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拓跋馨的频频追求,元昊内心不禁苦笑不已。他对拓跋馨的情感,真的仅限于兄妹之情,温柔而纯粹,丝毫没有半分男女之间的情愫。然而拓跋馨似乎对他有着深深的倾慕,每次见到他,都带着难掩的热切与期待,让元昊倍感无奈。

这一天,拓跋馨又来找他,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和殷切的目光。元昊见状,心里掠过一丝尴尬。他明白自己的冷淡或许会让她失落,但他无法也不愿给她错误的希望。于是,为了避免两人之间的尴尬,元昊苦笑着装出一副忙碌的模样,歉然地说道:“抱歉,今天有急事需要出门,改日再见吧。”

拓跋馨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但仍然微笑着点头道别,目送元昊离去。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元昊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歉意,但他更清楚,与其让她沉浸在毫无结果的期待中,不如让她逐渐淡去这份情感。

元昊走出院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对拓跋馨的执着,他既不忍心直言拒绝,又无法回应她的深情。

走到街上,元昊想到自己方才编造的“急事”实在荒唐,不禁摇头苦笑。他原本并无明确的目的,只是为了躲避拓跋馨的追求,才走出门散散心。然而此刻,他竟有些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晃,任由思绪飘散。

正当他神思游离,思索着如何解决拓跋馨的执着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元昊瞬间警觉,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一群马匹失控般狂奔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迅猛地向他冲过来。

元昊目光一凝,身形迅速往旁侧闪避,敏锐地观察四周的形势。人群已陷入一片慌乱,行人四散奔逃,尖叫声此起彼伏。元昊正欲腾身跃上一旁的围墙,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道纤细的人影。

她似乎还未察觉到马群的逼近,微微愣神地站在街旁。元昊心中一紧,迅速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将她拉入怀中,护在自己身后,带着她一起避开了马群的冲击。

救下凌暄后,元昊并未多作逗留,简单确认她无恙后,便迅速返回了住所。然而,一路上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群失控的马匹。他隐隐觉得,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有意为之,甚至可能是某人针对他的试探或警告。

元昊历来谨慎,对细微之事也极为敏锐。那群马匹失控的方向和速度,似乎精确地瞄准了他所在的街道,来势凶猛、毫不留情,显然不只是普通的意外。若是意图试探或袭击他,这次冲撞显然设计得极为巧妙,假借混乱之中行险,容易掩人耳目。

他细细思索,结合自己在蛮都的调查和行动,很快便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拓跋盛身上。自上次暗杀失败后,拓跋盛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愈发变本加厉,步步紧逼。他对元昊的敌意与试探不但未曾减少,反而通过一次次的挑衅愈加明显。这次失控的马群显然就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意外”,表面上看似混乱无序,实则是冲着元昊而来,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元昊心中暗自冷笑,明白拓跋盛试图用威胁和恐吓来削弱他的意志。然而,元昊并非易被击退之人。接下来,元昊决定保持低调、谨慎行事,同时在暗中寻找机会,将拓跋盛的目的调查清楚。

回到住所后,元昊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方才惊险的场面。那位姑娘差点命丧马蹄之下,若非他将她拉开,后果不堪设想。思及此处,元昊心中涌上一丝愧疚——她无辜卷入这一切,若不是因为他的存在,便不会遭受这样的危险。

当那群失控的马匹冲来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用力将她带入怀中,将她紧紧护在自己胸前。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和她惊愕的神情,令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他抬起手,微微攥紧,仿佛指间还残留着她的体温,若有若无的枳子花香萦绕在他鼻尖,竟然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心动。

元昊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却发现那抹淡淡的花香和她清丽的面容始终在他心头萦绕,挥之不去。他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严峻而重要,不能被情绪牵绊。然而,方才那一瞬间的心动却真实得无法忽视。心底的悸动让他不禁暗暗猜测,这位姑娘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他感到如此熟悉,又为何让他的心如此悸动?

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元昊冷静安排人手打听相关的消息。

继上次的暗杀后,元昊表面上一切如常,并未引起任何人怀疑,依旧按时前往王府,为亲王诊脉。亲王对他的医术颇为欣赏,频频赞赏,言语间对他极为信任。

“先生的医术果然高明,自从你替我诊治后,身体大有好转。”亲王微笑着看向元昊,言语中满是对他的信任。

元昊淡然谦虚地回应道:“殿下谬赞,草民不过尽了分内之事。”

亲王看着元昊,忽然若有所思,接着说道:“近日太后身体也不太好,宫中的太医虽尽心尽力,但总觉得欠缺了些什么。先生既有如此高明的医术,是否能劳烦你一趟,替太后诊治一番?”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站在一旁的拓跋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强硬:“父王,王宫乃重地,岂能容外人随意出入?太后那边,宫中的太医已经足够,不必再劳烦外人。”

亲王微微皱眉,显然对拓跋盛的反应有所不满,轻声道:“盛儿,你不要这么紧张。宋清医术精湛,我也只是为了太后的健康着想。何况,有宋先生在,太后必定会好得更快。”

拓跋盛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声音更加坚决:“父王,宫中的事务,外人不能轻易插手。这是规矩。”

拓跋盛的反对来得果断且强硬,脸上满是防备。元昊察觉到了这份警惕,但依旧保持平静,双手拱起,向亲王说道:“殿下的好意,草民心领。不过,太后贵体,未曾诊断,草民不敢妄自开药方。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诊断在前,方能开方治病。”

亲王听后略显为难,但仍希望元昊能帮忙:“先生言之有理,但太后的身体确实一直不好,若有机会诊治,必能大大改善。”

拓跋盛见状,态度更加坚决:“父王,规矩不可破!太后的安危事关重大,岂能轻易让外人接触?太医们已有多年的经验,还是由他们来照看太后吧。”

元昊见气氛紧张,不愿引起进一步的冲突,便温和地说道:“殿下和盛公子所言极是。太后贵体为重,草民不敢妄断。若太医们需要协助,草民可以提供一些养身调理的建议,具体的诊治,还是要经过亲自把脉后方能定夺。”

亲王听到元昊如此稳妥的说法,满意地点了点头:“先生如此谦逊,真是难得。那就暂且如此,若有需要,再请先生出手相助。”

拓跋盛暗中松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上不再反对,但心中对元昊的戒备却更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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