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盘上好的酱牛肉,一盘酒鬼花生,一壶薄酒,一碗手擀面。”

“好嘞!裴郎君,你稍等。”

裴白选择在酒楼靠窗一处坐下,目光柔和,望向窗外的风景。

南街的道路有大块的青石板铺成,两边屋舍毗连,飞檐翘角,裴白的感受在此尤为浓烈,全身心置身在古代,一眼望去,狸猫黄狗,牛马驼车,商贾小贩一应俱有,白墙青瓦间,那商贩叫卖声与百姓们问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温幼卿的人物愿望清单:】

【2.希望制作找到本子对象,并且完成耽美本子与颜色本子(已完成)】

【奖励:以画为道。(不包含秘术)。】

虚拟的系统面板出现在裴白的眼帘,他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裴白想着现在的自己,怎么着也是一位三流高手,甚至更高!

“你看窗口那位是谁?”

“好俊俏的郎君啊!”

“是裴郎,裴郎,裴郎啊!好久没见裴郎君!这十几日想的我只能靠玉势,你也知道我们家死鬼没两分钟就完事了.......”

“裴郎的侧脸轮廓真是完美无缺,这用手都行啊!”

“裴郎是我见过最俊俏的郎君了!”

“你说,我们被裴郎睡上一晚,那该是多幸福啊!”

“要湿了,要湿了...........”

距离在裴白附近的桌案上飘出,是几位欲求不满的美艳妇人痴痴低语。

桌案之下,几位美艳动人的妇人夹紧双腿,使劲地摩挲着,眉宇之间荡漾出一股浓浓的春池嫣韵。

裴白的目光掠过楼外的车水马龙,他的思绪纷飞,显然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郎君,我很喜欢在靠窗的位置吃饭,可否与你拼桌呢?”

她的声音仿佛沉浸在诗意里,轻柔而好听,偏向悦耳的少御音。

裴白目光轻轻地瞥过,清冷地回答道:

“随意。”

他对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不重要,匆匆过客而已。

不,不是过客,而是路人。

“裴郎君,您要的吃食来了,掌柜的特意嘱咐我,给您换了一壶上好的花雕酒。”

“嗯?”裴白疑问。

“放心,裴郎君,掌柜说您在酒楼中午吃饭不要钱,最好晚上也能来此。”小二眉飞色舞地说道。

“嗯?”

“掌柜的说,裴郎君一切都懂。”

裴白顿时想通,老登还知道代言人营销,这简直是古代版代言人。

不过片刻,裴白环绕一周,发现酒楼内多了不少栖霞城的大家闺秀与美艳妇人,各个目光痴痴,眼泛秋波,眉眼荡漾。

那掌柜的更是看到这么多美人,双眼放光,因为她们就是行走的钱袋子,况且还可以一饱眼福,望梅止渴.........

淦!

“小二,打包,带走。”

“唉?”

裴白留下银两,提着吃食离开酒楼。

这JB酒楼再也不来了。

太危险了,完完全全都是欲求不满的女子,比妖魔可怕千万倍,万万倍!

吃点东西都不安生!

掌柜也不是讲究人,薅我羊毛!

裴白在心里碎碎念道。

他回到白鹿书院,在校场外的一片桃花林坐下,草地丰盈,倚靠在桃花树,不得不说,确实不错,惬意自然,落英缤纷。

春日正暖,一切刚好。

裴白倚靠桃花树,饭饱酒足之后,闭眸小憩。

随着太阳的西斜,下午的时间悄然流逝,宛如流水。

天际迎来大火泼墨般的色彩,大团大团的云燃烧着,夕阳的光在裴白的眼睛里缓缓地褪去,巨大的日轮即将淹没在群山之间,任由火焰般的颜色蔓延开来。

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裴白的眼睛越来越明亮,驭马停蹄,卖相极好的白马发出嘶鸣声。

——嘶嘶。

裴白拴住麻绳,问道:“苏瓷,你觉得温长老如何?”

苏瓷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拍打棕红色的马匹,示意它慢下来,她与裴白并列骑行,她的目光掠过疑问:

“温幼卿长老?”

“嗯。”

“温幼卿长老很不错,听闻她在做天阙掌教的二百六十年中处事极为恰当,性情温婉娴雅,在江湖上素有美名,有不少宗主掌教对她痴迷,甚至上门求亲,但毫无意外,都被拒绝了。”

“裴白,你问温长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苏瓷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眸光狐疑瞥了裴白一眼,身为杀手的警觉,感觉裴白问的有问题。

温幼卿与裴白没有任何私人交集啊!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随后苏瓷晃了晃脑袋,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苏瓷连连否定道。

那也太逆天了,简直是大逆不道,臭不要脸!

裴白不会是这样的人,温长老更不是,她知书达理,温柔知性。

这两个人绝对没有可能,而且掌教大人还在中间,若是如此,裴白也会想想后果,他一介凡人,转瞬之间,灰飞烟灭。

这种不可能的可能被苏瓷扼杀在萌芽之中,她此刻从心底里认定不可能,应该是一些别的事情困扰裴白,比如说是掌教大人。

裴白需要温幼卿长老的调解。

嗯,一定是这样。

苏瓷的眼眸在最后一丝太阳日落之前焕发出新的光彩,并且是在浓郁的昏色中越来越明亮。

裴白回到天阙雪庐之后,就是做饭,处理家务.......

戌时。

雪庐院落之中,月朗星稀,月色如水,仿佛为大地披上一层银辉,水洼中荡漾着碎碎月光。

江映雪款款衣步,步履悠然地走来,木盆放在青石砖上。

她的脸庞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勾着唇角:

“裴郎,这是两日的亵衣亵裤,麻烦你了。”

“嗯。”裴白不痛不痒地回答道。

江映雪上前一步,细长白皙的手指勾起裴白正在洗衣服的下巴,盯着他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露出一贯的微笑,松散随意地说道:

“裴郎,我的亵衣亵裤不能与你的衣服混在一起洗,否则要是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

她的眼尾潋滟水光,森森寒意毫不掩饰。

“放心,我一定会洗的非常干净,一尘不染。”裴白正色地回答道。

“最好如此。”

嘁,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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