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怜小姐，你真会说话，哪有这样变相夸自己好看的，我都为你感到脸红了。”
“我又没有说假话，我就是长得好看，不然二小姐也不会娶我了，不是吗？”
“说是这个理……”
“所以所以，这趟出门到底有没有收获啊？”
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白慕雅看不下去了，她把书反手压在桌上，深呼一口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她伸手捏住雨怜的脸，微微拧了一小圈。
“有没有收获你是看不出来吗？你没眼瞎吧？没看见这趟出门就我和灵依两个回来吗？还巴拉巴拉地问个不停，吵死人了。”
雨怜顺着拧的方向转动着脸，委屈道：“谁知道你会不会金屋藏娇？如果带回了美人故意不给我看见呢。我问一下又没错，更没有罪。”
“哟，还顶我嘴？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啦，用我好好地给你回忆一下吗？”
“啊，不用不用，我记起来了，不用这么麻烦二小姐了。”雨怜一肚子气，她不过是说多那么一句，就被对方认成顶嘴了，果然，这个女人就是长得再漂亮她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白慕雅没有太过为难雨怜，她松开手点了点雨怜的嘴，目光似责怪般略过白灵依，而后对雨怜说道：“以后有什么疑惑什么不懂的大可过来问我，我都是可以给你解答的，不用总是黏着灵依，知道吗？”
白慕雅觉得有必要防一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的妾似乎不亲她更亲她的管家。这还得了？我娶的妾却跟别的女人好上了，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直接气晕过去的吧。
所以，不管是与否，现在都必须要掐掉这个苗头。
白灵依忽地心里一寒，脑子灵光的她如何不明白二小姐这么说这么做的意义，二小姐是怀疑她与雨怜小姐有好上的征兆，但事实是，她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任何要和雨怜小姐好上的念头，这是二小姐的妾，况且她心里从来只有二小姐一个人，她根本就没有这种苗头。
这也是白灵依心寒的原因，她是如此信任尊重二小姐，二小姐却是这么对待她的，不和她心比心互相交付信任。
雨怜不知道两人有这么多的心思，也没想得那么复杂，只当二小姐是看不得她亲近灵依。
呵，看我是怎么撬你墙角的，灵依我是撬定了。
心里如此想，表面雨怜如小鸡点米连连点头道：“啊好，我听进去了，就是经常打扰到二小姐你，会不会让你心烦或者生气？”
“这就看我心情咯，如果我心情好也正好有空，我能陪你坐一整天慢慢地解答你所有的疑惑。”
心情好，还要正好有空，你可真会提条件哈。雨怜暗中吐槽着，表面她笑容灿烂，乖乖地点着头。
见二小姐有回到原位的意向，雨怜正扭过头想继续撩灵依，左手却猛地被人抓住了，她疑惑地回头，看向二小姐。
“二小姐你……”
“起来，陪我一起看书，看你闲也是闲着，不如来念书给我听。”
“……”
雨怜记住了。
打扰我撩灵依是吧，以后你……
在白灵依的注视下，白慕雅拽着不情不愿的雨怜起身回到原位上，雨怜想把旁边另一张椅子拿来坐，但被白慕雅阻止了。
“你我是妇妻，何必还这么生疏地分开坐，就坐一起吧，你在下我在上，我坐到你怀里就行了。”
不给雨怜反抗反驳的机会，白慕雅按着她坐到椅子上，随后自己坐在她并拢起来的大腿上，脑袋枕在雨怜温软带着香气的胸口里。
霎时间，香气四溢，如入人间仙境，美得白慕雅都睁不开眼了。
雨怜颇有怨气地低头对怀里的人儿张开嘴，作势要咬，最后哼哼着及时打住了没有咬下去，不急，日子还长，她总有机会报复回来的。
从桌上拿起那本白慕雅没有看完的书，雨怜目光扫去，正想把书上的字念给二小姐听，却愣住了。
这本书——
竟是一本记载有关妖事的书。
寻常平民是不得记载关于仙人仙家的事，但妖是被允许的，那些仙人对此没有进行太多的管制。
而雨怜拿着的，就是白慕雅从白府书阁里随手拿出的藏书，可能是因为白府是豪门，这本书里居然记录了一段关于仙人的事迹，这本书较之雨怜看过的册子简直就是未删减的完整版。
“人鱼……”
她入目所见的，就是关于人鱼的记载，传言人鱼有着号令大海的能力，时常会给沿海的渔民带来灾祸，有好善仙人怜悯渔民，就号召其她神通广大的仙人一起对人鱼进行围堵剿灭，进行除害。
那是一场大战。
具体过程只有参与其中的那些仙人知道，而最终的结果是仙人赢了，她们把人鱼一族彻底斩灭。
看到这，雨怜便知道这事情发生在五十万年前，因为人鱼就是在那时被宣布灭绝的。
原来真相是这样吗？
雨怜这时有个疑惑：“如果人鱼真被灭光了，那我究竟从何而来？就算转生，我也得有个亲母才对。”她那时睁开眼身旁就是一片珊瑚礁，哪有生母的影子。
想不通。
她暂时把疑惑压下。
“你怎么看得这么入神，不是要念给我听的吗？怎么就自顾自的看起来了呀。”白慕雅不悦的声音响起，“人鱼？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兴趣还谈不上，我只是对没看过的事迹感到好奇而已。”雨怜很想说一句，你底下坐着的就是美人鱼呢。
白慕雅也是来兴致了，把书夺过拿在手里上下地扬着：“雨怜，你知道人鱼代表什么吗？是长生哦，那可是人人都向往的事，如果能抓到人鱼，那么便能与天地同寿，永远都不会老去。”
“二小姐，你相信这事吗？”
“你怎么看起来兴致不高？你问我信不信，那我当然是信的，因为我也想要长生，我想活得比谁都久，活得比谁都要自由和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