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城内,府邸。

夜色深沉,庭深幽静,偶有晚风稍过枝叶,沙沙作响,夜莺落在枝头之上,低啄鸣叫。

厢房处,檀木门雕花刻叶,房门闭合,只见屋内烛火摇曳,人影匆匆。

温幼卿款款衣步,掠过亭台楼榭,轻敲门窗。

裴白拉开房门,她抬脚跨过门槛,走入厢房,温婉地说道:

“小苏瓷,我已经照顾她睡下,映雪不过是大战之后气空力尽,陷入昏迷,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

“好,温长老,我想我们都饿了,我去厨房下面。”

裴白柔和地说道。

厢房内古韵雅致,陈序井然。

“不急,我与裴郎有些事情商谈。”温幼卿弹指之间,又是仙家术法,封住门窗,无法破开。

此刻裴白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裴白预感今晚不妙,只能尽力斡旋。

裴白佯装镇定,眼眸清澈柔和,俊秀的脸庞带着一抹温浅的笑容,问道:

“不知道温前辈与晚辈有哪些事情要谈呢?”

温幼卿目光灼灼,眼眸深邃而好看,仿佛能够看透裴白的内心。

她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了,裴白必须是她的人。

压抑自己的渴望已经让她自己难受至极,心陷囹圄,况且自己此刻已然无比确定:

裴白就是她成仙修道的关键之人,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而今晚,是她绝佳的机会。

温幼卿非常有自信,今晚是对裴白的必杀之局。

裴白已经落入自己的圈套,她会一步步诱导他滑向堕落的深渊。

温幼卿始终勾着微笑,红唇微微上扬,眼中的侵略意图丝毫没有掩饰,慢慢逼近裴白,微笑道:

“裴郎,你记得你在山巅问我的问题吗?”

“记得。”

裴白步步后退,忽然记起自己所问的那个问题,你是幕后之人吗?

而后轻柔的声音越来越近,声音还带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我没有算计映雪,现在才是我的算计,我算计的人一直都是你啊!裴郎!”

裴白已是被温幼卿逼迫到厢房的角落,他的眼眸掠过一丝慌乱:

“映雪还在这里,她是你的徒弟!”

他在垂死挣扎着,企图唤醒温幼卿心底里的师徒之情,来阻止这场狗血的事故发生。

此刻两人近在咫尺,裴白眼眸中的慌乱被温幼卿捕捉到,她目光灼热,凝视着裴白清澈干净的眼眸:

“哦?你不觉得胁迫自己徒儿的夫君做自己的道侣很刺激吗?”

“温幼卿,你不知廉耻,你没有道德,你罔顾师德!”裴白愤懑地说道。

话音落下,裴白的瞳孔放大,因为温幼卿的额头抵了上来,两人的鼻尖只差一寸,仿佛随时都能撞上,能够清晰感受到她那不正常的呼吸声。

温幼卿的周围弥漫着淡淡的海棠花香,沁人心脾。

“我承认自己是这样,裴郎不也是很兴奋吗?”她红唇轻启,吐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裴白的脸颊,甚是撩人。

她白皙细长的手指落在裴白的胸口,轻盈缓慢地画着圈圈。

温幼卿眼眸柔情似水,含情脉脉,裴白握住她不安分的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白的目光正好看见床榻,江映雪昏迷,躺在床榻上,脸蛋苍白娇弱,薄薄的蚕丝被轻轻盖住。

温幼卿将额头挪开,看着裴白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笑意更浓,风致嫣然道:

“裴郎,我的手软吗?放心,我让你很舒服的。”

“闭嘴,温幼卿。”裴白冷厉地回应道。

这女人就是疯子,不知廉耻!

忽然,温幼卿拥抱住裴白,两人的身躯紧贴着。

丰腴饱满的身躯带来柔软美妙的触感,瞬间让裴白僵住了。

“啊哈~”温幼卿发出奇怪的声音,“裴郎,你撒谎哦!你明明很渴望,却装作一副寡淡清冷的模样。”

“每个男子被女子袭扰,都会很不自在,身体僵硬的。”

裴白感受到她那窈窕曼妙的身段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两团充满弹性的柔软抵在胸膛,那沉甸甸的弧线,被硬生生地挤压成了夸张的椭圆形。

他此刻只需轻轻地低眸,就可以瞧见她玉颈之下雪白的肌肤,以及盈盈一握下,那丰润饱满的臀线.......

这疯女人,真是不安分,胆大妄为!

温幼卿的脸庞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她踮起脚尖,在裴白的耳畔吐出温热的气息,那气息止不住向耳蜗深处钻去,轻痒且撩人至极,她媚态十足风情道:

“假话!裴郎还真是牙尖嘴硬呢!放心,裴郎,今晚映雪不会醒来,现在整个府邸清醒只有我们两个,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裴白神色冷然,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放心,你我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什么都不会做。”

温幼卿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嘴角,而后微微轻咬裴郎的耳朵,接着放开,真想看看裴郎被玩坏了是什么样子,还能否如此清冷寡淡,义正言辞吗?

她玩味戏谑的声音在裴白的耳畔酥酥麻麻地调侃道:

“是吗?裴郎。”

裴白闻言,糟了!

烛火摇曳的暖黄色迅速地在裴白的眼眸中失去色彩,所有颜色的事物荡漾着丹青水墨的色彩。

此刻,天地失色。

温幼卿拥抱他更紧,贪恋裴白身躯的温暖,唇角上扬,自言自语道:

“裴郎,好想,现在吃掉你呀!可惜~我还没有得到你的认可,以后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淦我!所以现在我要收取一点小利息!”

她放开裴白的身躯,站立在他的眼前。

温幼卿端详着裴白的美貌,千娇百媚的脸庞沾染不正常的红晕,吐着温热的气息,细长微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柔情似水,十分的撩人。

她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红唇,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得意,甚至有些嚣张。

那笑容仿佛吃定了他一样。

裴白此刻毫无办法,无法行动,甚至连斥责且愤怒的表情都无法做出来。

他知道自己会被胁迫沦陷在温幼卿的石榴裙下,但裴白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迅速,这般不可理喻,胆大妄为。

妖女!可恶!可恨!

在裴白的眼帘之中,温幼卿的柔荑垂下,解罗衣裙,裙摆徐徐脱落。

衣裙沿着润亮如玉的香肩滑落,那具白花花的丰腴娇躯,已有大半显露在裴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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