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海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直直地望着蹲在抽屉前的葬雪眠,她的手紧紧握着两张身份证。

葬雪眠的脸上闪过瞬间的惊慌,如同受惊的小鹿,但很快,她就努力挤出一个带着尴尬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你来这里干嘛?”葬花海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在葬雪眠听来却带着一丝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葬雪眠强撑着笑脸,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恐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哥?呃,姐姐?你怎么回来那么快?”

她的目光在葬花海的脸上游移,试图分辨出眼前的人究竟是哥哥还是姐姐。

葬雪眠的心中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想起自己从厕所窗户掉下去的那一幕,这个屋子可是十几楼啊!按常理来说,随便一个正常人掉下去,少说也得磕个脑震荡,可她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她的这位姐,啊呸哥,似乎也有些不太对劲。

正当葬雪眠还在思考的时候,葬花海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葬雪眠直到被葬花海抱住时才回过神来,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警惕

不是,这是想干嘛?不会想从背后给我插一刀吧。

然而,葬雪眠并没有受到危险,反而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哭泣声。

她疑惑地转过头,只见葬花海的眼中噙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了,雪眠,咱们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葬雪眠看着葬花海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纳闷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哭呢,怎么葬花海反倒先憋屈起来了。不过,她还是敷衍地应道:“嗯嗯嗯,好好好。””

就这样,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葬雪眠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挤压得有些难受,她试图站起来,却又觉得在这个时候这样做不太合适。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葬花海终于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用袖子用力地抹了一把脸,然后背起坐在地上的葬雪眠,脚步踉跄地跑了出去。

终于走了。

葬雪眠将身份证放回抽屉里,准备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她的双腿却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麻木酸痛,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唉,算了,还是一点点爬吧。”葬雪眠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用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挪动着身体。

好不容易爬到客厅的沙发上,刚坐下,门又突然开了。

葬花海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拿起柜子上的手机,走到葬雪眠的身前,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悲伤,那悲伤仿佛要溢出眼眶。

葬雪眠不禁想,要不是刚刚已经哭过了,不然我还以为又要哭了。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吧?我忘带手机了,所以回来一趟,东西还没有买,我现在就去,明天,我送你回学校,以后不管你是住校还是回家,只要你需要,给我打电话就行。”葬花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完便迅速转身出门,仿佛在害怕吓着葬雪眠。

葬雪眠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后,她才缓缓起身,走到门边,轻轻地锁上了门。

此刻,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葬雪眠的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那原本淡淡的微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庞。

她的脸色本就苍白如纸,此刻更显得病态。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离了一般。她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望着楼下的高度。

她随手拿起一个玻璃杯子,毫不犹豫地扔了下去。“砰”的一声,杯子瞬间碎成了无数的渣,她默默地凝视着那些渣子。

回到房间,葬雪眠脱下衣服,动作显得有些不自然,尽管她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但还是坚持要确定自己身上是否有伤,她仔细地检查着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处伤痕。

然而,结果却让她感到十分诧异,她的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算她之前因为和某人达成交易获得了永生,也不可能在这样的高度坠落而毫发无损。

永生并不意味着不死,不死也不代表永生。

永生只是让身体保持一种永久的状态,但意识却会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消磨;而不死则可以让人从任何状态中恢复原样,但时间最终会将一切化为尘土。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葬花海既然知道她在医院,那么肯定也知道她是以何种情况被发现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感到自己的头仿佛要炸开一般,思绪混乱不堪。

本来,葬雪眠就不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尽管她很聪明,但思考却让她感到无比疲惫。

然而,现实却逼迫着她不得不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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