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玩意呢?哦对了,忘了这档子事了。”少女放开了感觉自己要被镶在墙上的徐麒,而是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拉近后跟他说:“是我啦,虽然有点奇怪,但我就是顾楠,具体怎么变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回头跟你说,诶,你挺会来事儿啊,他们俩看着相当靠谱啊。”
在顾楠因为偶遇故人而高兴时,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形象在现场三人里相当炸裂,毕竟胸口的绷带已经经历了两次大的战斗,即使身体能承受得住,它们也濒临解体了,撕扯开的染血脱脂棉那样耷拉在小腹边,一侧的自制肩带被磨得只剩几根棉线在强撑,好比是被不合适尺寸的人强行穿上的胸衣扣子。
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她全身上下的血污,原本应该耐脏的皮夹克上能掉渣都不奇怪,除了它就只剩下绷带的装扮就像是某些作品里的特殊感染者或者用来骗氪的角色皮肤一样。
“停停停停,沃尔夫,他就是我说的在找的那个同伴。”只见徐麒把人护至身后,冲另外两人大喊道。
白发男人急忙刹住了高举的短棍,但还是用怀疑和警惕的目光看着那个身材干练的少女。
“大叔你别着急,我知道我现在看着确实有点奇怪,但这是有原因的,你们不知道啊,这周围的几栋破楼里面愣是没找到正经的衣服,每当我想仔细找的时候,都会有一群僵尸来咬我,我就只能边撤边打,这身绷带还是我在一栋僵尸少的烂尾楼里弄的,所以我也不想这样的,是真没办法啊。”顾楠最后还是隐藏了穿越的事,还有分明记得死了一次,但又用一具新身体复活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看着徐麒看自己的眼神,相比他也做了同样的事。而且那两人没有起疑的表情,看起来徐麒也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存在或者存在但没有讲过自己的名字。
“大叔……”听着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的沃尔夫放下了戒备,毕竟在这种时候还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讲话的人类都不算多,更不用体僵尸了,虽然听说有一些个体能说话但也基本上是它们内部的“加密通话”。能用这样的口吻讲话,看起来这个叫“黑”的少女确实是他的亲密同伴,美中不足的是她对自己的称呼有点伤人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老了的沃尔夫陷入了沉思。
“您是叫沃尔夫吧,刚刚我听徐麒他说的,谢谢你照顾我的好大儿!”
“你这种时候就别乱说了啊!她和我是同龄人,只不过她……喜欢占我便宜。”在这一刻,徐麒感觉面前就是他的好兄弟顾楠,虽然外在改变的可以用离奇形容,但内在除了见面时的口无遮拦以外也一点没变。
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们的重逢为什么是这样的场面,比起男女朋友更像是处的很好的哥俩,于是在两人见面后的大幅度动作下,少女的衣服肉眼可见的更加不堪重负。“黑女士,能不能请您……换一件衣服”他对满身血污的少女说道。
“我不……算了,我说过啊,要是有的话,我还用这些破布对付吗?你们要是有绷带的话我倒是可以再去换一下。”
“算了,休整过后直接计划去百货大楼吧,我们本来就是准备接下来去那里搜集物资的,无非是需要多找一套衣服。”沃尔夫说道。
“哦,那我去其他楼层看看了,你们应该计划的不是原地休整吧。只不过我在进来之前把追击你们的那些僵尸清理完了,短期应该不会有僵尸来这里了。”
少女蹦蹦跳跳地上了二楼,开始一个个地开废弃的诊室“徐麒,你来开门啊!没准能开到什么有用的!”
“算了吧,我们今天对付那群僵尸都要累死了,你哪来的力气啊!”徐麒对他旧友的身体感到越来越好奇了,她做的事就像是在抽他大嘴巴子,每当他的头歪向“她不是顾楠”,又会立刻发生铁一般的事实来把头打向“她就是顾楠”的一遍。
脑中正头脑风暴的徐麒最后放弃了思考,都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吗?
“女士,我想这个还是先给你吧。”沃尔夫把一大卷纱布向二楼的人影扔去。
“这东西习惯了其实也还可以,挺透气的,僵尸的血干的很快,也透气,就是胸口和肩膀会磨得有点难受。”
“她真变成了个女的?”突然徐麒坐直了起来。“然后还是个怪力少女?”徐麒有躺了下去,收到冲击的他仍在消化这些事实。
突然身前落下了一堆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大堆脏的发黑的旧绷带,基本都是血污,在医院也正常吧,毕竟再也没有专人会来处理这些“生化危害”的医疗垃圾了……
不对啊,这东西从哪里掉下来的,上面不是墙吗?
