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
“可以问一下这些夜泊石要多少钱吗？”
“几位客官买的多，小人就打个折，一种算你们十万摩拉。”
杨灯看向钟离，钟离也看着他，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杨灯捂着额头道，“怎么说呢？到不是不妥，只是……我们没那么多摩拉……”
派蒙也点点头应和道：“对呀，而且，送仙典仪只要用一种夜泊石的话，全买下来不就相当于浪费了三倍的摩拉了吗？”
“不，其实是两倍……”
钟离听完后，恍然大悟一般，“摩拉？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是，买东西不考虑摩拉……”杨灯回想起来，那天在茶馆，钟离面对茶点的账单时，老板说的是：“还记在往生堂账上吗？”
所以钟离是从来不带钱所以对钱没有概念吗？
“若是凡事都考虑摩拉，也就意味着凡事都被摩拉束缚住了手脚。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当初，岩王帝君创造摩拉，绝不是为了将人们束缚在货币体系中。”
这一番话显然超出了派蒙的理解能力，空便解释道：“他说的是经济学。”
杨灯点点头补充说：“还不是一般的经济学。”天知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杨灯的内心有多么震惊。不过转念一想，璃月作为全提瓦特的经济中心，经济学研究比较领先也是正常的，而且单靠一句话也不能证明什么。
“不必动摇，即使被摩拉束缚住了手脚，我也有办法……”钟离正准备说出辨别夜泊石的方法，杨灯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且慢，我有个好主意！”
说完，杨灯走到石头面前，问道：“这些夜泊石原价多少？”
石头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一脸谄媚地笑着道：“这可都是最好的夜泊石，原价一共五十万摩拉一点也不多，不过客官要的多，三十万就好。”
杨灯点点头，大手一挥，“好，三十万，全要了。”
“什么？杨灯！你怎么也这样！那可是整整三十万摩拉啊！”派蒙顿时急眼了，讨论这么久，就是为了省点钱，结果杨灯一挥手，这么多亮晶晶的摩拉就这样全都浪费了，还不如给她买点好吃的呢。
杨灯没有管派蒙，继续说道，“不过，你要给我们开六十万的票据。”
听到杨灯这么说，商场纵横多年的石头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拍着胸脯道：“放心吧老板，我懂！”说完马上就开始准备夜泊石和票据，石头也是轻车熟路，没多久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交到几人面前。
“老板，你们要的都在这，已经清点好了，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几位老爷买这么多极品夜泊石是做什么？当然，我只是好奇，几位老爷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的。”
钟离只是风轻云淡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用做送仙典仪的器具而已。”
“送仙？”不知为何，石头听见送仙典仪四字之后，却变得有些悲伤，“这么说岩王爷真的……唉，难以置信，虽说解翠行已经没落，但解翠行祖祖辈辈一直多亏岩王爷护佑。据说当年岩王爷还用过我们解翠行的玉勺呢……”
“罢了，既然是为帝君送别用，那这夜泊石我也不好意思再收你们这么多钱，算你们半价好了，就当是感谢帝君这么多年对璃月和解翠行的护佑了。”此时的石头与先前那副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杨灯不懂夜泊石到底价值多少钱，但看到石头这副模样，杨灯愿意相信他是真心为岩王帝君的逝去而悲伤。因为同样的表情，他也在凝光的脸上见到过。
“没有岩王爷保佑，就没有贸易之都的今天，作为一名商人，怎么能去赚这种钱？”
派蒙似乎也被感动，摸着胸脯道：“老板，你的心意一定会传达给岩王爷的。”
钟离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认同，“那么，这些夜泊石就麻烦老板送到往生堂了。”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还是派蒙一把拉住他，提醒他还没有付钱。
所以贸易之都为什么会有人买东西不付钱啊，你甚至都不愿意说一句账记在往生堂。
“空哥，交钱吧。”
十五万摩拉就这样花了出去，与此相对的，几人获得了一张六十万的票据。
当然为了防止出什么误会，杨灯特意解释了他们赚的不是岩王帝君的钱，而是愚人众的刀乐。
“我跟你说啊，岩王爷的死，跟愚人众准脱不了干系，现在他们又接着送仙典仪要抢岩王爷的仙体，你说，咱作为璃月人，能答应吗？”
“铁定不能啊！”
“我们都知道，七星肯定不会让他们得逞，但是，咱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肯定不能啊！”
“对，所以我就想出来这个招，狠狠地赚愚人众的钱，到时候，送仙典仪的钱，都花出去，愚人众那里讨来的钱，我就都用到璃月的建设发展上！”
听杨灯一席话，石头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打折打早了，白白丢了十五万摩拉。
“算了，都是为了帝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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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打钱！”
当杨灯带着夜泊石和珠宝匠的账单拍到公子面前时，他似乎刚刚执行完什么任务回来，原本满脸愁容的他，看见账单后……
更加惊讶了。
“不是，多少！？”
公子数了一遍，数量级已经超过百万了。虽然他的存款远高于这个数，但看到这个数字时，还是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只是买了点宝石请了几位工匠而已啊！璃月的物价有这么高吗？
不对，在北国银行的操作下，好像真的有这么高……
……
但还是太离谱了啊！
“我说你们，难道没有讲价吗？不是说这是每个璃月人生来就会的技能吗？”
杨灯则是表现得非常惋惜，一脸心疼的样子，“我讲了啊，可你也知道，最近世道不太平，人人自危的，肯定啥都贵啊。要是能省点钱，我肯定能省就省啊。而且这是给岩王帝君办葬礼的，我总不能买残次品吧。我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战群儒，才把价钱砍到这个地步的。”
事实上光夜泊石就有大概三分之二的残次品……但公子知道吗？当然不知道，因为杨灯在那之后又询问了凝光的意见，从她那里得到了更加完备的证据，别说公子了，就算是精通璃月律法的律师来了，都找不到一点破绽。
实在没办法的公子，只好从自己的账户里把欠款还清了，又划出来一百万摩拉，交给杨灯和空，“这次，还是省点用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们愚人众说到做到，资金这方面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了，北国银行有的是钱。”
“多谢公子！”
等杨灯和空拿着支票离开北国银行后，公子又跟手下说道：“把账单寄回至冬，让富人报销了，就说，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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