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凯算半个电脑加游戏宅,实际上他的社交能力有很高的水准。

就算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吕晶晶也是从容不迫的问道自己想要的东西,真不愧是他。

“双休日,你们都不出去玩,是在学校补习吗?”

吕晶晶放下笔,抬起头有些疑惑地询问林雨茉。

“欸,其实我们稍微遇到一点事情。”

林雨茉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这样啊、”

吕晶晶点了点头。

“我们艺考生没有晚自习,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话说,晶晶很刻苦的,加油哦。”

“多谢。”

林雨茉对吕晶晶这个时间点,来学校练习绘画很是称赞。

我知道吕晶晶在人多嘈杂的地方也能集中注意力,但在幽静的情况下显然更有利绘画。

毕竟在怎么样或多或少人对人都有影响。

在打过招呼,我们顺着原路返回了。

回到小区,我想起那几只乳猫。

“它们都很淘气的哦,中午喂过一次奶了。”

林雨茉推了推出墙角的婴儿车,两只猫咪慵懒地,在小毯子里面蠕动。

“看样子还需要一个星期才能睁开眼。”

不过,这婴儿车来养猫崽,我实在不好评价。

之后,我便回到住所,因为忘乎所以然,结结实实地撞在门扉上。

看了一眼日历,距离那一次微型小说选拔的日子不远了。

我端着小凳子来到后屋,那块有阳光的地方,把有些卷起来的纸张铺平,开始写字。

——

——

第二天,是一个星期的开始,不过,我没有什么精神。

早晨也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进教室。

我不喜欢在教室里早读。

读出文字的方式跟他人不同,喜欢用各种不同的音色扮演各种角色。

旁白有节奏的读,遇到情节比较丰富的地方,要非常专注地去念,声音自然而然会大了起来。

像高尔基的《童年》,外祖父吝啬的和外祖母分家那段话,是考试试卷的阅读理解。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七年级下的期中考试的试卷。

那个时候,我出于对文字感兴趣,加上从小学就养成的习惯。

所以自顾自地读,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很快我就被人当成喜欢出风头的傻瓜。

是的,在集体中,想要建立起自己是一个不错的人这个观念或者自己是领袖,需要长时间的积累。

但想要毁掉的话,简直不要太轻松。

简单的一句污蔑,什么谣言,就可以轻易的摒弃之前所有努力构建起来的看法。

就算误会被澄清,人们或多或少有些阴影,而且在有些人看来,找到的证据也不过是肮脏的借口罢了。

在小学,大家的观念还是平和的,只是可能偶尔被力气大一点的揍两顿。

升到初中,每个人都在变化,特别是刚刚离开家去学校住宿的阶段。

这一阶段,大概是我一切的源头,也就是苏醒吧。

我对和同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没有任何兴趣,相比之下小区门的老大爷老大娘有意思多了。

耳畔都是虚弱的读书声,像夏天快结束的蝉鸣,快要死掉的感觉。

我微微往左侧瞥了一眼,汤狗把书架起来,一个劲地吞咽着小笼包,一边用筷子沾着辣酱往嘴里送。

就算严打带外卖的情况下,占狗依然坚持带早餐,真是中国好队友。

收回视线,早餐的猪油油腻的味道在肚子里翻滚很不舒服。

为了做所谓的阳春面我特意设定闹钟,五点起来就烧开水。

借了东边起居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的罗大娘的炉子,来烧高汤。

毕竟用煤炭太慢,温度也不稳定。

蔡婆婆人缘极广,基本小区的人都认识,每次也会喊她一起去买菜。

腌制,或晒多了茄子干也会相互赠送,一滴滴积累起来的人脉。

加上本身早年在其母亲娘子军的熏陶下,会唱红歌,也是能找空地上唱上两屈,带动下气氛。

而且几年前的抗战片什么的,也是热播,我倒是满喜欢猎豹的。

不过后来这些似乎逐渐削弱了,就算是剿匪的电视剧也是越来越无趣了,新的元素已经找不到了。

金庸的著传也是一次次重修,改版上映,索然无味。

我已经需要更多的精神食粮,还好这个阶段,我踏入了二次元。

那个世界差不多是我现在阶段的最大源泉了。

时间很快就流失了,到了中午,林雨茉被王佳欣一起拉到食堂去吃过桥米线去了。

我照例应该去下办公室,看老师有没有铺开棋盘。

可占狗让我和曾庆凯留了下来,说起帮忙一起看下谁最可疑。

还好现在有了手机,我想了想,给邓老师发了条短信。

【有事情处理,下棋推迟到放学怎么样?】

嘛,有的时候,这东西还是挺方便的。

很快,信件就得到了回复。

不到二十秒啊!

