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瑟丽丝嘴巴张大到足以塞进去三个鸡蛋，凯瑟琳轻笑着，从莉莉安怀里抽出来那张莎草纸，展开来，露出被折叠起来的内容。
“时限为一个月，在契约生效时间内，瑟丽丝小姐你必须在不危机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为莉莉安服务，作为雇主，莉莉安有权命令你做不违背原则和底线的任何事——在这栋房子里。”
“你——”
“当然了，这份契约是双向的，生效时间里，莉莉安也必须给你提供足够的报酬，如果有任何一方违反，都将受罚。”
不顾惊怒交加的瑟丽丝，凯瑟琳说着，顺便在契约后面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别这么看着我，我作为担保人也要签下契约，毕竟是我发布的委托，你们两个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承担连带责任；作为担保人，我也有权在为莉莉安服务的基础上，命令你做符合上述要求的任何事。”
“还给我。”
在凯瑟琳签下自己的名字后，莉莉安将契约文件劈手夺来，不做任何解释。
凯瑟琳耸耸肩膀，“大概就是这样了，名字已经签了上去，契约生效；虽然在我看来，这还不能算作卖身契，毕竟只有一个月，也没有生杀大权，最多算是比较特殊的雇佣合同而已。”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啊，凯瑟琳小姐！”
瑟丽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好了，废话少说，凯瑟琳。”
莉莉安推开了她，来到瑟丽丝面前。
“珍贵的龙族实验品——非常好。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什么叫珍贵的实验品.....”
瑟丽丝嘴角抽了抽，她敢用节操发誓，这丫头肯定不只是想要让自己教她礼仪那么简单。
深吸一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为了那三枚金币，忍一忍没什么不好的。
“首先，我确认一下，你是一点礼节相关的知识都没有吗？”
莉莉安默默点头。
“好吧......”
瑟丽丝脱下外套放在一边，活动下手腕。
“那就从下见上的礼节开始；按照我的姿势来做。”
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瑟丽丝给莉莉安做出了标准的榜样。
莉莉安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仿照她的姿势缓缓弯下身子。
“这个姿势，有什么意义吗？”
“这是礼仪，如果你未来继承公爵爵位，面见国王......”
“我不打算继承爵位。”
“.....那你作为贵族，见到国王......”
“我也不想当贵族。”
“.....贵族不是你不想当就不当的，如果你想要通过下个月的成人礼的话。”
这句话似乎说进了莉莉安的心里，她锐利的眼神像是X光一样，上下扫描，模仿着瑟丽丝的姿势，调整自己的身形，倒也是学的有模有样。
瑟丽丝刚要起身指教一番，肩膀却突然被人按住了——
“就不劳瑟丽丝小姐了，我来帮忙指教莉莉安一二。”
说话的正是凯瑟琳，不知为何，她没有在一旁围观，而是亲身上阵。
“手抬高一点，还有，脚尖踮起来，别将双腿撑得笔直，这样很难看。”
瑟丽丝就像是莉莉安的镜子，凯瑟琳上前，调整着莉莉安的姿势，使其越发趋于标准。
“喂，你动作倒是快点啊混账，这样很累的！”
在凯瑟琳后面，瑟丽丝嘴角抽搐，这个姿势设计之初就不需要长时间维持，一直保持很累的好吗！
结果，似乎是注意到瑟丽丝的微表情，莉莉安眉头微动，嘴角跟着一起抽搐。
“这个你就别学啊混账！”
凯瑟琳也注意到了这点，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瑟丽丝。
她的眼神极其不善，光是被看着，瑟丽丝娇弱的身体就不住发抖。
不会吧？这个臭丫头又要做什么？
“啧啧，莉莉安，你这学习进度不太行啊，还是不标准，到时候面见父王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盯着你，就算是我也没法帮你收场。”
口头上这么说，但凯瑟琳却朝着瑟丽丝走过来，葱根新削般的食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
“你看，脑袋应该稍稍低一些，行礼的时候不得直视国王，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你现在脑袋抬得这么高，到时候很容易被误会为冒犯。”
然后又是伸手托着她挂在胸前的“水袋”，像是小孩子似的捏来捏去，来回摇晃。
“然后，行礼的时候注意胸前，这两点是最不适合暴露出来的，又不是去卖身。”
“你说就说，动我身子做什么！”
瑟丽丝在心头怒吼，凯瑟琳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当，仍然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她严重怀疑这丫头是故意的。
刚才调整指教莉莉安的时候，凯瑟琳上手都非常有分寸，除非必要否则不会乱摸。
结果现在，就算是碰碰手腕这种相对“保守”的位置，也会“不小心”在她胸前抓一把，触碰敏感部位的时候，更是毫无廉耻，随意乱摸乱抓，几分钟下来，搞得瑟丽丝面红耳赤，全身燥热，银牙紧咬，尽量不要喘出声来。
偏偏卖身契已经签了，凯瑟琳只用了一句话，就能像定身咒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这是为了校准莉莉安的行礼姿势，你别乱动，万一教错了怎么办？”
瑟丽丝一阵气结，你这是想要好好教她的样子吗？分明是趁着这个机会占自己便宜。
而且对面的莉莉安也不是没受到影响，见瑟丽丝脸颊飘起两抹绯红，她疑惑地歪头：
“这也是礼仪的一部分吗？”
“不......”