“还记得上次玩游戏不?”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点玩意。少女从二楼轻松翻越下来,落地还摆了个炫酷的姿势。
“我去怎么又松了?”然后就看见她背过身去开始捣鼓那些新的绷带。
“你说啥呢?”徐麒有点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就是你收集的那些东西啊!还是说非要我叫你pang——”
“我说婷婷,现在他们都不在,顾楠,我想问你点事。”徐麒抓过了少女手里剩下的绷带,然后拿到面前。
“那条是我换下来的内裤”顾楠若无其事地地说了一句。
刚想说些什么的徐麒被她这一手操作又给整的一愣,然后迅速又把手里的布条扔倒了一边,又在裤子上蹭了蹭。
“徐麒,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以及你来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吗?”
顾楠自然明白他想问的:“一开始我和穿越之前一样,但后来,嗯,准确来说是8天后,很明确的说,我死了一次。”
“嗯……啊?”徐麒紧握少女的肩膀,几乎要贴在上面看她的身体上哪里有伤痕,自然什么也没发现。
“然后,就很奇怪了,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很硬的壳里,嗯,真的很硬,比一百只僵尸脑壳叠起来都硬。然后逃出来后,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听你说很像游戏里的干员黑?”
“确实很像,不过你好像还要大一号,基本算御姐身材了。”
“嘶——这几天我还真没闲心照镜子,啊对!逃出来后,我就一直在打僵尸,踢啊,锤啊,踩啊什么的各种方法,打了应该有两天。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状态异常的好,没有饿,也不会困,也不用恐慌,你看——”
少女给他看了一眼那把找到的手术刀,迅速地在胳膊上划了一下,被吓了一跳的徐麒却发现预想的流血没有出现,甚至连个白印都没有。
“所以,我就一直打到看见你们出现。”
顾楠长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发泄完了这几天的各色情绪一样,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之前她都处于高度亢奋和紧张状态。现在的她才更像一个少女,不会一直瞪大眼睛环视着周遭的一切事物,也不会在休息时间也四处游荡。
她缓缓在男人旁边坐下,没有在乎自己身体看上去仍然是个美少女的顾楠,很快闭上了双眼,又向一侧倒了下去,不过没有让银色的秀发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徐麒用手扶住了她的上半身,也一起坐了下来,准备等她睡熟后看看那间病房里有床。
看着少女的身体,腹部肌肉的条纹清晰可见,立体的锁骨和深入神秘领域的马甲线无不诠释她的美好,白嫩的大腿在放松时看起来柔软得如同棉花枕头。难怪大家都喜欢膝枕,看起来真的很柔软,和戚风蛋糕一样很能安抚心灵。
但她胸口起伏的山峰却夺走了他原本单纯欣赏美的视线,使其带上了下流的想法。纱布不像胸衣那样专门设计,加上少女手艺不精,微微的松垮让其原本的形状展露出来,宛如童年时装满水的气球般挂起。盈盈一握的腰枝更凸显了少女的那本应只存在于幻想的身材弧度,微微向一侧收起,挤压着没有丝毫赘肉小腿肆意展露,灵活柔软的脚踝连着没有丝毫伤口,只是粘了灰尘的足面,不时收紧又放松。差点让人忘记这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少女,在激起着人们的保护欲的同时,也是连续肃清僵尸和感染者的得力干将。
值得徐麒庆幸的是她没有仰头睡眠的习惯,不然当他看到她柔软粉嫩的嘴唇露出微微的缝隙时,还能否坚持这么久呢?
徐麒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与少女酥胸齐平的高度,并有逐渐靠近的趋势,就像是正在瞄准目标的导弹一样,已经将靶心的坐标输入进了程序,只等一声令下。
“还在涩涩…”
此刻徐麒理解了什么叫“一次大胆换来一辈子怯懦”,在紧张得汗雨如下的五分钟后,他终于发现是顾楠在说梦话。于是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去了二楼找床。事后回想起来,按照顾楠自己描述的警惕程度,如果真的对她上手的话,可能第二天沃尔夫他就要想想怎么把自己从墙角里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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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楠的梦中:他又在装涩涩模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