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娜与第二黑军首领乔安在城内互助协会访客会议室里见面。
这座城市的互助协会内部装修充满了神秘感，古朴的装修，到处都是神秘学符号和物件，充满了秘教的感觉。
第二黑军总共与核心部队分离近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两支部队的人们都在担心某一天突然听到噩耗传来，可幸运的是，第二黑军居然没有遭受到一次袭击。
可虽然没有遭受袭击，第二黑军也是遇到潜藏在城市内的恶魔了，数量不多，也不是很强。
第二黑军的领袖乔安年纪不大，还是个少女，年龄和莫妮娜有的一比，但是却很好地带领部队成功跨越了七座城市，一边行进，一边联系各地互助协会，获得支持，并且帮助各地居民清理恶魔。
乔安的这条路线最初规划的时候就是尽量获得支持，实际上除了核心部队以外，其他四支军队都是以：尽量获得支持与说明情况来制定的。
核心部队的路线则是尽快到达壳城，避开大部分城市，因为莫妮娜和蕾奥拉等人最初制定策略的时候，认为核心部队遭到恶魔围堵攻击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她们带着可以打败恶魔的重要人物。
所以如果频繁进入城市，恐怕会暴露目标，导致恶魔再次来袭，更多的城市因为她们的到来受到牵连。
“虽然没有遇到太强的恶魔，可是有一件事不得不说。”乔安语气沉重：“即便是只有一两恶魔，只要是城市里发现了，就会引起民众的恐慌，这种恐慌就会传染。
“我路过了西兰城，那里的恐惧恶魔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我去的时候，西兰城内部整合派和自由派造成的分裂已经很严重了，不过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把她们团结在了一起，光是在这座城市就用了五天的时间，最后他们愿意支持伊米娜尔，并且给了我们后续旅途很大的支持。”
乔安说到这里自豪地笑了：“我们这一路不缺吃不缺穿，西兰城帮着我们去疏通了要路过的剩下六座城市，我们按照核心部队的要求，帮助当地人找出恶魔，清理恶魔，宣传伊米娜尔。我觉得民众是有把我们的话听进去的。”
“那就好。”莫妮娜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这一路真的是辛苦你了。”
乔安摆了摆手：“唉，没什么，可是这丑话我也是不能不说，除了西兰城，其他的三座小镇，三座城市，他们的互助协会对伊米娜尔的态度都是：考虑中。说实话，这么短的时间想要弥合起整合派和自由派的分裂太难了。”
乔安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西兰城最后之所以愿意支持伊米娜尔，是因为这座城市的自由派和整合派更怕城市暴动，毕竟民众才是城市本身最大的掌权者，他们两派也不想闹到城市内战，不得已才支持了我们。”
莫妮娜听了不免失落，但是她觉得这也是情理之中：“无论如何，辛苦你了，放心，如果民众认可我们，协会的事情就不是问题。”
“说的也是。”乔安笑了笑：“民众如果支持我们，互助协会不支持的话，那互助协会就是有点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
莫妮娜笑着点了点头，可她心里知道，如果还在灰鬃城的时候，她肯定会真心认同乔安的，而在见过列芙莲希雅后，她就觉得这么想多少有些天真了。
即便是在高斯特泽玛，互助协会体制下，政治交易似乎也是不可躲避的议题。
即便列芙莲希雅知道民众都支持普塔娜，可还是试图阻止过普塔娜上位，最后还是在普塔娜答应了列芙莲希雅提出的条件后才同意的。
总会的视角不一定和地方的视角齐平，所以高斯特泽玛也没有那么简单。
莫妮娜回过神来，对乔安说道：“辛苦了，真的。我们为各位接风洗尘，准备了大餐。”
“啊，我们的部队都吃上了。”乔安笑着说道。
“那你也去吧，乔安。”莫妮娜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呢，莫妮娜？”乔安问道。
“我还得去观星院一趟，壳城互助协会议事员等着见我呢。”
“那要是这么说，我可就吃大餐去了哦？”乔安起身，敬礼：“给你留点？”
莫妮娜还礼：“那当然好，我爱吃烤肉。”
“收到，长官！”乔安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莫妮娜则马上前往了壳中梦观星院高塔。
