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川目光复杂地看着元昊,语气带着一丝揶揄:“元队长,许久不见,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
元昊眯起眼,冷笑道:“确实没想到,尤其是看到萧副将现在竟然在燕王府安然无恙。”
萧景川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这话说得好像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元队长,这一次的南疆之行,你的任务似乎并不简单吧?”
元昊冷哼一声,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我不过是随商队同行罢了,萧副将倒是比我更让人惊讶。从军中突然消失,如今又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有了更大的‘使命’吧?”
萧景川闻言,目光微冷,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元队长,这里可是燕王府,不是普通人能随意出入的地方。你们大摇大摆地被抓进来,难道不觉得有些可笑吗?莫非,你们还觉得是自己的运气不好?”
元昊冷笑一声,目光犀利地回击:“萧副将,真是会颠倒黑白。若不是你们凭空污蔑,还派人下套,我们又怎会‘被抓’到这里?真正可笑的,恐怕是你们这样自以为是的伎俩吧!”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直接动手,反而还要玩这场试探的游戏?是你们心虚,还是不敢?”
萧景川闻言,神色微冷,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他冷笑道:“不管如何,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想轻易离开。元队长,我劝你识时务,否则……”
元昊不再理会他的威胁,面无表情看着他,不发一语。
燕王对元昊的出现感到十分不安,尤其是萧景川与元昊明显认识,这种关系让他更加忌惮。
晚间,燕王单独召见萧景川,语气冷沉:“景川,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燕王低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焦躁,“尤其是那个元昊,他的身份让我很不放心。”
萧景川站在一旁,神色如常,但内心却有些迟疑。他缓缓开口,语调平静:“王爷,他伪装成商贾,随行而来,确实令人怀疑。但至于他们是否奉命调查,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燕王的目光如刀锋般扫向萧景川,语气低沉:“没有证据?他分明是皇上派来的!这几年来,本王所做的一切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怀疑。元昊的出现,不会是巧合!”
燕王心底清楚,自己这些年的秘密积累,早已超出了朝廷允许的范围。从收买南疆势力,到暗中扩张封地兵权,他每一步都走得隐秘又小心。
他沉声道:“南疆那边的事情刚平息,朝廷竟然没有派人来查账,这本就不正常。现在元昊突然出现在这里,景川,你觉得可能只是单纯的商队随行?”
萧景川微微垂首,低声说道:“王爷,我明白您的担忧。但如果元昊真是奉命而来,也未必已经掌握了您的计划。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确认他们的目的,同时避免打草惊蛇。”
燕王冷哼一声,双手负在身后,眼神中透出深深的忌惮:“若他真是皇上的眼线,本王的谋划就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他回头看向萧景川,声音低沉:“景川,南疆那边的人已经按下去了吧?这次绝不能让任何消息泄露出去,明白吗?”
萧景川拱手答道:“王爷放心,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即便元昊有所察觉,也不可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燕王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阴冷:“好,就按你的计划办。但记住,若发现他们有任何不利于本王的行动,立即解决,不能留任何后患!”
萧景川点头,转身离开,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夜色深沉,小王爷李元煜心情大好,亲自来到关押凌暄的房间。他推门而入,看到凌暄坐在桌边,身影纤细却透着一股孤傲之气。李元煜看着她,心中一阵得意,嘴角扬起笑意。
“姑娘,在这里过得还算习惯吧?”他语气轻佻,带着胜利者的自满。
凌暄看了他一眼,心中满是怒意,却只能强忍着情绪,冷冷说道:“小王爷何必再问,既然您已经让我无法离开,又何必假惺惺。”
李元煜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欢了。他直接拉开椅子坐下,身子懒洋洋地向后一靠,目光戏谑:“姑娘何必装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你这般美貌,不是天生就该让男人宠着、爱着吗?本王愿意成全你,可是你的福气。”
凌暄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怒意,但她迅速按捺住了情绪,冷冷道:“多谢小王爷的好意,只是凌音不需要,也不稀罕。”
“哦?”李元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嘴巴倒是挺硬。不过,本王看上的人,还从没有逃得掉的。
说着,李元煜站起身,缓缓走到凌暄身边,俯下身子,声音低沉而带着威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给你机会,乖乖听话,本王或许还能好好待你。否则……”他伸手想要轻轻挑起凌暄的下巴,却被凌暄猛然侧头躲开。
凌暄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而疏离:“小王爷,请自重。”
小王爷轻笑一声:“本王一向惜才爱美。只是有件事……你说你已经成亲了,可本王怎么也不信。这等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可能被人占了先机?”
凌暄的手微微攥紧,抬头直视李元煜:“小王爷,事实如此,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已经成亲了。”
李元煜闻言,露出一副“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耸了耸肩:“果然如此。不过,幸好本王早有准备。”
他轻轻拍了拍手,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一个身影缓缓走进房间——竟是一位宫中嬷嬷打扮的老妇人。凌暄一见到她,心中顿时一凛。那老妇人正是宫中知名的刘嬷嬷,负责验身事务的老资历人物。
“她怎么会在这里?”
刘嬷嬷一进门便对小王爷行礼,随后上下打量了凌暄一番,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小王爷得意地对刘嬷嬷说道:“刘嬷嬷,麻烦你来确认一下这位姑娘,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别让本王被人骗了。”
凌暄顿时感到怒火上涌,但在心底强压下来。她冷声问道:“小王爷,这是何意?难道非要如此羞辱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