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人见此急速转变的情况,一个个的都呆楞在了原地。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外表明明显得这么娇小孱弱的人儿,却下手居然这么凶狠。
只不过是瞬间,就废掉了两个人。
尤其是看那社会人的纹身男友,看这被暴击的力度,只怕以后是很难在能站起来了。
而一直到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伴随着男人脸色苍白的倒地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众人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向着白洛吟冲了过去。
白洛吟听见身边的脚步,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一个转身猫腰,躲过了最近的人的扑击,身体灵活的绕到了他的身后,对着膝盖猛踢一脚,随后也不管互相撞在一起的小混混,头也不回的向着学校大门跑去。
虽然,白洛吟可以直接干掉这些个普通人,就算是不当街打死,打个残废还是没什么问题。
但为了避免不符合自己普通女高中生的身份,白洛吟还是选择了放他们一马。
而看着白洛吟此时已经成功的冲进了学校之中,几个小混混固然恼怒,但也只能原地跳脚。
虽说他们不怕学校的两个保安大爷驱赶,但不管怎么说,这学校也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
最后,也只能看着白洛吟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
等回到教室的时候,白洛吟非但没有迟到,甚至还有两分钟的空余时间。
当然,这个点,学生们也都基本上到齐了,他是全班最后一个进教室的。
身边的林绵看着白洛吟回来,凑过来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白同学,今天千万别去学校门口,刚才我路过的时候,我,我看见他们有人来堵咱们了。”
白洛吟稍稍沉默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拿出课本,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抬头朝向讲台,装模做样的准备上课。
林绵也缩了回去,抿了抿嘴唇,看向白洛吟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愧疚。
毕竟,在她的心中,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
要不是为了给她出头,白洛吟也卷不进这事情之中,而自己,面对新同桌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也实在是没有任何能够回报的。
上课铃响起,老师从外面走进来,学生们也都翻开书本,开始下午的课程。
白洛吟将自己身上带着的黑色包皮的日记本放入自己的桌洞之中,摸着上面浅浅的印痕,装模做样听课的小脑袋之中,正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
安静的上课时间终究还是被人给打断了。
班主任亲自过来,趁着班空的时间,将白洛吟喊了出来。
身边林绵好像猜到了什么,轻轻的拉了拉白洛吟,不过白洛吟却是回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笑容,便跟着走出教室。
一路沿着走廊来到班主任办公室中,还没有走进办公室的大门,就听见里面响起了一个公鸭嗓的骂骂咧咧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一定是那小**先欺负人。”
“我女儿在家平时这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有联系,更不要说是找人聚众打架了。”
“老师,主任,你看看我闺女的手指,都成什么样子了,医生说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原样,我女儿以后生活上......”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旁边响起了一道憋不住的笑声。
顿时,整个办公室之中都安静了下来。
而那女人沉默了三四秒钟之后,也是毫无意外的直接爆炸发疯。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还都是你的小贱人打的,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面对这般劈头盖脸的指责,声音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好像还很稳重的喝了口水,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回应。
“您别误会,我笑并不是因为令爱的手,只是......我想起来了一点,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中年公鸭嗓的女人下意识的问道。
“我中午吃的虎皮凤爪......嗯......还别说,和令爱的手现在的形状,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摸一样。”
声音还在不紧不慢的开口,并且伴随着悠闲的喝茶声音。
而这一次,甚至还有办公室里面一两个老师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场合不对,又连忙将嘴巴闭上。
而听见这话,即便是没有见到那种年公鸭嗓女人的样子,白洛吟也能想象的到那人已经怒不可遏到了何种的程度。
毕竟,司空伶月向来是这个样子,气不死人不算完。
推开班主任办公室的门,白洛吟手上握着导盲杖,走进了其中。
而那中年公鸭嗓的女人看见白洛吟明显愣了一下。
按道理来说,跟随班主任一起来的,肯定是对她女儿动手的人了。
虽然,她嘴上说着自己女儿如何如何的乖巧懂事,绝对不可能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但实际上,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女儿是个什么货色。
逃课打架吸烟喝酒霸凌同学,她都知道,之所以喊冤,也只是想要把事情闹大要更多的赔偿而已。
但,她并没有想到,和她女儿动手的人,居然是如此的样子。
外表这么娇小孱弱,身上的皮肤几乎算得上是苍白,就像是一个久病初愈,并且许久不见阳光的病态女孩。
两人往中间一站,谁更像是霸凌者不言而喻。
不过,在接收到自家好闺女确认的眼神之中,女人还是骂骂咧咧的向着白洛吟冲了过来。
“是你?你这小**......”
“这位家长,冷静一下!”
老师们自然不会允许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动手,很快就将她给拦住了。
另外一道高跟鞋的声音响起,走到了白洛吟的身边。
“小白,该说你什么好啊,这事做的确实不对。”
司空伶月声音响在耳边,好像是批评白洛吟不该这么冲动和别人动手。
但是白洛吟知道,司空伶月并不是批评这一方面。
司空伶月的意思,应该是责怪这件事情自己没有收拾干净,连带着尸体一起收拾干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