“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到的了吧。”莫妮娜心里想着。
此时，壳中梦观星院高塔顶层。
除了希露帕以外的其他人都被泽诺比娅要求在她的实验室外面等待。
希露帕在和同伴说了：“不用担心。”后，就和泽诺比娅进了实验室。
现在她已经有点后悔了。
“那个......泽诺比娅女士？”
希露帕往后闪着身子，可是泽诺比娅那怪癖更是不加收敛。
她凑近希露帕的脸，耸动着鼻子闻着她的味道。
希露帕浑身不自在，但是也不好做些什么，只能陪笑着说道：“请问怎么了吗？”
“嗯。”泽诺比娅稍微离远了点，问了一句：“多久没洗澡了？”
她这话一问出来，希露帕愣了一下，她是没想到这位学者闻了半天就问了一句这个。
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希露帕回答道：“自离开灰鬃城......或者可能更早前吧？”
泽诺比娅点了点头：“都有馊了的味道了，和我这个常年在实验室不出去的人闻起来一样了。”她接着说道：“不愧是灭世圣女，闻起来都和一般的圣女不一样。之前有个外国圣女来我这里参观，我也闻了闻她，她身上那个香味，一闻就知道地位不一样。不愧是帝国。”
“我不是什么灭世......”
“我听她们说了，就是蕾奥拉还有你的同伴，他们说你不是主犯，只是被诬陷了。所以你不用特意为我解释一遍了。”泽诺比娅说着，手也没闲着，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边界感”或者“读空气”，她的手直接伸向了希露帕腰间的莱瓦汀。
希露帕向后退一步，然后自己抓住莱瓦汀的剑柄，铠甲燃烧着出现在了希露帕的身上。
“哦，还有这样的特性。”泽诺比娅更有兴致了，她上手抚摸那莱瓦汀构成的铠甲，还有她的王冠一样的锯齿头饰，嘴里念叨着：“头饰看上去像是某种角质物。外观看上去是轻甲，摸起来就像是某种铁器，可是应该不是，这东西的魔能性质闻所未闻......”
接着，泽诺比娅蹲下身子，抓起希露帕长裙的一角眼看就要撩起来：“裙子下面也有铠甲吗......？”
“泽诺比娅女士！”希露帕苦笑着用双手按住自己因为莱瓦汀而生成的白色长裙：“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问我就可以了吧！”
随着希露帕的双手离开莱瓦汀，铠甲和白色的裙子化为灰烬消失，希露帕的黑色修女服又一次出现了。
“有意思。”泽诺比娅站起身，看着希露帕的双眼，问道：“你这炽红色的眼睛是天生的吗？”
“是......”希露帕回答道。
“看着好像恶魔啊。”泽诺比娅根本不留情面地说道。
这句话戳到希露帕的敏感点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您......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抱歉。”泽诺比娅毫无感情毫无歉意的回答就是她的礼节。
然后她可能觉得冒犯了希露帕这件事翻篇了，因为她问了一个更冒犯的问题。
“你还是处女吗？”泽诺比娅直接问道。
“......什么？！”希露帕眉毛抽搐，她很少表情控制失控。
“你还是处女吗？”泽诺比娅面无表情，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又说道：“我听说过伏萨帝国的神职人员有一部分很不守节，你又是灭世圣女，会不会正好之前也不太守节？”
她又继续说道：“别担心，我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信仰或者爱好。我只是听说失去处女的圣女在使用治愈学说的时候效果会折损。我只对魔法的部分有兴趣。”
就在这时，拉贵尔慌忙打开了门。
“那个......泽诺比娅小姐，大家到齐了哦！”
看拉贵尔那个表情和状态，他应该是偷听半天了，估计他怕希露帕失控，才打开了门。
拉贵尔看向希露帕，只见希露帕脸上挂着微笑，满脸的宽容。
但是总感觉那表情中蕴含的杀意已经快压不住了。
泽诺比娅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哦。等一下，我还没有检查那个弗希妮曼。”
“先谈正事为好吧！”拉贵尔马上就帮弗希妮曼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