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风间消失在我的视线没过一会,时间就开始流动。
走廊里,堆积在胃部、胸腔的情绪开始流动上涌,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涨红了脸,身子发烫绵软。
摆出屈辱姿势,跪在地上像小狗一样摇尾乞怜──袭胸。
想到这些个词,我脑袋就晕的厉害,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我,好像不干净了。
虽说并没有吃亏,算是和风间互相体验了一下触摸对方胸前绵软的感觉,可这样的交易,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荒木,今天要去文艺社吗?”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我的右肩,来人是风间秋云。
她背着黑色斜挎包,吃了昨天下雨的亏后穿上了学校制服的外套,JK裙摆下白皙匀称的腿部,配上黑色过膝袜很吸睛。
“我打算去商店街买点东西。”压下心中杂乱的念头,我实话实说。
木村学姐说过没有社团活动可以不用过去,我拿的《我是猫》也才看了不到三分之一,没有去社团活动室的必要。
“我刚好也想去,一起吗?”风间问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擅自挽住我的手臂,用饱满的圆润蹭着。
在联想起她做过的荒唐事脸红前,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默认了她的提议。
待上完最后一节课后,我们一起出了校门,没走一会我就发现,她又贴上了我,大方的奉献自己的绵软。
商店街离着学校有些远,是要坐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公交车才能到的样子。等车的时候,风间问我:“荒木,明天周末一起去赏樱吗?我们两个人。”
她看着我,眼神坚定没有闪躲,看不出话语中更深层次的东西。
并肩坐在长椅上,有风吹过拂动了她耳畔碎发。夕阳特有的橘红落在她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
我情不自禁问出了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风间淡淡说。
短暂的对视沉默过后,我应下:“知道了。”
风间开心的依靠在我的肩上,没有丝毫扭捏,轻声细语:“我要和荒木做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公交车准时抵达,她挽着我的手上了车。遗憾的是,车厢里并没有空余的座位。我们只能抓着吊在顶部的扶手,一路摇摇晃晃,说着没有营养的话题。
在嘈杂的环境里,我们的声音被淹没。风间柔美的声线很轻盈,说的话我没有尽数听清,遗漏了许多。
到站后,夹在人流中下车,又走了五分钟的样子,商店街到了。
“荒木,你要买什么?”
“安全裤。”
风间听到我的回答后,不说话了。
走进内衣店,我的目的性很强。径直朝着挂有目标的地方走去,风间好像还想挣扎一下,拖着我去看最新款三角胖次。
不可否认的,精致印秀蕾丝花边很让人有购买的欲望。可在明知会被某人偷看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如此去穿的。
要不是学校有明文规定必须穿统一制服,我甚至想穿着长裤去上学,难脱的紧身牛仔裤会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小熊很好看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风间的表演很到位,脸上并没有什么破绽,我却看出了她眼底深藏着的,那一抹楚楚可怜似是祈求的味道。
“可爱的话,风间你买就好了。一定很适合你。”我推辞着,试图把话题引开。
“那我们买一样的。”
忽的,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不可以吗?荒木~”
她抱着我的手臂摇啊摇,撒着娇。把自身的容貌优势,发挥到了极点。
没有人会拒绝美少女的请求,大概。
最终,我买了三条保守的素色安全裤,以及一条和风间一样,在正面有绣着一只棕色小熊的白色胖次。
“风间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出了内衣店,我看着计谋得逞,正暗自窃喜的风间不由觉得好笑。
只是买了而已,又不一定会穿。至于把眉毛扬起这么高吗?
“我是想来定一束花的。”风间回过神,自然的跑过来挽住我的手臂,带着我往商店街深处走去。
她比我矮半个头,这样粘着我,倒是更像是一个妹妹了。
我是不讨厌身边多一个妹妹的角色,当然是在她不会对我做奇怪事情的前提下。
到了花店,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身段妖娆,一举一动都风韵十足的女人。
她好像和风间很熟络,隔着较远的距离就打起了招呼:“秋云来了啊。还是要一样的吗?”
“嗯,老样子。”风间淡淡回应过后,从身侧的挎包里拿出皮夹子,付了近六千日元。
“上川阿姨,那我就先走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周一的时候来取。”
“嗯,路上小心。”
两人笑着告别,我跟在风间的身旁,一起走出了花店。
回程的路上,我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问,风间也很淡然的,什么也没有说。
这件事是与我无关的,在十字路口分别,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时,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叫了她的名字。
“怎么了?”风间回过头,和我隔着遥远的距离,站在车水马龙的昏黄路灯下。
犹豫许久,我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严格来说,我和她朋友的关系,只不过是无奈的被强硬捆在一起。
维持这份虚无关系的,是风间暂停时间的伟力。那短短的十分钟,也都只是她自顾自的,在我的身上发泄着心中的欲望。
就算不是我,换作其余的任何一个人,我想她都会这么去做。
有关于她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去过问的,不管那十分钟发生了些什么,都一样。
我只是能够看到她的与众不同而已,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路上,小心。”
我朝着她挥手,目送她远去。
回到家时,还未开门一阵饭菜的香味就从窗户飘了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我回来了。”打开门习惯性的这么说,厨房那边就传来了妈妈的回应:“欢迎回家。”
客厅的灯开着,惨白的灯光撒在客厅角落爸爸的遗像上,让房间里的温度,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