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已经睡着了。
那张可爱的脸蛋上残留着些许泪痕。
李楷心把已经躺在床上睡着的林妙给抱了起来。
她的衣服已经脱完了，胸前也是，只留下那件小熊图案的白色内裤。
洁白的脊背上有着几条淡淡的红印。
李楷心下手很有分寸，仅仅是让林妙感觉到疼，而不会伤到她。
这些红印，第二天就会消失。
他抱着林妙，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带她出了房间。
穿过被她砸的稀烂的客厅，到了她的房间的床上。
他轻轻的把林妙放在床上，细心的擦去了她残留在脸上的细汗和眼泪。
并按照合同要求，给她讲了个故事。
见林妙的脸色好转，他这才慢慢的走出去。
开始收拾起外面的客厅。
“唉，为什么会这样呢”
李楷心在打扫的时候，一遍一遍的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明明都在合同前说明了不要喜欢自己，不要喜欢自己。
为什么孙晓晓，林妙都不听？
非要伤到自己才甘心吗？
李楷心搞不懂这个问题。
从他孤儿流落街头，吃不饱饭，到成年，找不到工作，风餐露宿，捡东西吃，他的目标只有能吃饱饭这一个目标。
这个目标直到现在从未改变。
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奢求。
不然，他也不会做这个工作。
说好听点，是租借男友，说难听点，就是个鸭子。
自己都感觉他很脏，这辈子都应该不被人喜欢才好。
但，现在他遇到的人每个都说喜欢自己。
这和他的目标大相径庭。
“喜欢，到底是什么？”李楷心捡着地上的碎碗，问着自己。
是，陪着孙晓晓假笑，还是用自己修好的音符盒给她，看着她感动的样子？
是，让林妙发泄情绪，还是在她想被抱的时候给她拥抱，在没人陪她的日子陪着她？
李楷心有些晕，正想着不想那些事情，专心打扫时。
低头一看，才自己的手指已经被碎碗碎片给划破了，正流着鲜红的血。
自己却毫无感觉。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没有痛觉的。
接着，他像是做实验一样。
他摸上自己的心口，脑中不断回想自己和孙晓晓和林妙之间的事情。
无论是哭，还是笑。
是她们难受的表情，还是感动的表情。
他都在努力回想着。
直到过了很久，就连他手指上的血都已经停止流了。
心脏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单纯的跳动，只为了活着的跳动。
放下手
李楷心仰头看着天花板，无奈笑道：“原来，不只是身体上无感觉，心脏也是啊..........”
安静的打扫声，在寂静的别墅内响起。
如同他心脏的跳动，毫无特点。
............................
已经挂上夜色的街上。
已经从怀疑自己的问题中走出来的李楷心正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
他刚才在林妙家里找了找，发现这小姑娘压根没有医疗箱。
想着她背上的伤还是自己打的，要是她最后克扣他钱怎么办？
“唉，钱难挣，屎难吃啊......”不得已，他吐槽道
接着，他看着周围因为雪融化而裹紧衣服的路人。
李楷心也有样学样的裹紧衣服。
然后，他开始四处观察。
“啧，药店在哪来着？”
他看了看右边
那是间饭店。
左边。
那是洗脚城。
中间。
那是个人正朝着他走来。
“那个好像是，孙晓晓？”
李楷心奇怪的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就是孙晓晓后。
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还是那句话
合同已经结束，他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然后，他没有后退，反而正面迎战孙晓晓。
孙晓晓一脸坏笑的也朝着李楷心走来。
说来奇怪。
李楷心觉着。
她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一样？
平时她不应该是温润尔雅的状态吗？哪怕是合同结束，也就是梨花带雨的哭着让李楷心别走。
而且刚才还被看到自己和林妙接吻，哭的梨花带雨。
现在怎么看到自己，刚才那种可怜感觉，一点都没有了呢？
还有，她那个笑.......怎么让我有些胆寒？
李楷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连自己感觉不到冷的身体都被她那抹不符合她人设的笑容给弄的有些害怕。
但，事到如今，为了钱不被扣。
他还是得迎难而上啊。
李楷心没有减速的走着，和一直在看着自己笑的孙晓晓掠过。
掠过孙晓晓后，李楷心摸了摸自己以为没有感觉的心脏。
发现在紧张的跳动。
“该死的，原来你有感觉啊！”李楷心呼着大气，抚摸着狂跳的心口。
但就在这时，孙晓晓突然开口：“李楷心~”
言语间尽显媚态。
李楷心想装作不认识，直接走开。
“刚才是谁说话？孙晓晓？！”
他被刚才孙晓晓那句话给吓到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孙晓晓吗？
“嗯~不和我说话呢，正常，毕竟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客户关系了~”
孙晓晓在李楷心背后慢吞吞的说着，李楷心则不减速的走着。
“你是给你的女客户买药对吧？”
李楷心不回话。
“别往那走啦，那边的药店已经关门了~”
李楷心扭过身子，走另一边。
“那边的也关了~”
李楷心走另一边。
“也关啦~”
李楷心回身朝孙晓晓走过去。
“终于肯和我说话啦？”
李楷心皱眉：“你怎么知道都关了？”
孙晓晓抱胸笑道：“因为，是我让他们关的呀~”
她生怕李楷心不信，还特意的打开了手机短信。
里面一大条都是她说今晚关门，不给一个叫做李楷心的人卖药的消息。
而下面清一色的回复都是“是，大小姐”
李楷心奇怪的看着她：“孙小姐，你........有钱这么造？”
他知道孙晓晓有钱，但是，有钱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又一次刷新了李楷心对有钱人无聊的爱好的下限。
“我乐意~”孙晓晓坏笑着
“算了，不买了，回家”李楷心放弃。
反正自己手下的轻，林妙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他正想着呢，腿却突然站立。
他突然想起，他临走前，摸了摸林妙还在流汗的额头。
好像有些烫。
“孙小姐........你家里的产业...........不会包括医院吧？”
“嗯哼~你猜啊~”
孙晓晓一脸坏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