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嫌疑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紧张与不安。
做美甲的女人率先开口,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定:“我叫林悦,是何超也就是死者的朋友,我们平时就偶尔一起出来玩。”
说着,她下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那美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
魁梧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我叫陈虎,是他的兄弟,我们认识很久了,我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会发生。” 他的双手紧握在身侧,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神中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怯生生地说道:“我叫苏瑶,我和他…… 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今天是被林悦拉来的。”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不敢抬头与赵警官对视,身体也微微发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穿黑色紧身短裙的女人则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叫方菲,和他就是酒友,别老盯着我们,说不定凶手早跑了。”
尽管她强装镇定,但她频繁舔嘴唇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公孙子颜微微皱了皱眉,紧接着说道:“为了查明真相,你们现在要把身上所有可疑物品都拿出来。”
他的眼神犀利而坚定,不容置疑。
林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手缓缓伸向自己的手提包,手指在拉链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拉开,拿出了手机、口红、纸巾等物品,放在桌上,眼神始终不敢看向公孙子颜和赵警官,心里暗自祈祷着自己不会被牵连。
陈虎犹豫了一下,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钥匙和一部手机,重重地拍在桌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你们这是怀疑我?我什么都没干!”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满与不安。
苏瑶小心翼翼地从裙子口袋里拿出手帕和一个小巧的镜子,放在其他物品旁边,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卷入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当中。
方菲则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香烟、打火机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她的动作看似洒脱,实则有些僵硬,将东西扔在桌上后,双手抱胸,故作镇定地站在那里,但眼神却不时地瞟向那些物品,生怕有什么会被当成把柄。
公孙子颜走上前,开始仔细检查这些物品。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像是在对待珍贵的文物。他拿起林悦的口红,拧开仔细查看,又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而深邃,心里思索着这看似普通的口红会不会暗藏玄机。
检查陈虎的钱包时,他将里面的卡片和现金一一拿出,仔细翻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手指灵活地翻动着,表情严肃认真。查看苏瑶的手帕时,他轻轻摩挲着布料,感受着质地,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在透过手帕探寻着什么秘密。而在拿起方菲的小盒子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缓缓打开,发现里面只是一些耳环饰品,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继续检查其他物品。
赵警官站在一旁,密切注视着公孙子颜的动作和四位嫌疑人的表情。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身姿笔直,眼神如鹰隼般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可疑的举动,他深知在这样复杂的案件中,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晁帅和我开玩笑道:“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要不就按照自杀结案吧。”
公孙子颜提高声调提醒道:“我建议还是不要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这个时候赵警官拿出手表,“公孙子颜,你要抓紧了,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赵警官是在计时,这个路段的辅警已经到场,他们要等的主要是现场取证的警察,一旦取证完毕,就基本没公孙子颜的事情了。
警察会迅速把嫌疑人带往警局,通过微表情等审查并寻找凶手。
“看起来这蓄谋已久的下毒案还缺少一个关键性的东西。”公孙子颜说道。
“什么?”
“杀人用的毒药。”
公孙子颜站在酒吧的角落,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隔绝。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全力思索着氰化钾可能的藏匿之处。
他首先将目光投向了四位嫌疑人的衣物配饰。
那做美甲的女人,她那精美的手包和华丽的美甲成为了重点怀疑对象。手包的夹层、口红管内、甚至是美甲的装饰缝隙,都有可能巧妙地隐藏着那致命的氰化钾。
公孙子颜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想象着她如何不动声色地将毒药携带至此,又如何在不经意间将其混入死者的饮食之中。
魁梧的男人穿着一身看似简单的休闲装,但他的皮带扣、皮鞋的暗格、甚至是衣服的褶皱处都被纳入了公孙子颜的考量范围。
他会不会将氰化钾藏在某个隐蔽的口袋里,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悄悄下手?公孙子颜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透过衣物看到其背后隐藏的秘密。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苏瑶,她的随身物品寥寥无几,仅有的一个小手帕和小巧的挎包看似毫无破绽。然而,公孙子颜却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他思索着那手帕的折叠处、挎包的内层口袋,甚至是她盘起的头发中是否有可能暗藏玄机。
也许她利用女性的细腻与温婉,将氰化钾伪装成了某种不起眼的小物件,成功地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而穿着黑色紧身短裙的方菲,她的香烟盒、打火机、精致的小盒子以及那身紧身的衣物都成为了公孙子颜怀疑的焦点。香烟盒里是否有特制的暗格?打火机是否经过改装可以藏匿毒药?小盒子除了装着饰品,会不会还有一个隐蔽的夹层?她那身紧身衣物虽然看似难以藏物,但公孙子颜深知,越是看似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隐藏着关键线索。
也许她将氰化钾贴附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利用身体的温度和衣物的遮挡,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这场谋杀的准备工作。
公孙子颜的目光又缓缓扫过整个酒吧的环境。桌椅的缝隙、吧台的角落、酒水的容器、甚至是墙壁上的装饰挂件,都有可能成为嫌疑人临时藏匿氰化钾的地点。
他在脑海中不断模拟着嫌疑人的行动轨迹,思考着他们在进入酒吧后,会选择在何时、何地将氰化钾取出并实施下毒。
是趁着众人酒兴正浓时的混乱?
还是在与死者单独相处的短暂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