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就是坏女人。
保护民众这件事儿对她上班时所穿那身衣服而言,毫无疑问是职责之一。
但这份职责从卓秋婕口中被指明后,那言语中的意味则是大不相同。
仿佛就是在说,对她而言,他池余舟永远是最重要的。
若非是他早早对坏女人有抗性,怕不是此刻早已经被她区区的几句话给暗示的鬼迷日眼,并且还一定觉得这辈子非她莫属。
可惜,这种坏女人在池余舟看来,虽然是有点手段...
但还是哥们技高一筹啊。
就这样的坏女人,就不应该上桌。
迄今为止,遇到的好女人果然只有衡家的衡青槐啊。
看着柜台前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女人,池余舟表情的恢复了平常,转而流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
在卓秋婕看来...这或许只是不好意思的象征。
她也深知,攻略池余舟这件事情本来就不着急,她也有的是时间。
而一旁的衡青槐听着二人的谈话,加入不进话题的她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喝着咖啡。
虽然好像是听见了什么有关危险的话题...但只要现在他还是好好的就行。
更何况现在的池余舟也不会在那么晚的时间点下班了。
......
转眼,又是一日清晨。
或许是休息时间变多的原因,池余舟只感觉这一觉睡得无比舒坦。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
依旧还是照常的早餐果冻来填饱肚子,池余舟出门的时间还比以往早了几分钟。
刚开门,却发现隔壁的房东老师恰好在同时走出房间。
池余舟还未来得及有所表示,反而先是那位邻居主动的点头示意道:
“早上好。”
“关老师,早。”
二人平常的互相问了声好,气氛却好似在下一瞬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
关明雪的装着依旧是教职装的打扮,一副知性美丽的模样。
她搬来后已然有了好几天了,但这却是池余舟第一次在上学路上和她偶遇。
楼道内的无言氛围出现了一瞬,池余舟却在下一刻主动出声道:
“上次装食物的盒子我已经洗干净了,需要我现在拿给你吗?”
“没关系,我还不着急用。”
听见池余舟好似有些冷冰的言语,关明雪也并未在意。
恰好碰面的二人也没再有过多的交流。
等池余舟婉拒了关明雪邀请的上车同行后,便注意着那辆眼熟的银白色缓缓驶离。
车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关明雪目光中没由来的闪过了一丝得意。
倒不如说,那样的饭盒她已经准备了不少。
准备用来时不时的“不小心”做多一些食物拜托他解决。
但奇怪的是,前几天她在晚上算好时间准备拜托的时候,来到隔壁敲门时却发现他并不在家。
这几天没能刷到这位“哥哥”好感度,也让她非常的遗憾。
她并不觉得独居的池余舟会做饭,她也都能从池余舟那好似有些白的不正常的皮肤能够看出些许他的营养不良。
或许...从先前拿到的资料上看见的内容确实没错。
父母失踪的可怜孩子,不在家或许也是正在外面做些什么兼职吧。
虽然校园有着相应的规定,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可惜,那资料上也没能发现那位白发小正太的名字。
......
校园内,天气的温度逐渐来到正午最为炎热的时候。
池余舟站在不远处,懒散无奈的看着小卖铺前的长长队列。
或许是下午即将开始的活动让学生们都在蠢蠢欲动,小卖铺里也难得的热闹了一回。
毕竟下午的活动是五个人一起做饭,需要留一些肚子吃饭的情况下,也不能一直饿着肚子。
队列太长,池余舟也不想在这个炎热的天气内和人挤来挤去。
如果要是挤着挤着被热成小孩子的形象,怕不是一切休矣。
也说不定还要留下一个谁谁的孩子都被挤出来的传闻。
思绪至此的池余舟无奈笑了笑。
虽然他现在的上午没多少困意,但面对数学老师的课程,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睡了一会儿。
不过相较之前一睡一上午的情况,眼下这种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随着时间的缓缓度过,正当池余舟已经在思索要不要今天去食堂吃饭时,小卖铺内的身影也正在逐渐减少。
运气较好,小卖部内那款经常吃的面包此时也正好是最后一块。
但伸向面包的手却并不止池余舟,还有另外一只白皙玉手也在同一时间靠了过来。
“?”
顺着那白皙的手臂,池余舟也注意到此刻站在身旁的萧应绾。
他也没想到这最后一块面包也会被萧应绾盯上。
只不过还没等池余舟说话,便听见萧应绾主动出声说道:
“你拿吧,我可以买别的。”
“你要也行。”
晚了一步退让的池余舟也相应的谦让了一句。
“没关系。”
“好。”
见萧应绾这样说,池余舟也没再选择谦让。
反正他本来也就是稍微的谦让了一番,但这也是出于萧应绾辛苦为她补习的前提下才这样的。
不然到嘴里的食物为什么还要选择放手。
他又不傻。
只不过在池余舟准备拿起面包准备离去时,一位有点眼熟的男同学则是揽在了身前。
然而还没等那位眼熟的男同学出声,只听萧应绾的声音里好似多了些许的冷意,道:
“孙逸阳,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这位同学是不是我们班级的,有点眼熟而已。”
被喊到名字的孙逸阳侧让了一点身位,算是俊秀的样貌里一时也不见任何异样。
有些莫名的池余舟并未逗留,带着东西便准备离去。
小小的插曲也并未影响什么,那位忽然出现的同学见萧应绾看不出任何神情的清冷样貌,也是默然离去。
从小卖部出来的萧应绾停留在了一处阴影下,看着手中的另一款面包,不知怎得,莫名感到了一丝挫败。
她也就谦让了两次,为什么他就接受的那么理所当然?
难道说这段时间的补习对他来说还不足以做出更多的退让吗?
还是说...是她真不值得让他作什么让步?
那她倒要看看,下午的活动开始后...他是不是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