还没等瑟丽丝说出口，莉莉安就从口袋里抓起一把红彤彤的东西，胡乱塞进嘴里，直到脸颊泛起相同的红晕，这才面不改色地重新开始校准姿势。
“你闲着没事在兜里放一把辣椒做什么！”
“那是胡椒。”
“都一样！而且我刚才就想吐槽了，哪里有人穿成这样练宫廷礼仪......”
“能提神。”
言尽于此，瑟丽丝已经无力吐槽了。
一个傻乎乎听不懂人话，一个比猴精喜欢占便宜，真不知道这对卧龙凤雏是怎么交上朋友的。
瑟丽丝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全身躁动的荷尔蒙，即使凯瑟琳的动作越来越过分。
直到凯瑟琳的咸猪手顺着大腿，一路往上摸，马上就要掀开裙角，向最深处探索——
“好了，这个姿势刚刚好，不要动。”
瑟丽丝终于无法忍耐，刚好莉莉安也调整好了姿势，不需要她继续坚持。
失去了卖身契的束缚，她脚底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险些倒下。
凯瑟琳伸手抱住了她，并在瑟丽丝起身之前，在她光滑的大腿上狠狠地摸了几下。
不过往好处想，至少她没碰到最深处，还不算特别亏。
“这样就可以了吗？”
莉莉安不再动弹，只是眉头微蹙。
“对.....记住这个姿势，不要乱动，最好养成肌肉记忆。”
瑟丽丝晃了晃脑袋，虽然莉莉安姿势还有几处问题，但她懒得管了。
“切，就这样啊，我还想你多教教她呢。”
“别了吧，这姿势很累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瑟丽丝幽怨地瞪了眼凯瑟琳。
不过，话说回来.......
“话说，凯瑟琳小姐，刚才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不亲自教她呢？”
“这个......”
凯瑟琳不怀好意笑容僵在了脸上。
见她这副模样，瑟丽丝心底的猜想越发清晰起来，试探性地发问：
“该不会——你作为人类王国的公主，也不会这些东西吧？”
“.......没有。”
凯瑟琳尴尬地偏开了视线。
“你以为我会信吗？！”
合着你们两个没一个懂这些的！瑟丽丝在心底咆哮。
刚才老娘就感觉奇怪呢，不好委托公爵府的礼仪老师，王国宫廷里肯定有；原来你们两个其实都不会，只是一个好意思承认，一个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难怪凯瑟琳也非得要掺和进来，你也要跟着学就直说嘛！干嘛非得摆出蹭蹭不进去的架子！
见凯瑟琳那扭扭捏捏的样子，瑟丽丝就气结。
“好了，我感觉已经记住了。”
瑟丽丝正要说些什么，莉莉安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确定？”
“确定。今天先练到这里，明天再说。”
莉莉安都这么说了，瑟丽丝只能耸耸肩膀，转身准备离开。
行吧，就当做时薪三金币，自己赚了，而且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
不过，她握住门把手，却怎么都扭不动。
“喂，这怎么打不开啊？”
“还没结束，当然打不开了。”
“什么还没结束，不是已经练完了吗？”
瑟丽丝转过身，满脸疑惑，却在转瞬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大变。
“等，等下，你们该不会......”
“练习礼仪时间结束，接下来，是实验时间。”
莉莉安脸色不变，从身后掏出一根小皮鞭，用力拉了几下，发出铮铮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