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们在天阙宗门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你,我是我。”
女人就是麻烦!
不懂得事以密成,言以泄败的道理吗?
得意忘形,没有任何谨慎可言。
差评!
温幼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水灵灵的眼睛很很是无辜,点了点头。
裴白见她已经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放开她来。
温幼卿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眸柔情似水,柔声细语道:
“还以为裴郎突然来了兴致,想在马厩玩打野战,这里的环境虽然脏了点,但我不介意。”
裴白凝眸在她千娇百媚的脸庞,见她没有任何羞耻之色,半响之后,裴白吐出两个字:
“变态!”
下头女!
裴白喂养着马料,直白地说道:
“幼卿,这里环境脏乱差,不适合女子待在这里,你回去吧!”
温幼卿上前一步,靠近裴白,向他俊秀的脸庞凑着,那双眼眸水灵灵的,亮晶晶地问道:
“裴郎,你这是关心我吗?我好高兴啊!”
你高兴个鸡毛!
我的话音是赶你走啊!
裴白的手掌在自己的衣襟擦了擦,伸手推开她越来越近的脸庞。
温幼卿的脸庞柔软嫩滑,触感极佳。
“不是,我是在赶你走!”
被裴白如此不礼貌地拒绝,温幼卿却只是撇了撇嘴。
而后她颇为正色地喊道:
“裴郎?”
“嗯?”裴白下意识地转过头。
温幼卿取出勾勒金线的锦帕,温婉地擦拭他的手掌,轻柔地说道:
“身为体贴的道侣,可不会违背道侣的话语,那我们明天见,拜拜。”
她温柔的像是一位真正的妻子,整理着裴白的衣领,踮起脚尖,贴着裴白的耳旁,吐出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地说道:
“如果有需要就来找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不要独自做坏事哦,会很伤身体的!”
裴白:“.........”
妖女!
温幼卿消失在马厩拐角,裴白多看了眼她窈窕曼丽的腰线,像春后媚意十足的摇曳花枝。
裴白随后狠狠地加上一句:
“妖精!”
落日掩于山川,夜幕像是一块巨大的,点缀着明月星辰的绢布铺陈下来。
寥寥虫鸣掺进如水月色,发出空灵轻响,让整座天阙显得格外幽静。
雪庐小院烛火摇曳,澄黄色映照江映雪笑靥如花的脸庞,她神情喜悦,眸光溢出的是止不住的欢喜。
烛光下,她端着荡漾碎碎月光的薄酒,裴白适时地与她碰杯:
“恭喜掌教大人得偿所愿!”
江映雪一饮而尽,神情喜悦,好似完全忘记了白天沐浴时的尴尬。
她放在桌上三枚极品灵石与一百两银子,推给裴白:
“裴郎,这是你这个月的俸禄,多出来一块极品灵石是对你勤劳的奖赏!”
老板,大气啊!
现在的裴白可谓是目光火热,伸手接过:
“谢掌教大人,你想吃什么,我再去添几个菜。”
“再来油炸鸡腿,酱牛肉,水晶虾仁........”
“好的,掌教大人你等好吧!”
此刻,裴白奴恭卑膝的谄媚姿态展露无遗,屁颠屁颠地向着厨房跑去。
现在也是裴白每个月最幸福的时刻,发俸禄的时候谁不开心啊!
他的人生第二宗旨: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你问,第一宗旨是什么?
当然是紧扣游戏的主题:远离病娇,珍爱生命,不谈恋爱,只求平稳。
.........
天阙冷清小院,烛光忽明忽暗。
苏瓷躺在柔软的床铺,目光走神,落在床榻帷幔。
她回想起白天时那飘然的感觉,仿佛心中那自我割裂的内耗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心头的骚动得到充分的满足,同时伴随而来,是更加绵长的空虚以及更深程度的渴望。
苏瓷的世界很小,只有两点一线,江映雪与杀人。
对于情爱之事,无从了解,更是不曾有过。
而这一切在三年前发生了改变,她遇见了一人,裴白。
他对自己平等看待,眼眸没有厌恶或者鄙夷之色,反正比自己更期待我能站起来。
没有遇到裴白之前,我的腿是断的,在遇到裴白之后,我的心是动的。
而在今日苏瓷的思想发生了改变,原来掌教大人并没有那么喜欢裴白,对他毫不珍惜,趾高气扬,高高在上,一副盛气凌人的霸道姿态。
那怪不得我了,掌教大人!
我也想得到幸福呢!
你不珍惜,那就由我来珍惜吧!
我会对裴白很好,很好,很好........
压在枕头之下的狰狞傩面生动活络,发出尖细而难听的声音,诱惑道:
“苏瓷,我可以帮你得到裴白。”
“闭嘴,滚!”
苏瓷厌恶地回答道。
许久之后,直到烛火微弱,苏瓷的眸光变得决绝冷厉,昏暗中像是一把杀人的利刃:
“条件呢?”
“傩舞,浮相。”
苏瓷手中赫然出一本书,比起说是书,不如说是块石板,透露出古老沧桑的气息。
借着清冷的月光,她看清那两个字,甲骨文的字样:
浮相。
苏瓷从小善舞,舞姿优雅,家族对她极为重视。
所以她对于古文认识与熟读自然不在话下,甲骨,铭文,小篆多有涉猎。
上面舞姿很是简单,不过是挪,移,踏,展几个姿势组合。
就连三四岁孩童只需几日,便可学会。
苏瓷心中警觉,冷厉地问道:
“你在算计什么?”
“我没有算计,人字书写也很简单,不过是一撇一捺,但做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很难。”
狰狞的傩面有点感慨地解释道。
“那我想要的呢?”
“如你所愿。”
“这是一面铜镜,于铜镜之中你可以模拟自己与裴白,铜镜之外你可以催眠,它与浮相相连。”
苏瓷柔软无骨的手儿抚摸着斑驳的铜镜,正面光滑明亮,匀净无疵,镜面平直,背面有两个平型弓形钮,勾勒鸟兽花纹。
“祝你得偿所愿。”
再这之后,傩面陷入死寂,再无声音,只是傩面上的嘴角咧更大了一些,看起来狰狞的可怕。
此刻苏瓷目光驳乱,幻想着镜中的一切,那熟悉的感觉袭来。
她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