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双腿酥软着坐在了门边的地板上。

快要疯掉了。

敏感部位负重训练也就算了,还得时刻在人前注意脚步轻重,即使不小心让铃铛响起来也必须镇定地装作无事发生。

一上午过去黛芙妮感觉自己整个脑袋瓜都几乎被快感搅成了浆糊。

始终维持在顶峰,就没消散退去的时候。

好想躺到床上剥个精光狠狠地欺负自己直到昏迷,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但那是不可能的。

傍晚时,科尔镇要为逝去的商队成员和戍卫军士举行火葬仪式,由艾蒂丝作为诵经师主持,她肯定不会允许黛芙妮缺席。

等到夜深,艾蒂丝说不定又要敲响房门然后钻到黛芙妮的床上,蹂躏她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才离开。

想到这里黛芙妮就禁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无法违抗养女儿的胁迫,也不愿意出手伤害养女儿,导致现在只能对艾蒂丝唯命是从。

以后每天都要在那里系着蝴蝶结和铃铛,这将会变成一种常态,黛芙妮必须学会忍耐和适应。

如果被发现自己偷偷拿下来,等待她的必然是更可怕的惩罚。

“呜呜……”黛芙妮蜷缩着背靠门边给自己抹眼泪。

短暂的独处时间。

因为黛芙妮实在走不动了,艾蒂丝才在午餐过后放黛芙妮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而她自己还要继续照顾伤员并处理骑士团的一些事务,所以暂时没空管黛芙妮。

这是个检查装备和道具的好机会。

继续哭哭啼啼不过是浪费时间,她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和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了,必须拿出一点猛男气概出来才行。

咚咚咚。

“咕咿♡!?”

通过门板传递至后背的微弱震动以及毫无防备的惊吓一下子就把刚刚下定决心的半血族少女再次送去了顶峰,盈着泪雾的玫红眸子微微翻白,她就这么杂鱼地发出了一声娇柔的悲鸣。

“爱伦娜小姐?您怎么了?”门外传来格瑞薇娅的问候。

“我、我没事♡……请等我一下♡……”黛芙妮清清嗓子赶忙应答,音色却还是软绵绵的。

格瑞薇娅这个时间不应该在镇子外面么?是因为要参加傍晚的火葬仪式才提前回来的?

怀着疑惑,黛芙妮缓缓爬起身整理好裙子,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以后,才将房门打开,“久等了,圣女殿下。”

格瑞薇娅似乎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她没披斗篷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裙袍,双手叠在小腹前,端庄优雅地站在门外,脸上依然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冷冰冰的。

“还不到两分钟,也算不上久。”语气也一样很冷淡。

“是有什么事么?”黛芙妮已经习惯了这姑娘的性子,所以也只是语气轻淡地提问。

“我听艾蒂丝说您身体不适所以单独回房休息了,所以来探望一下情况。”冰色眼眸上下快速打量一番,格瑞薇娅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黛芙妮微微发红的脸蛋上,“您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是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感冒了么?”

“可能有一点……”黛芙妮尴尬地微微笑笑。

“原来是这样,我会吩咐修女们为您准备一些退烧药,请注意保暖。”格瑞薇娅点头,“今天下午我会一直留在教堂,如果有什么需要或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你的关心,圣女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黛芙妮谨慎地按住裙摆以防止铃铛响起,然后才动作轻微地欠身表示敬意和谢意。

格瑞薇娅也欠身回礼,于是就转身离开。

黛芙妮松了一口气,动作随意地带上房门,虽然没听见明显的锁舌卡合声,但她也没心情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了。

独处机会宝贵,她得抓紧时间。

按捺住心中躁动不安的欲望,黛芙妮提起裙摆侧着腿坐在床沿,等到坐下后她才发现自己这些女性化的行为举止已经成为了习惯。

没有多余的空闲为自己的猛男灵魂感到悲哀,半血族少女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串黑紫色的符文,她背对窗帘缝隙阳光投出的影子在符文影响下骤然膨胀,变得犹如怪物般狰狞巨大。

黛芙妮伸出右手,五指舒张手心向下,随即轻轻抬起整只手掌。

一根骇然的森然臂骨在牵引之中缓缓升起,纤细指骨微弯呈现抓取姿势,臂骨尽头的手掌中掌握着一枚球形的紫色血晶石,邪能属性魔法能量充盈其中,甚至能在表面看见浮游的暗紫色云雾。

然后是挂在大拇指指骨处的一个皮革小挎包。

她看那里比较牢靠,就顺手挂在那里了,没想到意外合适,只不过把白骨法杖本身的阴森恐怖感给完全抹消掉,甚至显得有点好笑。

黛芙妮握住法杖取下挎包,最后收敛影子,刚才还烈焰般摇曳膨胀的黑影瞬时回到少女足底,安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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