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么，这还只是简单的检查肉质和血样。”
即使头发乱糟糟的，仍然低着头记笔记的莉莉安头也不抬地说着。
“说的倒是轻巧，你可以自己来试试！”
晃了晃发昏的脑袋，瑟丽丝没好气地回答道。
根据她模糊的记忆，刚才的两个小时，她最高承受了三百毫安的持续电击，除了头发之外的毛发都被剃除；正面被扎了六十四针，针针命中要害，激活着全身神经，搞得她欲仙欲死，像是刚刚跑完负重五公里，香汗淋漓直喘气。
该说不说，龙族的体质就是好，被这么折腾，竟然只是感觉有点累，换成人类早完犊子了。
纵然如此，若不是瑟丽丝最后爆种，靠着电击刺激强行弹舌弹出口塞，以咬舌自尽相威胁，没准在凯瑟琳的教唆下，自己的第一次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唔，这倒也是——我自己尝试的时候，一般都是二百五十毫安。”
莉莉安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羽毛笔轻轻摩擦着下巴，像是在思考。
瑟丽丝已经无力吐槽了，这丫头到底脑袋是怎么长得？该不会被电坏了吧？
“这种事情，对于我们女生来说应该是很享受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一旁的凯瑟琳坏笑着，脱下手上的胶皮手套，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揉了揉被拘束带勒得发红的手腕，瑟丽丝狠狠在背后白了她一眼。
刚才凯瑟琳也没怎么老实，经常趁着莉莉安转头的功夫，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谐油。
瑟丽丝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都不可信，看似正常的背后，肯定都埋着坑。
今天自己本来只是想给某位贵族子弟当家教，谁曾想竟然好死不死撞见了凯瑟琳，还遇上莉莉安这么个不听人话的学生；更别说后来还被诱骗签下卖身契，被当做实验小白鼠绑在床上肆意玩弄......
听起来好涩的说。
咳咳，冷静瑟丽丝，不要被小头控制大头。
哦对，自己没小头了。淦......
“事先你们可没说要让我当小白鼠，无论是委托上还是进入房间后，你们都没提这回事。”
瑟丽丝喘息几声，恢复了些气力，不满地抱怨。
“凯瑟琳，委托上你没说吗？”
莉莉安从书案中抬起头，略带诧异地挑眉。
凯瑟琳满脸无奈地摇摇头，随手从旁边拿起莉莉安的手写原稿，递给了瑟丽丝。
“我对正常人类没有兴趣，如果你们之中有龙族、狼人、野生的血族或者具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就来哥特（划掉）科特街32号来找我，我需要珍贵的实验素材。”
这是莉莉安的原话，看得瑟丽丝满头黑线。
确实，这段内容张贴出去，恐怕没过几天就会被人从告示牌上扯下来，当做流浪汉擦屁股纸丢掉。
凯瑟琳还在那里语重心长地劝解：“莉莉安，如果我不稍加润色一些，包装成家庭礼仪教师的委托；怎么能忽悠来傻子......哦不，志愿者。”
注意到语义冒犯，凯瑟琳连忙改口致歉，“抱歉，瑟丽丝小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好吧！瑟丽丝太阳穴血管直突突。
行了，现在生气也无济于事，卖身契签了，木已成舟饭已煮熟，想毁约也不行。
但瑟丽丝还是心怀不满，思索片刻后：
“不行！三个金币只是我来当宫廷礼仪教师的价格，包括卖身契在内，里面可没提到有关实验的事情！我不认为你们在这件事上对我有任何强制力约束！”
卖都卖了，既然如此，起码 也要多卖些钱，卖个好价格。
三个金币不少，但谁会嫌自己钱多呢？
凯瑟琳皱着眉头，刚要说话，莉莉安头也不抬地解释道：
“配合我的实验，也在你作为宫廷礼仪教师的工作内容范围内。所以三个金币没有问题。”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东西你送到阎王殿，阎王爷都会认为你在鬼话连篇；哪里有这样的逻辑.....”
“契约最后一条，契约内容解释权归我所有。”
淦！早知道刚才签完之后就应该仔细检查一遍的！
都怪自己被那三枚金币的高价迷惑了心智，放松了警惕；早知道这样，自己肯定会多要几枚。
一个月九十枚金币，就出卖了自己身体一个月的使用权......不行，太亏了！必须加价！
“不行！太少了，必须加钱！不能就这样白白卖身！”
瑟丽丝气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她非得为自己的清白争一争。
堂堂银龙公主的清白，绝对不止有九十枚金币这么廉价。
“你想要多少？”
“六枚！”
“太多了，三枚金币十枚银币。”
游戏世界观里，一金等于二十银，一银等于三十铜。
“不行！起码四枚！”
“......成交。”
在手上的册子写写画画，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莉莉安沉默片刻后松口了。
四枚金币，这是眼下瑟丽丝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她长长舒了口气。
算了，四枚就四枚吧，至少自己没有被强行破开最后的 防线，不幸中的万幸。
“你......算了。”
凯瑟琳欲言又止，本来应该很多话，装出一副善解人意样子的她此时却是很沉默。
瑟丽丝没搭理她，看着莉莉安在桌前写写画画，不禁伸长脖子，凑过去瞧了眼。
“实验对象：银龙族，瑟丽丝。”
“身体数据：身高169，胸围90，腰围60，臀围88，少女，没有性 生活经验，肌肉强度高，血液魔力精炼度高，神经敏感度极高，远超过以往的实验对象。”
“实验结果：超过二百毫安，意识有明显的涣散迹象，但身体承受能力远没有达到极限，三百毫安以上身体仍然可以承受，但意识会出现断层，并造成反射性失神。扎入银针刺激神经，效果并不明显。”
“结论：实验材料身体素质极强，意志力偏差，可以考虑使用皮鞭、蜡烛、乳夹等器具试探实验材料的极限承受能力；继续加强电压，确保实验材料失神后，进行下一步工作；需要准备止血器材......”
看到这里，瑟丽丝拳头不自觉地硬了，而莉莉安也注意到身后传来的杀意，猛地回过头。
“请问有什么事？”
“......莉莉安小姐，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他妈的叫少女？而且你是怎么看出我没有性生活经验的！”
“这是我科学的分析，难道说我的判断有误，你有过类似的经验？”
“当然不是！我只是吐槽！吐槽而已！你完全可以不回答！”
瑟丽丝深吸一口气，目光下移，有些头疼的扶额。
“这也就罢了.....后面两段话是几个意思？三百毫安还满足不了你吗？你打算趁着我意识涣散无法反抗的时候做什么！怎么会用到止血器材！”
“做什么？当然是按照实验材料的标准来进行必要的操作。就像是乡下养猪，都会先将猪阉了再杀。”
莉莉安语气淡然，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扭头看向凯瑟琳。
“对吧，凯瑟琳？刚才你应该看到了里面的具体构造。记得明天之前将草图交给我。”
“当然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凯瑟琳眯起眼睛笑了，那笑容让瑟丽丝不寒而栗，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身体，连连退却。
“我真的会叫哦！你们这两个变态！到底想要拿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