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雪眠爬上了自己的床之后,躺在上面休息。
然而,她突然注意到下面的室友正在窃窃私语。
她微微侧过脸去,目光随意地瞥向他们,想要听听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尽管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她已经大致猜到了话题的内容。
“精神有问题……”
“跳楼……”
她大概也能猜到说的什么,因为这事儿甚至安了防盗窗,让本来就像监狱的学校,更像了。
葬雪眠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那教室本应充满着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与书本翻动的声音,可此刻却是一片死寂,明明是白日高照,却空无一人的氛围愈发显得诡异。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她的脸上,那光芒却如冰棱般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她微微仰头,望向前方的人。
“不好奇?”一个低沉的女孩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说话的人静静地站在窗户边上,那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模糊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全貌。
葬雪眠依旧一脸平静,嘴角微微上扬,满不在乎地说道:“我都永生了,有点奇怪的人也不奇怪。”
就在这时,那个人仿佛瞬间移动一般,眨眼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那速度之快让葬雪眠都不禁愣了一下,也终于让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我叫葬雪眠,你叫什么名字?”对方的声音带着些许期待,那张脸上虽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对比葬雪眠那股死气沉沉的模样,对方明显更具活力,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葬雪眠微微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叫葬雪眠?那我叫什么?
她仔细端详着对方的面容,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但却一无所获,只觉得眼前的就是真的梦。
“葬雪眠”微笑着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在期待着她有什么反应。
葬雪眠就看着面前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心里默默的念叨。
一会儿能不能把她给掐死?
“啧,没意思。”
“葬雪眠”瞬间又变了一副样子,蓬松的棕色卷发,扎成高马尾在脑后,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 T 恤,搭配蓝色的牛仔短裤和白色运动鞋,手腕上戴着彩色的手绳。
“班长,找我有什么事?”葬雪眠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讶。
“葬雪眠”对于面前这个人处事不惊的态度有点生气,她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
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少会有点反应,这人怎么跟做梦似的?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想要克制住内心的不满。
“噢。”葬雪眠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葬雪眠”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想给面前的人来一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用力地刻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仿佛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大家好,我叫张舒文,以后请同学们,多多关照。”张舒文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然而,当她看到下方葬雪眠双臂交叉枕着胳膊要睡觉的样子时,瞬间就急了。
“喂喂喂喂,你就不能正常点?”张舒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对葬雪眠的不满。
听到这句话的葬雪眠,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说道:“你觉得自己很正常吗?”
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明显的嘲讽。
“至少我知道我是我,而你,到底是葬花海,还是是不是葬花海,你自己都不清楚。”
葬雪眠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葬雪眠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
葬雪眠不禁感到一阵恐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是葬雪眠还是她自己?这个问题让她的内心陷入了混乱。
“我为什么要思考这些?”葬雪眠突然回过神来,眼神变得狠毒起来,握住身下的板凳,毫不犹豫地将桌子掀翻,猛地向张舒文砸了过去。
动作迅速而果断,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
别人怎么她都可以,但唯独不可以让她心里充满疑问,想多了,真正去判断一些事,反倒会误事。
然而,当葬雪眠看到张舒文轻松地接住了甩来的板凳时,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暗自叫苦。
不是,凭啥呀。
与此同时,葬雪眠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传来阵阵疼痛,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双手捂住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疼,好疼。”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别大惊小叫的。”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转头向前方看去。
“墨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