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倒吸一口气,宛如遭遇了人生巨大危机。

身后走廊传来的交谈声更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砰!

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白辰,你怎么了?”

墨秋的声音就在身后,白辰回头看去,差点吓得跌倒在地。他能承受刺激,但是这也太刺激了吧!

脱去制服和罩罩的少女就站在他面前,两只营养丰富的大白兔从草里探出头。虽然披散的黑发遮住了那两点樱红,但是随着她的身体动作,还是能从发丝缝隙里一窥乾坤。

白辰不由自主后退,后背一下子撞在了门板上。可是墨秋仍在向他靠近,眼看那两只大白兔就要一头撞上他的胸膛。

白辰脑海里甚至浮现了形变的画面,赶紧弯腰从一旁溜走。

白辰扶着医务室的床,大口喘气。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深邃的沟壑仿佛能将他整个人吞掉,只要视线落在上面就挪不开。

“你没事吧?”

听见墨秋朝自己靠近的脚步声,白辰闭眼伸出手。

“快点把衣服穿好,会着凉的。”

“好。”

耳边萦绕着衣物摩擦的声音,白辰闭眼憋得很辛苦。上下议院就到底要不要睁眼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更要命的是下议院差点就胜诉了。

“好了。”

终于……白辰如释重负,睁开眼后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了。

这能叫好了?!

墨秋只是把他的衬衫披在身上,连个扣子都没有系好。敞开的制服刚好遮住了一半大白兔,尤其是那不明显的红晕,简直就是在勾引白辰伸手将其一把掀开。

在双手失去控制前,白辰的脚先罢工了,坐倒在床上。

“你面色看起来好差。”

墨秋还在向他靠近,甚至爬上了床。

白辰不停后退,她就保持着小狗攀爬的姿势,不停逼近。

没路了!

白辰后脑勺撞在墙上,但是墨秋还没停下。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有。”

“可是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

“你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倒是想看你,但是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啊?

白辰哭笑不得,少女已经将脸凑近,还未完全干燥的发丝垂下,落在他的脸上。

而那两只大白兔,像是瞅准了他没路可逃,都快要压上来了!要是这让这两处柔软落在胸膛上,小白辰可就要当场叛逃。

在这种紧急之时,白辰大脑高速运转,转得零件都要起火星子了。

有了!

“墨秋,你不是说你对演戏不感兴趣吗?”

白辰几乎是喊出来的,趁着墨秋动作停下,他赶紧从床上逃走。

这个问题离开活动教室后就在困扰他,墨秋展现出来的演技,实在不像是天生就拥有的程度。

在他背对少女调整呼吸时,墨秋深深望了他一眼,无声咂嘴。

“我其实练过。”

“啊?”

白辰再次扭头,墨秋坐在了床边,像是失去了兴趣般,两手扣上纽扣。

练过?这话什么意思?

墨秋双手支撑着床铺,赤足晃荡着。

“我小时候很喜欢看电影,所以练过一点。”

“一点……”回想戏剧社众人的夸赞,白辰很难不怀疑她口中的一点是不是跟自己理解的有差异。

不过墨秋居然喜欢看电影,而且还喜欢到去学演戏,这倒是出乎白辰的预料。

又知道她的一个秘密,白辰内心狂喜。

“那你答应去参加表演会,并不是在勉强自己对吧?”白辰走向她。

墨秋抬头,与他对视,“不是。”

“那就好。”

如果她不喜欢还要勉强自己,白辰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既然她是自愿参加表演会,那么自己也要努力才行了,至少在周末前缩短一点点差距也好。

“谢谢,白辰。”

“啊?”

墨秋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抽抽鼻翼,像是在享受上面的味道。

“谢谢你第一个过来关心我,还有这件衣服。”

明明是面无表情地说话,白辰却感觉自己听出了她内心的波动。

刮了刮鼻子,白辰当场单膝跪下,此番举动让少女稍微把脚抬起。

“我们可是朋友,只要你有危险,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帮你。”

“真的?”

“骗人是小狗。”

似乎是觉得光靠语言支撑太过苍白无力,白辰主动伸出手,与她拉钩。墨秋看着拉过钩的小指,久久没有动静。

快要上课了,白辰率先告别她回教室。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墨秋才放下手。

“简直就像骑士和公主……不对,应该是蠢狗和他的主人。”

什么喜欢电影才学演戏,都是她编出来唬白辰的。从上一世遗留的部分演技,其来源只有一个目的:活命!

想再靠着这种程度的演技当卧底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在一群中学生面前炫耀是完全足够的。

墨秋躺在床上,再度抬起自己的手指。

白辰他说了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

就连少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果然是在关心我吧?

那么我做出的牺牲并不是毫无作用,收获颇丰。

愉悦的心情持续了很久,直到当晚墨秋都还保持不错的状态。

吃过晚饭,看过新闻,墨秋再度走进房间里的镜子,来到关押犯人的“牢房”。

“杀了你!”

浑身伤痕的魔物一见到她就大吼大叫。

“去死吧你,帝国组织不会放过你的,皇帝一定会让你下地狱……”

从他口中喷出的唾沫飞溅到了墨秋身上的衣服,她刚洗过澡换上了睡衣。

银色的光芒闪烁,萨卢克的下巴直接掉在地上,只能发出不成声的惨叫。

“注意你的态度。”

墨秋手中的镜子匕首还在滴血。

“你该感谢我的大慈大悲,让你活到了现在。”

问不出任何情报还会留着俘虏,全世界也就只有我这么好心了吧?

毕竟是唯一的战俘,墨秋想杀都舍不得。

不过就算如此,她的耐心也快用完了。萨卢克天天叫唤着要她付出代价,导致墨秋每次睡觉都要检查他的禁锢是否牢固。

少女举起那个奇怪的铁片,幽深的眼眸盯着萨卢克。

“最后问你一次,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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