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休息了一晚,然后在第二天早上启程,中间在一个中转哨所休息了一晚上,好在剩下的路程还算顺利,在第5天下午车队到达了中央避难所的外围,中央避难所是原珀斯市外围的老城区地带,军方在此处建立了数个隔离区,但只有城市南部的斯特县与威洛县隔离区存活下来,而后形成了今天的中央避难所。
到达中央避难所后,车辆经过比8号营地还多的数个隔离点然后进入城市中心区。
因为是老城区的缘故,这里很多房子都很矮,样式也比较旧,但这也仅限于居民区,但是道路也不是很窄,车队还是很方便的到达了中心区的医院。
尽管外围有本地驻防部队负责保护,但是卡特和启辰依旧带着一群人紧紧的围在了卡车外围,待箱子卸下了车,他们就持着枪保护着抑制剂进入了医院,在接头人的带领下,迅速到达了医院后院一处地堡,看样子是末日前的实验室,马上地堡门后出现了一批实验人员把货物从他们手中接过,然后迅速进入地堡,直到地堡的铁门哐当一声关闭,一行人才松了口气。
随后,车队又调头,开往了停车场,在下车后,谢廖沙也是把之前承诺过的补给卡都发给了大家,然后和大家说“咱们住在那里”他指了指停车场对面的街区“大家看到那几栋民房了吧,对,咱们的人统一住在2号楼,一会过去大家拿钥匙,咱们后天出发,这两天大家可以休息一下。”
大家穿过街区,进入了宿舍楼。
这里很明显是末日前的一处小型旅馆,因为一楼还有长柜台的设施,几名身穿制服的女性在里面工作,他给了每个人一把钥匙,于是大家按照分配去了自己的房间。
分配的房间很小,也就7平米左右,只有一张单人床以及一个床上桌,好在卫生条件还行,启辰把自己的一些杂物放好,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在迷迷糊糊中,他仿佛感觉自己身边场景有些熟悉。
这是个废弃工厂,他正围在一个篝火旁。
这是他在在感染战争后期(后世的叫法)大溃败时候上级规定的集结地,当时他的部队是98机械化步兵旅,这已经是在前三个月打了几场恶仗之后整编出来的番号了,现在部队也就剩下一半人,来到这个工厂也只是为了和另一支56坦克团整编,这里就是集结地,可是来了以后,56坦克团迟迟没到位,在通讯过后56坦克团的通讯器一直是下线状态,而这时候,联邦中央总统的通讯器也下线了,他们也尝试联系其他部队,但是这一片就他们一支部队,可能中央也不会觉得有部队可以到集结地吧。
士兵们就这样三三两两的坐在篝火旁边,他们人看着精神萎靡,也是,部队损失接近一半,而且他们对战的还不是人类,而是感染者,用兵再奇的人也有一定规律可循,但是这群感染者毫无章法,不知欢喜不知疲倦,它们太不遵从能量守恒了,而且虽然都是碳基生物,虽然火烧枪打都可以,但是不打头部就无法彻底将其杀死,可是不是离着特别近,谁可以保证一枪打到头上,就算可以将其拦腰打断,但是依旧无法彻底杀死,这样就彻底恶性循环,而且他们一来就是一片,前赴后继的,你枪械大炮再厉害只要有一个漏洞那么整条放线就直接崩溃。
“感,感染者!”突然一声喊叫让有些昏昏欲睡的启辰一个激灵。
“是难民营地!”有人提醒。
别的部队不清楚,启辰所在的旅几乎是严格遵守上级规定,遇到难民就会带着,遇到难民就会带着,导致他们从修整地一路往集结地来,整整带来了几百号难民,还好部队还有剩余粮食可以给他们。
因为现在已经11月初,天气有些冷了,所以把难民们都请到了厂房里,士兵们都在工厂外围修整巡逻,但是因为人手的不足,厂房内几百的难民,纪律只能由一些自发人员来维持,但也是杯水车薪,加上奔波数日后,难民们都很紧张,这有人一嗓子一吼,一下子炸营了,难民们四处乱窜,士兵们遇到这种这种情况,开枪也不管用了,最为可怕的是,感染者的出现不是不是假的,而是真的,至今也不知道感染者从哪来的,于是难民的鬼哭狼嚎,士兵们的枪声,咒骂声还有感染者的嘶吼声不绝于耳,见到场面已然失控,启辰没有加入维持秩序的行列,他直接拿起来对讲机,将自己手底下仅剩的几个人全部聚集了过来。
“跟我来!”启辰向着他们喊到,然后快速奔着拉补给的车过去了。
“老班长,你们干什么?”这时候,看车的新兵不知道启辰他们要干什么。
“钥匙!”启辰一改平时那个儒雅随和热心肠的老兵形象,薅住了新兵的衣领。
“在这…”新兵把钥匙从口袋掏了出来。
“上车!”一行几人上了车,连城坐到了副驾。
卡车撞向了工厂大门,和记忆中撞开了不一样,工厂大门纹丝没动,相反因为他没系上安全带,一头撞向了挡风玻璃。
“啊!”启辰忙坐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原来是梦…”启辰擦了一把汗,那个夜晚他可谓是历历在目,也许是长久的作战任务导致的他精神彻底崩了,彻底歇斯底里了,因为与感染者作战可比个人作战压力大太多了。
他这时候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打算出门去吃点东西,这时候他腰上的传呼机响了。
“听到这条消息的队员到宿舍区208集合,重复一遍,听到这条消息的队员到宿舍区208集合。”发这条消息的是卡特,估计又是什么会,
他打了个哈欠,也不打算去吃饭了,他也住二楼,打算直接过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