【好的,大大咧咧的小伙子注意走路不要撞到门。】

这家伙,还记得当初我进办公室撞倒半掩门的事情……我准备回应几句。

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并没有开通短信套餐,甚至也没有开流量套餐。

月租钱一定不能超过,我掐指一算,放弃了这个决定。

回过神来,三个人已经在谈论了,我听了起来。

我们班上和占狗、曾庆凯、汤狗一起出去上网的有两个。

还有高三的五个、以及高一的两个。

“你先说说,你怀疑谁吧。”

我对这种事情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兴趣,真的,过去的发生了事情,是无法从来的,就算是责怪也无法改变什么。

“我们班的周新、邓志康太可能,毕竟一个班的,我现在很怀疑是高一那个瘦猴。”

话说人之间为什么老是要取外号呢,表示亲切的方式吗,反正我是不能理解。

“根据?”

“高三的老生都要离开学生了,检举揭发得不到什么吧,相反高一这些小毛鬼才是最可疑的。”

占狗翘着两郎腿分析道。

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高三时期,在初三我就体会点了差不多的氛围。

大家对一些琐事已经漠不关心了。

“那么,你当初让高一的参进来干嘛?”

我提出疑问。

“我小表弟在高一三班,他有几个玩的好的,我总不能不带吧。”

占狗略微苦笑了一下,我点了点头。

一旁的汤狗不耐烦起来。

“快快,我肚子好饿的,那几个小鬼,我也觉得瘦猴很可能举报。

每一次我们一起在上网,这家伙一个躲在一边玩,而且总是先走的。”

曾庆凯摸了摸脑袋从一开始就在那里抓耳饶腮,在沉思,他开口。

“要不找他在当面问一次?一起去吧?”

想用人多逼问吗,我觉这方式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走呗。”

很快,我们在食堂找到占狗的小表弟,瘦猴,以及另外一个戴眼镜男生。

看那镜片的厚度,我琢磨着至少有五六百了吧,这个年龄这么高度的近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或许可能是家庭遗传吧。

为了避嫌,我们也凑个伙,在食堂打了饭,一起坐了下来。

我的菜是土豆烧鸡架,就这点肉需要四块五,我暗自鄙视食堂的坑爹之处。

我可是菜市场的老手了,食堂是外人承包的,当然对学生不会有什么客气的。

反正他们觉得学生的钱好赚就是了,把盘子里的土豆泥搅拌了两下送入空中。

我对待食物并没有怨气,吃饭是人为数不多的开心事情啊。

咀嚼着饭粒,占狗和汤狗对那个瘦瘦的男生责问。

其摇头、叹气、坚决说不是自己,越是这样,两人反而语气似乎有些生硬起来。

我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这外号瘦猴的男生,跟占狗不同,他个子不高,力气看起来也不会有多少。

看样子也不打球,这么喜欢玩游戏的男生没有理由去举报的。

并且,戴眼睛的男生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眯起眼,弯起嘴角,看样子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之所以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占狗的小表弟吧,那小表弟人似乎极为和善。

因为喜欢看课外书,我也曾经被迫跟讨厌的人处在一个教室。

这种情况十分的多见,像在公司为了业绩,必须讨厌的人一起共事,在怎么不合,也要老老实实的遵守规矩。

即便讨厌某人,也不得不笑脸相迎,为了自己卑微的愿望。

即便别人把我当做空气,我也只能尽量融合进去,部分高层领袖人物或出于他们自身的脸面,

或多或少也会让我这种人加入。

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

人什么时候不会妒忌别人?

某人在街头捡到十块钱,另一个人看到了不以为然,因为他捡到了一百块。

所以他不在乎。

不缺少,不需要,不渴求,有了别人想要拼命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们根本不会对底层的人有任何的兴趣。

所以,出于戏谑,出于无所谓的态度平复小团体的气氛。

而处于在底层借鉴的我深刻地知道这瘦猴应该没有说谎。

出卖这个小团体,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这等于是得罪了这个小团体之中的高层领袖。

那么他就会被踢出去,而且第二天事情会被传出去。

这个人好恶心的,背后喜欢挖别人墙角,喜欢跟老师打小报告什么的,诸如此类的话题。

“那你告诉我,一起上网的时候,你老是一个人在后排玩什么意思,也总是先走。

提前进校,你不知道有可能被门卫发现吗,好几次我都跟你讲过了。“

占狗很不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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