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裴白没有过多的解释,他们两人快速离开天阙,纵马疾驰。

先去包子铺,吃早饭。

至于江映雪那里,不用猜,扑空!

现在的江映雪气炸了,周围的低气压足以把人淹没,甚至是屈膝下跪。

但很不幸,今晚的坏心情被天阙长老们承担了,个个不敢触她的霉头,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天阙长老们在想:掌教大人的红潮期是不是乱掉了!?

在一连串的计划里,裴白先后使用但不限于先发制人,瞒天过海,调虎离山等多重计策,将江映雪玩弄于股掌之中。

江映雪先后犯下准备工作不充分,急躁,失智以及心软等问题。

但很可惜,对于这场战争的结果我们已经了然于胸,结果几乎是肯定的以及确定的,那就是——裴白惨败,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因为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软弱可笑。

裴白深知,江映雪也知。

所以现在裴白心态很平和,因为已经在摆烂。

裴白在课堂上从容不迫地教书,吐字清晰,教学严谨。

这一天终会过去,迎来了放学时刻。

漫天金光,落日熔金,洒落一地的余晖,铺满了长廊窗棂,木门上的雕花栩栩如生,衬上淡淡的辉光,甚是好看。

裴白回到天阙雪庐,俊秀的脸庞满是难色,这一路上他都怀揣着沉重的心情。

虽然说是摆烂,看开了,但一到实际状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像前世某些人说是不结婚,奉行独身主义,然后一到年龄,全都结婚了。

“希望江映雪能看在我们朝夕相处的情分上,惩罚不必那么严厉,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嘀咕着。

裴白的脑海中猝然闪过江映雪的影子,天姿容颜的清冷脸庞,荡漾那一抹没有温度的冷意,眸光里尽是无情的寒冷,整个人散发危险而可怕的气息。

一想到对方最喜欢揪他的小辫子,狠狠地惩罚他,拿捏他,看他出丑的恶趣味,裴白就觉得自己白日梦般的期待全然是幻想,他想要平稳度过的可能性为零。

除非今日江映雪吃错药了!

不,是修道修得走火入魔了,否则绝无可能。

裴白揉了揉鼻梁,一阵头大。

仅仅一天之隔,我的心境就判若两人。

裴白的目光掠向右手拎着沉甸甸的糕点,全是江映雪爱吃的。

希望能来点作用吧!

裴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过水榭长廊,此刻华灯初上,光彩照人。

厅堂内的煊煊火光,映照那一道高挑曼妙的倩影,此刻已是在做等待。

她坐在厅堂的上位,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茶盏,静等裴白的归来。

忽然,江映雪的目光向外一瞥,看见门口那挺拔拓直的人影。

“呦!咱们智多星裴郎回来了呢!你今天在白鹿书院教书顺不顺心呢?学生们听话吗?教书累吗?裴郎饿不饿呢?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呢,还是.......先吃我呢?”

江映单手捂着心口,示意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一连串的贴心问题,阴阳怪气道。

裴白:“.......”

姐,你别这样,我害怕啊!

裴白单切直入地说道:“掌教大人,我为之前我的肆意妄为真诚地向你道歉,恳请你的惩罚。”

“这是你最爱吃的糕点!”

他上前一步,沉甸甸的糕点放在桌上,而后后退几步。

江映雪继续阴阳怪气道:

“裴郎,足智多谋,头脑聪明,裴郎能有什么错,裴郎怎么会有错,裴郎没错,错的是我!还有这糕点,真是让您破费了!”

他妹的,阴阳怪气!

真气人!

老子真想把她的头敲烂。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掌教大人,我再度为我之前的行为向您道歉,没有任何花言巧语,只是表示我的歉意。”

江映雪好似厌烦阴阳怪气的表演,回归到那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

她秀美清冷的脸庞勾勒着一抹冷笑,从太师椅上瞬移到裴白的眼前,冷冷地盯着裴白:

“抬起头,裴郎。”

裴白下意识地抬头。

江映雪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掌,紧紧地捏着他下巴的两侧,冷笑地问道:

“裴郎,你当真知道自己错了?”

“嗯,我知道错了,我认错,但你的惩罚不可侮辱我的人格,否则我将保留撕毁成亲合约的权利,当然我这不是威胁,我只是为了维护我个人的尊严,人格以及你我之间平等的权利。”

裴白不舒服地回答道。

因为裴白知道,即使是道歉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和气节,不能任由江映雪肆意惩罚,否则,自己将处于在被奴役的地位,丧失尊严,此后自己的底线必会因此而滑落。

长此以往,自己的底线与原则将不会存在,甚至会被江映雪视作无物。

裴白可以接受处于乙方的劣势地位,但不能接受处于被奴役的屈辱地位,因为那是不对等的。

他理直气壮,慷慨陈词,为自己的人格做辩解,甚至在结尾时隐隐有着正义凛然。

闻言,江映雪不由得莞尔一笑,裴郎真是能给自己惊喜啊!

她从未看见有人在她这个天阙掌教面前如此这般义正言辞,铮铮不屈。

即使别人有怒气,也得在她的面前压着。

但此刻的裴白不同,此刻他没有往日的谄媚顺从与奴颜婢膝,有的只是辩解与争取的凛然。

但不知为何,江映雪的心里竟然生出莫名的悸动。

熟悉,莫名的怪异情绪再度袭来,但在此刻,它比以往更加刺入胸膛,仿佛那不是情绪,而是某种蛊术,蛊虫撕咬着她心脏的边缘。

她静静地望着裴白清隽的脸庞,眉宇之间尽是不屈的正义,此刻格外地迷人,凛然的有些可爱!

江映雪恍然回神,继续维持着她那令人难以靠近的高冷掌教人设,冷声问道:

“好,我答应你,比如那些呢?”

“你不能让我甜角(因为那两个字容易和谐,所以谐音字代替,请谅解),或者用你的脚踩在我的脸,蹂躏我的脸庞,又或者让你当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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