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的闺房外,流莺巧啭,花影慢移,一片旖旎的风光,恰如此时房间内,那高挑的熟媚美人以及矮小少年组成的艳画。
“夫君?”
熟媚美人疑惑:
“你的脸,怎么白了?”
“啊...!没事,夫人且继续讲。”
水梦琴捋了捋那条长的旗袍布,让它往地面和两腿间垂落下去。
于是从诱人无比的腿根往下,人妻美腿的全貌,便一丝不落地涌入了秦冷的眼底。
她继续说道:
“修者灵台的神魂,直接与脑海处的灵力关联。越是被入侵,脑海中的灵力掺杂了其他人的灵力,便越杂乱;杂乱堆叠到极限,便自然会被修者察觉。”
“换言之,随着魅灵体修者入侵的次数越多,被入侵之人.....清醒得越快。”
“至于清醒的时刻嘛....无法预测。”
水梦琴摸着少年的长发,缓缓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越往后,就越容易清醒,所以一定会有清醒的时刻。”
“真是闻所未闻,着实有趣。”
秦冷将额头的冷汗刮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跟闲聊无疑:
“这魅灵体修者真是有些困难,修为上限弱,使用的能力也会带来反噬。”
水梦琴却是冷笑:
“罪有应得。”
她看不起这些魅灵体修者“偷鸡摸狗”的手段:
“魅灵体入侵他人的灵台,往往便是行坏。”
“所以被人寻仇后,这些魅灵体修者全都化作泥土,更别说横行无忌。”
少年因内心的惶恐,舌头打旋,有些结巴:
“这些魅灵修者修为大多不高,为何没有强者看出,阻止他们行恶?”
“身怀魅灵体之人,所使用的灵力与正常修者无疑。”
人妻的柔夷将少年的手握进掌心。
她已然当秦冷的话当做了“小娇夫的好奇”,加上秦冷音色清澈,放在水梦琴的耳中,也像是在向她“撒娇”了。
于是她知无不言:
“本座早年游历世间,翻阅过许多典籍,本座还记得.....”
人妻小姐顿了顿,继续说道:
“似乎只有能洞察天地万象的化神境强者,才能识破魅灵体修者。”
“但夫君也知晓,就算强如云水宗,也只有本座的师妹是化神境。”
说到此处,美妇人柔媚的嗓音似乎有些嫉妒:
“本座若是抵达化神,到时能在云水宗发现一两名魅灵体,也说不定?”
后半句话带着玩笑的性质。
可秦冷听得冷汗连连。
“既然自身修为受限,那可否另辟蹊径,提升魅灵之体?”
秦冷旁侧敲击,希望能听到能提升催眠灵力的法子。
“有是有。”
水梦琴说了几样天材地宝的名称,以及想要获得的方式。
这些天材地宝的名字,听上去就不简答,秦冷是直犯怵。
他心中默默记下。
此时,白露恰好送来《云水剑诀》,秦冷接过,又囫囵聊了几句家常,便找了个“想下山采购”的理由,向高挑御姐辞别。
“不可。”
水梦琴叠起二郎腿,吊梢眼中的温柔褪去,气质冷艳:
“夫君一个弱男子,本来就长得让人觊觎,且这么弱的修为,呆在本座的纤云主殿才是万全之策。”
秦冷必须得回家。
和人妻待久了,只会出事。
他即刻卖惨。
低眉别眼,脸上摆出无可奈何般的“凄凉”:
“我难道是只夫人养的金丝雀,被关在笼中,夫人想逗弄就逗弄么?”
“也罢,也罢,夫人说什么,我受着便是.....”
水梦琴哪能见得夫君这般伤心,娇嫩似水般的脸蛋闪过焦急。
白露此时立在一旁,将夫人的反应放在眼底,心中错愕。
夫人在外界,皆给人冷艳且无情的印象。
今日却是在一名弱男子面前,显得有些慌乱。
丫鬟心中默默想着,夫人又开口了:
“我哪里有这样的心思?夫君想做什么都行~”
“这样......白露,你去为夫君准备几十名纤云峰女弟子....”
水梦琴话说了一半却中断了。
她的占有欲,让她不放心手下的少女们与秦冷同行,改口道:
“这里是一枚戒指,遇到攻击时,能形成一道屏障。夫君且戴在手上,若遇到危险,只需往里面注入灵力,我也能感应到。“
水梦琴半点不想少年出门。
但方才,夫君脸上的伤心,和那“终日见不到光”的忧郁,让她的心纠结至极。
秦冷重新露出笑容,接过戒指戴上,便在人妻小姐那迷恋的目光中下了山。
一路离开纤云峰,即便他带着面纱,那些路过的美丽纤云峰少女们,都不受控制地投来视线。
无他,她们从小便被峰主大人培养,根本就没见过男人,眼下看到那气质温润的少年,个个皆是动心不已。
秦冷却根本没留意这些窥探的目光。
他心里此时并不舒服,人妻小姐对他照顾有佳,但他只是盯着人家手里的好东西....
水梦琴被催眠后的认知里,已经彻底将他自己整个人的内外当做了她深爱的夫君。
他尚且是安全。
但倘若熟媚美人想亲眼看一下秦府中的那位“秦冷”,那结果便是身体和名字对上。
这必然会让美妇人感到疑惑——为何她的夫君,就是“秦冷”?思绪上的冲突,很大可能会让水梦琴从催眠状态清醒。
更别提秦冷方才得知的信息。
秦冷终于清楚了。
为什么水琉璃会突然间清醒过来?
正是因为被他催眠了太多次!
水琉璃暂且还被他催眠着。
可她的母亲水梦琴呢?
人家可是元婴境,根本不是他能试着催眠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母女二人也势必会从催眠状态中醒来。
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忧心忡忡地,秦冷沐浴在阳光中,飞奔回家。
待能隐约看见秦府的轮廓,少年这才惊觉——他竟在纤云峰上呆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拐了个弯,去了坊市一趟,分别为青梅姐姐和妹妹添置了几件衣服。
再回秦府。
此时此刻,院中,青梅姐姐腰束长剑,身着行衣,分明是要出门的装扮。
眉宇间不再是清冷,而是见不出情绪的漠然。
云莺也坐在蓝墨清的旁侧。
若在往日,她是决计不同意跟蓝墨清单独呆在一块,还坐着这么近的。
少年站在门前,却并未着急进入。
他先将无名指上,水梦琴给的戒指摘下。
随后才将院门推开。
青梅姐姐唰一下起身,几步便飞奔至秦冷身前,嗓音遮掩不住地急切:
“小冷,你去了哪里?”
一个晚上没见到竹马,问云莺也说不知道,蓝墨清又如何不着心急。
秦冷提高了手中的仙裙,唇角勾起一个自然的笑容。
他开始扯谎。
话语间,是昨晚他本想为墨清姐和云莺添些过冬的衣服,选购纠结来纠结去的,直到要关门了才反应过来。且夜晚一个人行走太危险,所以就直接在集市间订了个房间,度过了晚上。
有衣裙作为真实的佐证,且青梅姐姐本就对他极为信任,一来二去便信了少年的谎。
蓝墨清很严肃斥责了他几句,让他承诺不再夜不归宿。
而云莺坐在桌前。
方才哥哥所说的一切,妹妹一个字都没有信。
因为......昨夜她是亲眼目睹着,一名身材极为“下流”的高挑坏女人,携着她的哥哥,御风离去的.....
少女的目光变得痛楚,心中盘来盘去的,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哥哥为了这个家,不但出卖身体,还开始对她们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