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姜一直勾着嘴角，像是几朵小花绽放在她脸庞边上，环绕在其侧脸环绕盘旋。
叶梓涵来到这之后倒是没落下学习，每天上午都会很自觉的拿习题与白姜坐成一排。
今天她也依旧摆好作业，开始学习。
叶澈被李洁莹催促着坐到白姜身边，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继续捣鼓。
“我生日都要挨骂啊，还有没有天理。”
三个人排排坐，只有叶澈母亲坐在高位，给几个人准备着热牛奶和水果。
“你生日也是白姜生日，白姜都还在学习，你总不能让白姜学你这模样吧。”李洁莹一副说教的样子，没好气的拍了下他脑袋。
不如白姜的好摸。
“白姜，咱们不学习了吧？”
白姜闻言立即放下了笔，双眼灼灼的望向叶澈。
李洁莹拍的更用力了些。
“白姜，咱们还是学习吧，学习是件好事。”叶澈吃痛，赶忙让白姜继续学习。
叶梓涵在一旁暗自发笑。
她带过来的试题很多已经学习通透，有叶澈和李洁莹同时监督她，复习的进度并不会落下。
……
叶梓涵为白姜与叶澈购置的礼物已经送到了楼下快递站。
她招呼了一声就换上便服跑下楼去。
叶梓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
“白姜，叶梓涵知道你喜欢什么吗？”叶澈问白姜。
他挺好奇叶梓涵会送白姜什么东西，一件衣服？一件首饰？亦或是学习用品？
白姜不确定，只能如实回答“她没有问。”
随后白姜又看着叶澈的眼睛：“叶澈，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叶澈顿了下，“但不是问喜欢谁，而是喜欢什么来做为礼物。”
白姜又摇了摇头，俏生生发问：“我喜欢什么？”
叶澈无语的捏了捏白姜的脸。
白姜喜欢的东西还挺多，不止是那些美食，面包这一类其实白姜一直不抗拒，尤其是那种夹心带着红豆馅的，更喜欢的还有那些可爱的布偶。
而且在美食这一方面，可以说白姜是真正的不挑食主义。
哪怕叶澈故意在某天晚上让白姜试了试苦瓜——叶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会尤其喜欢苦瓜。
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入口苦涩的滋味，那种味道蔓延开并且迸发在自己的咽喉里，这真的可以接受？
不过白姜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这股味道，然后在叶澈注视下一口一口咽下全部的苦瓜炒蛋。
……
李洁莹没有额外买礼物，她说她的礼物放在了行李箱里。
而当她把叶澈拉进房间里时，一个小小的礼盒被她翻找出来并握在手里，轻轻擦拭了一番，随后才轻轻的放在他手上。
“妈，这是什么？”
“这个啊…你爸送给我的项链，结婚一周年给的，当年娶我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结婚只有戒指。”李洁莹笑了笑，脸上露出追忆之色，“一周年那时候他原本想给我个惊喜，却藏不住啊。”
“那天早上他迫不及待就跑过来想送给我这个礼物，说是攒了很久的钱买的。”
叶澈一愣，他也没想到母亲会忽然把这个给他。
“你应该直接骂了他一顿吧？”叶澈握着礼盒，手指微微颤抖，看似随意的调侃了一句。
这份礼物，已经不会有第二份了。
叶澈不清楚他们家初结婚一年时的经济状况，但能让自己那位老古板攒钱买下的项链。
价值永远不会低。
“很贵，真的很贵。”李洁莹摇了摇头，似乎猜到了叶澈的内心想法，“你爸就这点不好，很会哄女孩子，哄我两句就让我把这个留下了。”
“那你送我这个……？”
“我的戒指，白姜不一定合适，如果你以后真的认定白姜，就把这串项链送给她吧。”叶澈母亲难得的严肃着面庞，又夹杂着丝丝的柔和。
“白姜那孩子我是越看越满意，不过以后也得看你自己的意思，妈也不强求。”
叶澈低下头，手放在礼盒的缝隙上，打开了来。
一串像是被随意放置起来的项链躺在其中，水滴状的宝石晶莹剔透，折射着房间内的亮光，映照在叶澈眼里。
经历了多年的时光，却意外的依旧耀眼。
“…我知道了。”
“嗯，不过这个其实算是我以后给白姜的礼物，你的礼物…嘿……”李洁莹一转脸色，忽然神秘的笑了起来。
……
叶澈表情不变，依旧沉重。
然后他稍稍向后挪动脚步，靠着门。
门锁没有锁上，白姜就在门外的客厅，自己跑出去与白姜在一起绝对是最安全的。
李洁莹的思维跳转太快了，叶澈根本来不及反应，前脚还在回忆着往事，现在就开始打着他的主意。
“妈，今天是我生日啊。”
“叶子，你有没有听过另一种说法。”李洁莹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言语深沉的女巫师，低着脸，明明面相柔和俏丽，和蔼可亲，但说话却藏不住的有股充满魅力的笑意，吸引着人堕入深渊。
“什么说法？”
但叶澈不吃她这一套，将礼盒收好在口袋里。
“孩子降生的这一天，是所有母亲最痛苦的一天。”
叶澈忽的沉默了下来。
自己母亲说的的确没错。很多人终日想着如何庆祝自己的诞辰，却往往忽略了这一天也是自己母亲将他们生下来时最艰难的日子。
经过了长久的沉默，叶澈败下阵来。
“您想做什么，给我什么礼物？”
“我给你……”李洁莹神秘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样子让叶澈倍感寒意，“晚上你就知道了，乖儿子。”
“您女儿是白姜，我是捡来的。”
叶澈说完这句话慌不择路的直接逃窜，狼狈的身影落在李洁莹眼里却满是自己孩子在配合她演出的那份心思。
叶澈出去后，李洁莹靠在床边，听着叶澈与白姜的交谈声，望向那不存在与天际的飞鸟，开始喃喃自语。
“那串项链…可是你爸唯一送我的啊，我都舍不得戴。”李洁莹叹了口气，习惯性擦了擦眼镜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或是老花镜，或是有点泪水，她总归看的不太清楚了。
只是自己的孩子也还有很多事在等着自己去陪伴。
叶澈出来的时候，叶梓涵已经抱着一个箱子回来。
方方正正的箱子摆在地上，叶澈忍不住蹲下身拍了两下。
很厚实，而且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了相应的动静。
白姜也很好奇，与叶澈一起蹲在一起。
“叶梓涵，你给白姜买了什么？”
叶梓涵咧起嘴，然后双手叉腰，头高高扬起，像是只傲娇的孔雀，“给嫂子买的零食。”
叶澈：？
白姜抱着膝盖，听到是零食后忽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问她，“零食…？薯片，可乐，辣条？”
叶梓涵很肯定的点头，“我都买了！”
叶澈忽的眼前一黑。
自己养白姜养的好好的，叶梓涵买了一堆垃圾食品给白姜当生日礼物？
自己甚至还不能替白姜拒绝。
白姜的饮食……
白姜小脸绽放出了一朵绚烂的小花，主动伸出手抱住了叶梓涵。
“谢谢，梓涵。”
“还有啊，我给你准备了个我特别喜欢的发卡，姐妹款的。”叶梓涵反手搂住白姜，与白姜贴在一起。
“发卡…？”白姜歪头。
“那不是…有特殊的意义？”
叶澈心情很复杂，他觉得叶梓涵留下来就是为了捣乱的。
自己与白姜解释过许多词汇的含义。
臭，香，漂亮…喜欢，爱意…
现在甚至还要解释赠送人不同给出的礼物也代表着不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