,光彩照人,洒落一地的昏黄。

裴白漫步穿过水榭,走过亭廊,于厅堂门口停下脚步,轻声呢喃道:

“映雪今日回来这么早?这几日她不该是在忙天阙庆典吗?不应该啊!”

裴白迟疑了片刻,抬脚迈过门槛,步入厅堂之中。

“裴郎,回来了,我烧纸好的鸡汤刚刚好,趁热来一碗。”

江映雪一脸明媚的笑容,语调柔和,像是傍晚河岸吹来的晚风,微暖轻抚。

映入裴白眼帘的是江映雪没有选择往日具有清冷气质的素衣白纱或者教袍,而是身着一袭齐胸襦裙,很是典雅温婉。

比起素衣白纱清冷感,此刻她展现出初为人妻的温婉与贤淑。

冒出裴白的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

江映雪今日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这般讨好我,刻意等我回来,为我洗手作羹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江映雪性格孤傲的特质上,盗是不可能的,那只有——奸了。

奸我?

但裴白并不想戳穿她拙劣的把戏,毕竟看到江映雪如此装扮,如此尽心尽力,裴白决定成全她,暂收好意。

反正千年看不到一次这样的江映雪,不如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我干了一辈子的活,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接着演戏接着瞧!

江映雪姗姗迈步,走上前来,关心道:

“裴郎,你在学院做夫子很是辛苦的,听闻人间孩童多是顽劣调皮,想是裴郎很是辛苦,快,来一碗鸡汤补补身子。”

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间被江映雪那微微摇晃的的两团柔软所吸引,也只是一瞬间,他收回不礼貌的目光。

裴白的身子被她推着来到黄梨木木桌前,煊煊烛光照的那鸡汤表面浮着一层淡黄色的油脂,散发浓郁的鸡汤香味,令人胃口大开。

裴白坐在圆凳上,江映雪递上来一小碗的鸡汤:

“裴郎,你尝尝看怎么样?”

至少裴白现在从卖相观察,还不错,颜色正好,味道浓郁。

有鸡肉味。

裴白的小勺轻轻剜着,鸡汤香味在口齿之间游荡,口感丰富,甚是好看。

但他也瞧出,这根本就不是江映雪烧制的。

因为她不会做饭。

肯定是她请天阙的厨师们制作的,然后她用术法包裹着温热,直到现在裴白回来。

江映雪瞪着那水灵灵的眼睛地问道:

“裴郎,如何?”

在江映雪的视角里,我买来的就是我的,我的即是等于是我制作的。

反正裴郎现在是喝我的鸡汤。

裴白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清澈干净的笑容:

“很好喝,很不错。”

“那这么一大碗你全都喝了吧,好喝你就多喝点!”

黄梨木桌上有那么大的一大碗鸡汤,裴白:“........”

此刻的江映雪看到裴白那一抹清澈干净的笑容,心中那抹怪异的情绪再度袭来,她连忙在此刻压下去,但不得不说:

裴郎笑起来真好看!

江映雪见他存疑,疑问道:“嗯?”

“我喝,我喝,我保证喝........”

看来今晚不用吃饭了,光喝鸡汤了吧!

江映雪樱唇轻启,吐着温热的气息,直白地说道:

“剩下这三日的惩罚都免了吧,看在裴郎如此尽心负责的份上,剩下这三日对裴郎的惩罚就此免了。”

闻言,裴白顿时眼眸放光,转头问道:

“当真?不反悔?”

江映雪看到裴白如此喜悦的模样就心里来气,心头不悦。

但现在她要压住,先让裴郎现在高兴高兴,等到拿下他之后,有的是机会,狠狠地惩罚他。

以后的惩罚要比现在高十倍百倍,哼哼!

一想如此,江映雪眼波含肉,柔情似水地回答道:

“放心,裴郎,我江映雪的话一言九鼎,绝无戏言。”

“你以后也不会随意翻旧账,借此来要挟我?”裴白颇为谨慎地问道。

江映雪压着心头的怒意,温婉一笑:

“放心,裴郎,我不会如此小肚鸡肠,耿耿于怀的。”

“嗯,谢谢,掌教大人。”

此刻,江映雪在这厅堂之中是一息也坐不下去,借故离开:

“裴郎,我先去沐浴,你随意就好。”

“嗯嗯。”

裴白的视线最后掠过江映雪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江映雪这场戏能唱多久!她什么时候会罢戏不演,破防呢?”

管她呢!

至少现在自己可以清静几天,巴不得她可以一直演下去呢!

江映雪回到自己的内房,一拳一拳地打在香软的洁白枕头之上,发泄心中的怒气,喃喃自语道:

“等着,裴郎!等着你成为我的玩具之后,那就是你悲惨命运的开始,我会狠狠地惩罚你的!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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