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啊,为什么暑假感觉这么快就过去了?”黄艺琪把头蒙在被窝里,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想去,咦,反正咱俩是一个人,去一个不就行了?”黄一贤本来是一个所谓的好学生,但因为最近一魂双体耗费的能量太大了,导致他的精神更加疯癫,所以他不得已才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然而他仍然久久举棋不定,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爸,我们俩能不能只去一个?”
“你们俩怎么突然闹这么一出?我记得往年你们也没闹过事。不行,你们俩都得去!”听了他们俩的请求后,黄永亮毫不留情地说道。
“爸,那个……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黄一贤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事?”
“就是…我们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人。”黄一贤和黄艺琪异口同声地说。经过很长时间的内心纠结,他觉得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还不如直接告诉自己的家人,一来是放心,二来也是一种解脱。
黄永亮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你们俩不想去上学也用不到找这样的借口吧,真的是为了偷懒连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
“我们俩真的是同一个人!”两个人都急了,“我如果想偷懒,用得着这种弱智的方法吗?”
“好好好,别闹了,啊。朵朵,以后不要跟着你哥干坏事,不然你会被他骗的团团转的,知道你听哥哥的也不能这样。”黄永亮笑着说。
“我不是在开玩笑呀,不信我可以说出黄一贤的一些私事。”黄艺琪欲哭无泪,接着说出了一大堆黄一贤的私事。
黄永亮深沉的看着黄一贤:“虎子,你为了演这一出戏可真是够拼的啊,把这种事都告诉你妹了,话说你是怎么想到突然演这一出戏的?行了,赶紧吧,你们明天还要一起上学呢,到时候我送你们。”
黄永亮转身要走,黄一贤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好主意,他拉住了黄永亮:“爸,要不这样,你把我带到一个屋然后说一句话,让我妹搁另外一个屋,如果你去那屋问她她能复述出这句话,那么就说明我们俩就是一个人。”
“你能说出这个主意,那说明你已经肯定想到解决的方法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演戏?”
“那该怎么办?要不你也想一个。”
黄永亮十分无奈地说:“行吧,陪你们玩一场游戏,到时候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妹必须回答出来正确答案,我倒看看你们俩是用什么方法‘心意相通’的。”
黄一贤十分欣喜,和黄艺琪分别跑到了两个屋内,黄永亮走到黄一贤的屋子,关上门,再仔细思考一番后,对他悄悄说了一句:“这样,我问你,西罗马帝国灭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说完话后,黄永亮快速打开房门,走到另一间屋子里,看到了正襟危坐的黄艺琪,笑着问她:“朵朵,你知不知道爸爸刚才对哥哥说了什么呢?知道就把答案说出来。”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也是黄一贤刚背过的,不可能答不上来,但是黄艺琪只是沉默着,沉默着。另一个屋子里的黄一贤已经大声喊了起来:“快说啊,你明明知道的!”
但黄艺琪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里。过了漫长的一段死寂的时间,她终于开了口,却只是淡淡地、失落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另一个屋子的黄一贤跺着脚步冲了过来,黄永亮对他们两个说:“看吧,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竟然没有成功。我也是很好奇,刚才那么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你们有把握的,你们本来准备用什么方法的?”
“爸,我真没骗你啊。”黄一贤跺着脚说。
黄永亮并没有再理会他,直接离开了房间去忙别的工作了。
黄一贤用力的摇晃着黄艺琪:“为什么!你当然知道,你肯定知道!但你为什么不说!”
黄艺琪不耐烦地将黄一贤推开:“这种时候就别自导自演了,我算是潜意识,‘我’本来就有选择困难症,我们俩的纠结不过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选择困难而已罢了。‘我’本来就对要不要坦白这件事有纠结,‘我’既想让人帮忙分担,又不想被当成异类看待,我只是把你这种思想表现出来罢了,毕竟不说的话以后还有机会,要我说了的话就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黄一贤刚刚想狡辩,黄艺琪又说:“就算我真的把答案说出来,你觉得咱爸真的会相信吗?我感觉无论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那还不如不说。”
“那照你这么说说了他也不会相信,那说出来又如何?”
“我不想惹麻烦而已。”
黄一贤被另一个自己怼的哑口无言:“唉,也行,反正这样子也能再考虑考虑,还是先别说了。”
黄艺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虚伪。”
黄一贤没有反驳,毕竟他们终归还是一个意识,这也只是他对自己的嘲讽罢了,他也真的痛恨自己的选择困难症。
一阵沉默后,黄一贤突然说:“哎,要不咱俩谈谈?”
“谈什么谈?本来就是一个人,自己想想不就行了吗,这样子搞得更像精神病一样。”
“那可大不一样,在脑海里那是自己的想法,在现实中交谈就是两个人的对话了,就像药片一样,抹点表面的糖衣总能让人更好接受。对了,按照小说里的套路,你怎么还没有产生自主意识呢?你要是有自主意识行动就方便的多了。”
“我为什么要有自主意识?我要是有自主意识的话,那咱俩不就本质上是两个人了吗?总感觉不够刺激精彩。”黄艺琪十分不满。
“又来了,你总是和我顶嘴,感觉你对刺激和精彩的期待挺强烈的。”
“你只是觉得这样子制造矛盾比较有意思,而且我们都不喜欢平淡,你原来也是如此的,毕竟我有‘我’以前的记忆很不奇怪,你瞒不过我。”
黄一贤笑了:“确实是,我也根本不希望能瞒住自己,要那样的话我玩游戏怎么还可能被咱爸发现?正式开始谈吧,针对‘我’的现状,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向别人说?”
“为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让别人知道干什么?谁知道他们以后会怎样看待咱,我感觉保持现状挺不错的。”
“也是……那你这个样子以后准不准备结婚?”黄一贤戏谑地说道。
“绝对不可能……”黄艺琪愣住了,明明是自己一句调侃,却让她突然想起了冰冷的现实。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在分裂之后,她光顾着沉浸在惊讶和欣喜中了,自己以后会不会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结婚生子?她目前觉得是否定的,毕竟在目前来说她内心还是个男生(虽然已经逐渐向女性化靠近)。不过这也促使他考虑两个人的未来了,一魂双体后他只看到了光鲜精彩的现在,却忽视了现实的未来。
两个人又沉默了,关于自己的未来,他确实要好好思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