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一想到那十分重口的可能性，浑身打了个寒颤，小屁股都不禁缩了缩。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怎么说也太过夸张了，尿液起码干净，勉强可以接受。
“你再想想啊！如果蒂娅选择以后都用这种方式来欺负你，也总比时不时揍你一顿要强吧！你更乐意被揍呢还是被简单地羞辱一下呢？”
“我才不想被挨揍，她下手没轻没重的。”克洛伊似乎也想通了，吸了吸鼻子，用小手将眼泪擦干。
“那不就对了！好好加油吧！美好的明天再等着你呢！”说完，纸糖的眼睛便失去了神采，重新变回死气沉沉的模样。
在厕所里用花洒清理了一下身体后，克洛伊拿着拖把回到了房间，在蒂娅笑眯眯的注视下打扫起了被弄脏的地板。
“真乖～不过克洛伊再不抓紧时间的话上学就要迟到了哦。”
诶，上学？
糟糕了！被玩的太过头，把上学这件事给忘了！
之前为了去找布兰卡请的假就只是到昨天而已，今天不回去的话就是旷课了。
虽说克洛伊曾作为大学生旷过的课也不少，但是高中旷课给人的罪恶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快速地把地拖干净后，克洛伊刚准备把一条新的白色裙子套到身上时，被蒂娅制止了。
“干嘛？”
由于她的邪恶作为，克洛伊老是担心她会不会又有什么怪异玩法想要实践。
从克洛伊孩子般天真的眼神中看到警惕，蒂娅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什么有过前科的怪叔叔，被小朋友在心中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克洛伊的裸露的香肩，对方立即畏惧地将肩膀往后缩了缩。
“这么害怕我干嘛呢，只是提醒一下，要穿内衣哦。”
克洛伊听这话后顿时不乐意了，她叉着腰闷闷不乐地说道：“是你之前不让我穿内衣的，我都习惯了，你又反悔。”
责怪是一方面，现实还是要照做。
克洛伊听话地转身去衣柜里翻起了内衣，随意地挑选出一件蓝白条纹内裤和白色小背心，独自到洗手间里换上。
“略略略～不许看！”克洛伊在门缝处探头出来对着蒂娅吐了吐舌头，然后才关上门。
真是奇怪的孩子，明明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却依旧做出这种堪称表面功夫的举动，只能归结于她那残存不多的自尊心吧。
说起克洛伊可怜的自尊，蒂娅并不觉得自己是剥夺她尊严的凶手，因为克洛伊本可以坚持抵抗来守护住精神上的尊严，是她自己选择了低下头颅向自己讨好，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蒂娅的确打算之后对克洛伊好点，并非以类似于“家人”或是朋友的角度，而是从虐待自己的宠物到爱护自己的宠物这样的变化。
“宠物”这个身份本身就是对克洛伊最好的惩罚，无需过多的皮肉之痛。
一切都准备好后，两人离开家门重新回到学校。
“下课后记得早点回家哦。”
“嗯……”
明明在外人看来是姐妹之间温馨的交流，但克洛伊却感受到一种压力，就好像蒂娅关心的话语是一个要求，没完成会受到惩罚一样。
不过再糟糕也好过一开始那种情况，现在蒂娅比之前“温柔”多了，虽然还达不到心中理想的程度，但也勉强可以说的上是正常了。
一回到教室，久违的书本的印刷味重新充斥鼻腔，还有一些人带着早餐回来，散发着包子和豆浆的味道，课间的学生们吵吵闹闹的，给人一种平淡的安心感。
说出来可能要被同学们笑话，克洛伊回到学校居然感受到了安心和舒适。
魔法的世界太麻烦了，还是在学校里摸鱼更舒适。
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那位活泼同桌的骚扰当然也是免不了的。
“小克洛伊怎么老是请假，不会生了什么严重的病吧？呜呜呜，我会想办法让我的一位战友在你的葬礼上演奏哀乐的。”
“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你是笨蛋吧。”
“嘿嘿～”
夜月傻笑着挠了挠头，绿色头发的人看起来的确要比一般人要憨。
“让我来猜猜看，小克洛伊到底干嘛去了呢？”
她再次发挥了自己狗鼻子的长处，伸长鼻子怼着克洛伊的脸嗅。
“唔……小克洛伊不会谈恋爱了吧？”闻过味道后，夜月又观察了许久，突然得出令人吃惊的结论。
周围有些同学貌似也听到了这一惊人的消息，纷纷转过头了竖起耳朵偷听。
“为什么会这样想？”克洛伊也有些疑惑，谈恋爱是能看出来的吗？
夜月一时间化身侦探，绿莹莹的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辉，她用一根根手指给出多方面的理由。
“首先！你换发型了，而且手法显然比以前要娴熟，肯定不是你自己弄的。其次，你身上有其她人的味道，而且很浓烈，几乎和你自己的体香不相上下。最后……”
夜月笑着靠近克洛伊，在她耳边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悄悄说道：“你怎么穿内衣了呀？不会是对象的强制性要求吧？占有欲很强呢～”
听完后，克洛伊脸色泛红，娇声反驳道：“就不能是我姐姐的原因吗？”
“克洛伊有姐姐？”
“啊……说的是蒂娅学姐。”
结果就是夜月的眼神更加不对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把蒂娅前辈叫作姐姐，真是有够亲密的呢。”
怎么听着有点醋味？是错觉吗？
“不行吗？年纪比我大的叫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强大冷酷的魔剑前辈居然也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吗，帮小妹妹弄发型，要求穿内衣什么的。”
“是她的话……很难竞争啊……”
“夜月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似乎还说了一句话，但是声音太小了，克洛伊没能听清楚。
“没什么，不提这个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真奇怪，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话题，却突然终止了，不过谁让克洛伊是那种很擅长妥协的被动型人格呢。
“什么好消息，和魔法少女有关吗？”
“对！塞拉在那件事情之后不想继续干了，守望塔已经接受了她的辞呈。”
“一点都不意外呢，那种欺软怕硬的家伙。”
“而且她现在收敛了很多，都不敢带她那帮小跟班去欺负别人了，大概是害怕出现第二个晓澜吧，呵呵。”
以牙还牙的成功案例呢，不过看夜月的样子不太高兴，还在为晓澜的事情难过吗？
“她倒是全身而退了，晓澜却没办法回头了，该死的塞拉，该死的魔女……”夜月的眼神变得阴狠，像是真正的狼。
克洛伊看向晓澜原来的座位，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剩下了，等到下一次调换座位之后，关于她的痕迹都将会消失了吧。
克洛伊忽然有些伤感，在魔法的世界里，一个人痕迹是如此轻易地可以被随便抹去，那些成为魔物、魔女、魔法少女的人，很多都舍弃掉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变成了另一个身份。
她变成魔法少女后，原先的自己也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在了世界上，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次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