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洛水县最奢华的府邸,纵使是王衡文出身大势力,都不得不承认,这县令是真的贪。

一个小县城的宅子竟还有园林存在,生活品质丝毫不比北风城的世家差。

与先前县令夫人家族的顽抗不同,此处的大门早已敞开,老态龙钟的管家躬身迎接:

“县丞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那他应当不介意我带些人进去吧?”

“自是无碍。”

见老者面色如常,县丞下意识想要请教王衡文的意见:“恩公,你觉得呢?”

“进去吧。”

对于明显像是鸿门宴的场面,王衡文不仅没有抗拒,甚至还把身型庞大的大漠金雕放飞了。

如此轻佻的一幕落在老者眼里,令其古井无波的面庞都泛起波澜。

这人还真是...自信啊,看来,是没办法活着再走出来了呢。

一行人来到正厅后,果真见到那臃肿肥胖的身影,正是洛水县县令陈滨。

“天河啊,就此为止,如何?”

“死士刺杀失败,知道求和了?陈滨,你还是这么厚脸皮啊。”

“什么死士?我不清楚。”

对于先前的刺杀,陈滨矢口否认,随即深深地看了唯一陌生的王衡文一眼:“气动境四重,这便是你的靠山?能驱使大漠金雕...莫非你来自藏剑山庄?不对,你的修为不可能被赐下大漠金雕,”

苦思冥想的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恐怖的猜测油然而生:

莫非,他便是那位藏剑山庄的少庄主王衡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冷笑不已的洛天河,陈滨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破灭。

“真的不能放老哥一条生路?”

“可笑!你勾结九黎族,当诛三族!”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陈斌怒吼着,身上的肥肉宛若波浪般翻滚着,像一头愤怒的蛮猪:

“先生,麻烦你了,一个都不能放走!”

“几个喽啰罢了,真搞不懂你说那么多作甚。”

身着华服的男人从屏风后走出,身上的气势不再压抑,赫然是开元境的真气波动!

“开元境?!”

洛天河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栗,双腿似乎下一瞬就要逃走。

可在看向自己的靠山——王衡文,发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那般沉静时,他强迫自己安心下来。

自己不过烂命一条,可恩公乃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岂会轻易置身险境?

“你是叶家的执事吧?叶家知道你掺和进九黎族的事吗?”

面对王衡文的质问,刚享受完县令小妾的他冷然道:

“只要知情者全部杀光,不就没事了?你大可试试吹口哨,看看那大鸟来得快,还是我杀你快。”

“想杀我么?本来想放叶家一马的,记住,叶家是因为你而万劫不复。”

在游戏剧情中,叶晨大义灭亲,直接让师尊上身斩杀了这位叶家执事。

可在王衡文这里,他的身份,是很好的把柄。

“威胁我?不错的遗言。”

叶家执事缓缓抽出长剑,开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冷的剑身,就像是在折磨着将死之人的心灵。

他就是要对面在等待的绝望中死去!

这时,在他眼中自命不凡的富家子忽然间飒然一笑:

“其实我修炼过一门很强的武学,打个响指就能够隔空杀人,你信吗?”

“这小子疯了?”

陈滨有些无语,唯恐生变催促道:“大人,快出手吧。”

这位叶家执事空有实力,还不足以让他那么恭敬,但他背后的叶家乃是二流世家,是北风城的霸主,他必须抓住这条线!

“既然你那么喜欢叫,老子就先杀......”

啪——

话音未落,王衡文便打了个嘹亮的响指,重重压在众人的心头。

倍感压抑的洛天河猛地看去,却发现叶家执事仍旧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心终于是沉了下去。

“哈哈哈哈!我也是疯了,居然差点就信了你!”

“还等什么?叶大人快杀了他们!”

“叶大人?”

“嗯?”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陈滨心头微怒,只觉得对方摆架子未免太过豪横了些。

但随后,他便看见那人的耳边,开始溢出鲜血。

噗咚——

寄予厚望的救星,下一瞬倒在地上,就这么没了性命。

“大人饶......”

啪——

又是一个响指,世界顿时清净了。

洛天河艰难地咽了个唾沫,没想到一县之主就这么被神乎其技地抹去了生命,他若是与恩公为敌下场岂不是也......

想到这里,他暗自立誓:绝对不能背叛恩公。

对付开元境武者,恩公甚至没有让背后的势力出手,自己打个响指就解决了,如此强大的手段实乃家族最完美的依靠!

“县令的位子空下来了,接下来能不能坐上这个位子,就看你的手腕。”

王衡文已经把饭喂到洛天河嘴里,若是这都做不到实在太无能,没资格投靠他。

“恩公放心,洛家在北风城郡守那边还有些关系。”

“嗯,你去收集罪证,顺便接手县令家族的财富,将门口那个老管家带来。”

很快,不复平静面色惶恐的老者便被拉了过来。

“大人饶命啊!”

“老人家莫急,带我去县令的密库,你知道位置的对吗?”

“这,这......”

犹豫的老者瞥见倒在血泊中的老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老奴这便给大人带路!”

片刻过后,王衡文来到某处偏僻的院子,在院中的假山后打开了地道的入口。

“原来在这......”

回想起游戏里略过的细节,他沉吟着随手推了老者一把,后者的脑袋猛地磕在假山上,直接便没了气息。

看着“意外”身死的老者,王衡文叹了口气:

“唉,本想放你一条生路,不曾想天不容你。”

走入地道,其中仅有很小空间的地窖,摆放着三个沉重的箱子。

拔出哀月将坚固的铁锁斩断,第一个箱子里整齐摆放着满满的银票,起码价值十数万两,乃是陈滨辗转多地穷极一生搜刮的财富。

第二个箱子里,则是十数本收集的玄阶内功和武学,可惜不成体系,用来培养势力倒是不错。

第三个箱子小上许多,甚至乃是玉质的材质,王衡文小心打开,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氤氲,顿时露出了笑容:

“真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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