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杭感觉自己是杰瑞，四处散落的衣服是奶酪，一块最大的放在沙发，等闻着味爬过来时，骇！一脚给您踩老实了。
蹲在沙发前看不见云居月的神情，从均匀的呼吸不难判断，她应该还没睡醒。
楚杭不敢轻举妄动，怕吵醒她被当成变态，偷女孩子睡裙还摸脚，咋滴行政拘留不够，还想争取猥亵牢饭吃吃？
世界太魔幻，不得不害怕。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方法。
“云组......云医生。”楚杭吓出冷汗，紧张状态下改口，“云医生，醒醒醒醒。”
他边说边用另一只手轻推小腿，指腹的滑腻触感让他心神不宁，努力压制异样的感觉。
主动说明和被发现是有区别的，前者手被压住好占理，后者手刚抽出正好睁眼咋办，看上去就像摸完脚脚欲求不满，顺带把睡裙薅走干坏事。
这搁上世纪，是特么得挨花生米的。
云居月咂巴了下嘴，片刻后，房间响起轻微的呼噜声。
楚杭急了，再这样下去他得待到几点？总不能等云大医生睡醒吧？下午他还想拿来补觉来着，缓缓这几日睡觉噗噗个不停的亏虚。
想到这他推得更用力了些，语气可怜巴巴：“云医生，快醒醒吧......噫！”
不知推得太用力或是其它，原本离脸颊很近的小脚往里一收，接着调皮歪了回来，小趾头好巧不巧戳到楚杭的脸颊，戳出一个小凹坑。
剩下几根趾头也没闲着，一排溜轻轻贴住脸，像几颗雪白的珍珠装饰，楚杭大脑一阵微晕，又闻到熟悉的小脚香了。
相比游戏内直截了当地踩住面部，这次活动空间宽松了些，全强制变半强制，只需主动凑近点，用脸颊轻轻磨蹭足底，就可以体验上次被强迫的感觉。
楚杭呼吸一滞，丝丝女子的汗液味侵入肺部，云居月似乎自带传说中的体香，就连汗味都显得清甜起来。
身体里某个奇怪的开关被启动了，平时好端端的思维变得模糊，总不自觉想再靠近些。
不可以再这样了，趁现在她打呼噜睡得正香......楚杭强忍不适，想把手小心抽出来，摁在脸上的脚趾却不安分地蜷缩了下，不轻不重揪住一小簇肉肉。
不疼，酥酥麻麻的很痒，楚杭不禁哼唧一声，有点恼怒地看了眼足趾。
如果不是蹲着，手还被压住，他才不会郁郁屈于足下。
都是云医生的问题！虽然她是无意识的......
楚杭愤愤不平，试图激发心底的怒意冲走欲望，在不懈尝试下，抓着黑色睡裙的手一点一点抽出，他的脑袋也得以往后退，最终重获自由。
他小心翼翼看了云居月一眼，仰面向上睡得正熟，线条分明的脖颈和锁骨裸露在外，左边睡裙吊带溜下香肩，一抹雪白沟壑雾里看花，下边不给看了，被小被子盖住，再往下是方才欺凌他的雪腻腿足。
一切正常，没有惊醒。
楚杭深呼一口气，把睡裙丢进脏衣篓，抱着它往外走。
他觉得自己又蠢又奇怪，能被一个睡这么熟的人欺辱，内心里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特别是闻到气味的时候。
跟某些不好的回忆相似，这次他有了些主动权，但没有借机会更进一步，是正人君鼠的作风，也是正常鼠鼠的表现。
可为什么心里有股，隐隐约约的失落？
糙，不会真往某些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吧......楚杭打了个寒颤，将不好的念头驱逐出去，要知道云医生和游戏里的坏女人是两个人，怎么能将对坏女人的情感投射到她身上呢？
可他对坏女人能有什么情感......
楚杭越想越乱，索性不去纠结，把思绪和脏衣服一起倒进洗衣机，加入适量洗衣粉转转转，然后疯狂甩干，用甩干发出的悲鸣转移注意力。
“咔哒”一声，门开了。
云居月已经换上工作的白大褂，楚杭看她一眼，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你今天中午来晚了呢。”云居月仿佛对刚刚发生什么完全不知，温柔地对他笑笑，“是碰到什么急事了吗？”
“嗯嗯，是有点急，抱歉云医生。”楚杭低头看洗衣机，这个洗衣机真洗衣机啊，“我今天下午只来得及整理你的衣服，剩下的明天过来打扫......可以吗？”
“没事呀，不着急的。”云居月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知心大姐姐的笑容，“你做得已经很棒了，我很喜欢。”
“但下次的话，其实可以不用太束手束脚喔。”云居月看着少年的眼眸，“顾忌太多，可完不成太多东西，哪怕我在午睡，你也可以更进一步，完成其它工作的......”
楚杭怔了怔，心脏似乎被撩拨了下，急忙垂下眼睫，小声回应。
“知道了，云医生。”
“嗯嗯，晒完衣服去午睡吧。”云居月放下手，盯着少年的黑眼圈意有所指，“你应该也累坏了。”
......
病房里不止一个床铺，除了老太太的病床外，还有供家属休息的床位。
楚杭美汁汁躺了一觉，说实话，这是他获得游戏头盔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没有古怪的梦境，没有费尽心思躲避的危险，没有和云医生长得一模一样的坏女人追杀，腰子感叹，楚杭不爽我难受，他好，我也好。
下午五点起床，和老太太拌嘴，陪她看了会b站的网络热门乐子视频，祖孙二人乐不可支。
楚杭很欣慰，老太太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想来不久之后就能痊愈出院，无疑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眼看快到妹妹下课时间，楚杭离开医院，犹豫两秒，给“羽生纤子”发去消息。
“我晚上有事情，吃饭能改天吗？我请两顿。”
刚发不到五秒电话打来了，楚杭接起来一听，少女隔着屏幕小小声问：“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是急事。”楚杭含糊其辞，他知道说了大概也阻止不了她，“实在对不起啊，我明天好好选一家......”
“可是，可是......”那头很委屈，悄声道，“我都偷跑出来啦。”
“偷跑？”楚杭懵了。
“我麻麻不让我出去。”羽生麻衣站在自家院墙外，裙摆沾着翻墙留下的泥点点，看着不远处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街道，有些迷茫。
“如果楚同学有事的话，那我就翻回去？”
楚杭摸摸口袋里的杏叶书签，无奈叹了口气。
“出来吧。”他问，“你在哪？还有时间，我去接你。”
“好呀好呀。”少女啄啄头，“还有时间？还有别人嘛？”
“我妹。”
“耶？”
“我亲妹。”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