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柔涵沉思一会后，开口决定道：“走！不过要跟在为师的身边。”
“好。”江许道。
颜柔涵施展着修为去探查前方的情况，带着江许谨慎踏进了石门中。
石门里不再是虚无，而是一片望不尽的土地，江许和颜柔涵在土地上就像沙尘一般渺小。
颜柔涵停止走动，转而铺开她的强大神识，瞬间覆盖在整片土地上。
片刻后，颜柔涵脸上露出困惑，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颜柔涵的神识只探查到一片土地，没有其他的东西。
就当颜柔涵还在疑惑中，江许却望着某个方向，眼中似有所悟。
江许闭上了眼睛，仔细地聆听声音的来源，随后睁开眼睛，指着一个方向，道：“师尊，声音就在那里！”
颜柔涵知晓江许的身上和秘境有所关联，能提供一些她自身无法了解的信息。
“好。”颜柔涵不再犹豫，带着江许前往那个方向。
……
“师尊，到了！”江许突然开口道，那个奇特的声音中断在他的正前方。
周围还是之前不变的场景，可江许有一种直觉，在他的不远处埋藏着东西。
果然，还没等江许接近，他们二人就见到一个凭空产生的黑色棺材，正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你……终于来了，”棺材中居然发出了声音，紧接着却是惋惜的语气，“……可你的实力还太弱了。”
“？”江许不懂棺材的具体意思，不过知道棺材里的人是在说他。
江许恭敬询问道：“前辈是什么意思？”
颜柔涵自从见到棺材后就一言不发，只是眸子一直盯着棺材，确保它不会发动偷袭攻击。
“你还太弱了，咦？！”棺材中的声音变得惊讶起来，缓缓显现出一个苍老的身影，“为什么……你身旁这个人，修为居然如此高？”
那是一个老妪，背部微微驼着，脸上的皱纹仿佛历尽沧桑，双眼虽然已经浑浊，但还是瞪大眼睛看着颜柔涵。
“他是我徒儿。”颜柔涵解释道，同时向前一步站在江许的面前，与老妪对视，“你为啥能看出我的真实修为？”
“以前学过些法术，可以看透修为，只是没想到当今时代，居然还有你这种修为的人。”老妪不可思议道。
颜柔涵没有回应，但她已经清楚对方的实力，一名生前化神期的修士。
“老婆婆，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江许从颜柔涵的身后好奇地探出头来，他刚才隐约听到老妪话语中的一些关键信息。
“是，”老妪叹息一声，“老身来自于上古时代，那是个璀璨繁华的年代，有数不尽的天骄和巨头，可惜……”
老妪说到最后摇摇头，没再继续讲述下去。
颜柔涵在古籍上大致明白一些往事，只是看到老妪不想谈及往事，她同样选择不谈。
“可惜啥？”江许问道，他正竖着耳朵听讲呢，然而老婆婆却不说了。
“小家伙，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老妪和蔼可亲道。
江许虽然心中很想探究下去，但还是乖巧道：“好。”
老妪眼角终于笑起来，她很清楚江许是这个时代的天骄，是未来的希望。
而江许旁边的人，严格来说已经不算天骄，而是成长为巨头的修士。
“我想，你们来此处是为了这样东西吧。”老妪接着道，只见一株灵草飘浮在半空中，有着淡淡的清香气息。
“合欢草？”颜柔涵一眼就认出这朵灵草，正是她此行的目标。
“嗯，”老妪把灵草控制到颜柔涵的面前，“这朵灵草就当做是老身送给你们的礼物。”
其实这朵合欢草应该送到江许的手中，然而老妪刚才看到颜柔涵下意识保护江许的举动，还有眼眸之中流转出来的感情。
老妪觉得更适合送给颜柔涵，毕竟眼前两人的关系不简单，送给颜柔涵越发能发挥合欢草的作用。
“咳咳咳。”老妪说完后几声轻咳，疲惫喃喃道：“苏醒这点时间，就这么虚弱吗？”
她本来早就应该死在上古时代，能活在如今只是为了完成使命，为了见到一个双修体质，并且把合欢草交过去。
颜柔涵郑重地接过合欢草，清楚了解眼前这人没有丝毫的恶意，一心想要她和江许好，或者说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谢谢前辈。”江许在旁弯腰，感谢道。
“哈哈。”老妪欣慰地笑着，她的身体逐渐透明，然而眼睛不再那么浑浊，变得清明起来。
“之前被你们送进空间裂隙的人，其实老身把一些有天赋的人传回外界了，虽然只有寥寥几人，但他们不应该死在这里。”
“毕竟，那是我们未来的火种，只可惜他们安逸太久，品性变差了。”老妪感慨万千。
“我要消亡了，这秘境你们有看得上的东西，就全都拿走吧，留在此地的作用也不大。”
老妪说完后，整个身躯完全地透明化，并且变成一缕光飞回到棺材中。
……
江许和颜柔涵久久无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江许才走到棺材的旁边，轻轻接触棺材的表面。
瞬间，一阵耀眼的光芒闪烁着，当光芒消散后，天地归于平静，在原地的棺材已经消失不见，和之前完全相同。
这是江许能为老妪所做的最后一件事，让她死后长眠，一路走好。
一股暗香袭来，江许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颜柔涵从后面走上来站到江许的旁边，低声道：“走吧，让老人家安心的沉睡。”
“嗯。”江许主动伸出手牵住颜柔涵，当亲眼见到一个人在他面前死亡，对他的内心还是有冲击的。
颜柔涵同样触景生情，她不想多年以后，她和江许永远的分隔开。
‘只有成仙，才不会阴阳相隔。’颜柔涵内心思索着，没成仙的话，终究变为一抹黄土。
二人轻轻地离开了，当他们重新回到石门面前时，颜柔涵动用修为，把石门又一次关闭上，让里面重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