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蓬松的天鹅绒床醒来后,宫羽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个小锤子在里面不停地敲打,那股难受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皱起了那好看的眉头。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与疑惑。
此刻的她不知何时被换上一套棉质睡袍,正躺在一张巨大且华丽的四柱床上。床柱皆是用名贵的胡桃木雕琢而成,上面刻满了精美的藤蔓花纹以及象征着贵族荣耀的家族徽章图案。
床垫柔软而厚实,躺上去就像被轻柔地包裹在云朵里一般舒适,身下的被褥更是散发着一股淡雅的熏香气息,那是用珍贵香料精心熏制而成的。
她下意识地想:“这是哪?”很显然,这里并非她的卧室,而是一间极为豪华的贵族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明亮且柔和,数盏造型别致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如同繁星般闪烁。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那繁复的花纹,从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和谐。
墙壁上挂满了精美的壁毯,然而每一幅都绣着自己还是勇者的场景,有自己休息的睡容,有自己发号司令的样子,更有自己给徒弟讲故事的,等等……
这些壁毯上的绣像都栩栩如生,一针一线皆出自大师之手,仿佛将过往的那些时光都定格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织物之上。
而更让她觉得心头一紧的,是房间天花板上那幅巨大的勇者伊蒙的穹顶画。
这幅自画像运用了极为特殊的构图手法,无论她从哪个角度看去,画中的伊蒙仿佛都在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好似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魔力,让她莫名地有些心慌。
正当她沉浸在思索中时,房间那雕花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塞伦手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缓缓走了进来。
此刻的她,已然换下了那身法师长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极为性感的轻纱白色睡袍。
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暴露的睡衣在灯光下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胸口处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透着淡淡的粉色。就连她那极其私密的地方,也隐隐约约露出一抹稀疏的黑色。
看到这能令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画面,宫羽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红晕。
她赶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直视塞伦那过于性感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开口说道:“小芯,你……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塞伦却好似浑然未觉宫羽的窘迫,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床边,挨着宫羽坐下,将那杯红茶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在自己的家里当然是穿成这样啦。”
说着,她便挨着宫羽坐下,那柔软的胸部似乎有意蹭到了宫羽的手臂,让宫羽的身子不禁微微一僵,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宫羽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拉开与塞伦的距离,正色道:“我怎么会在你家里,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说着她就想起身,但脑袋的眩晕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宫羽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塞伦见状,赶忙伸手扶住宫羽,眼中满是关切,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焦急:“羽儿,你没事吧,你刚才中了吸血鬼的幻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呢,等恢复了些再离开吧。”
说罢,她拿出手绢,想替爱人擦拭额头的细汗。
宫羽微微偏头,躲开了塞伦的手,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塞伦受伤的右肩处,顿时,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她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小芯,我没事,你呢?”
她依稀记得刚才自己开枪打伤了塞伦,尽管是被吸血鬼魅惑了,但她心里依旧满是愧疚与自责。
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当时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枪,看着塞伦震惊又痛苦的眼神,却无能为力,子弹击中塞伦右肩的瞬间,那飞溅出的鲜血以及塞伦脸上血色尽失的模样,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了她的心。
塞伦察觉到宫羽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右肩,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把那处伤口遮掩起来,脸上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不过就是点小伤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说着,她伸手握住了宫羽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在安抚宫羽慌乱又愧疚的心。
“对不起。” 宫羽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懊悔。
她紧紧回握住塞伦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稍稍减轻内心那沉重的愧疚感:“要是我能再坚定些,不被那吸血鬼的魅惑所影响,你也不会受伤了,都怪我太莽撞了。”
塞伦看着宫羽自责的模样,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为爱人捋了捋耳边垂落的发丝,接着柔声地呼唤她:“羽儿!”
“嗯?”宫羽抬起头,看着塞伦那翡翠般的眼眸,那双好看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坚定取代。
下一秒,塞伦刚还在为爱人梳理发丝的手掌突然五指并拢,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朝着宫羽那俊俏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开来。宫羽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太差劲了。”塞伦的眼里含着泪花,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以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吗?你就没考虑过自己会失手?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而我还要继续去找你,数十年,数百年,漫无目的地满世界去找你”
“我讨厌这样,我真的受够了!” 塞伦死死地盯着爱人,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来积攒的所有情绪都通过这目光宣泄出来。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哭腔。一想到心爱的人会再一次消失,倔强的泪花终究还是忍不住滑落。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猛地紧紧抱住宫羽,双臂用力得好似要把宫羽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仿佛只要一松开手,宫羽就会如泡沫般消失不见。
塞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了宫羽肩头的衣衫,她把脸埋在宫羽的脖颈间,抽噎着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你一直当我是个小孩,但也能不能请你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之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害怕再次失去你。”
宫羽听到塞伦这话,心里猛地一揪,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一直以来,她只是想着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竟让塞伦如此没有安全感。
宫羽下意识地想伸手安慰塞伦,可那手伸到一半,却不知为何又缓缓放下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小芯,我没有不在乎你,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最好的…… 妹妹。”
可就是这 “妹妹” 二字,无疑如同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地刺痛了塞伦的心。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宫羽,眼中满是受伤与绝望:“妹妹?原来在你心里,我真的只是妹妹吗?”
塞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其实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宫羽又怎会察觉不到塞伦对她的那份感情呢,只是这份感情于她而言,太过沉重,她不敢也不能去回应啊。
“是的,小芯一直都是我的妹妹。”宫羽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来,撇过脸去,刻意不去看塞伦那受伤的样子。
既然她无法回应这份感情,那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心来把话说绝,或许才能让塞伦彻底断了念想。
“呵呵,好一个妹妹!”听着爱人那看似轻飘飘却又无比伤人的话,塞伦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痛得几乎让她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带着尖锐的刺痛,传遍全身。
那根理智的弦 “啪” 的一声在塞伦心中彻底断裂开来,她的眼神从原本的受伤与绝望,瞬间转为了冰冷与决绝,那目光中曾经的温柔缱绻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此刻的她,已经不在乎爱人是否会爱她了,满心只想着要永远地占有她,让她只能留在自己身边,再无逃离的可能。
她一翻身,将宫羽压在身下,双手粗暴地撕开她身上那件棉质睡袍。
“撕拉” 一声,那睡袍应声而裂,宫羽胸前那两只成熟的玉兔便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它们随着宫羽剧烈的呼吸一颤一颤地跳动着,还散发着阵阵淡淡的乳香,
“小芯,不要。”被压在身下的宫羽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塞伦会做出这样过激的举动,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抗。
“既然羽儿这么想当我的姐姐,那你以后哪儿也别去,就一辈子待在这间房间里面,永远地陪着我。是吧,羽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