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小心翼翼地将拓跋盛的请求禀报给了南疆大巫师,言辞恭敬,语气中带着谨慎。毕竟,牵涉到亲王府的事,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然而,大巫师在听完之后,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波澜,反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大巫师的眼皮微微抬起,眼中带着几分倦意和不耐烦。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宋清?”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这种小事还需要来打扰我?”

岐山知道大巫师不喜欢被琐事缠身,连忙点头附和:“大巫师说得对,宋清确实微不足道。不过拓跋盛急于掌控亲王府,这才请求您的指点。”

大巫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冷道:“让他自己解决,不要来烦我。连这种小事情都搞不定,还妄想掌控亲王府?告诉他,别浪费我的时间。”她的声音透着寒意,如同冰冷的毒刃,刺入人心。

岐山顿时有些愣住,他原本以为大巫师会对此事表示更多关注,毕竟涉及亲王府的内斗。而大巫师的态度却显得如此不屑,让他意识到在大巫师眼中,拓跋盛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甚至连亲王的病情与内斗也不过是南疆权力游戏中的一环。

“处理好了再来向我汇报。”大巫师语气中带着命令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丝毫不理会岐山心中的犹豫。

岐山立刻点头,心中虽有些不安,却不敢再多言。他明白大巫师一向心狠手辣,对她而言,只有那些值得她亲自过问的人和事,才会引起她的兴趣。至于拓跋盛,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小卒罢了。岐山感到肩头的压力陡然加重。

大巫师不再说话,继续闭目冥想,仿佛所有凡尘俗事都与她无关。岐山微微躬身,缓缓退了出去,心中明白拓跋盛这次只能靠自己。宋清虽然不是什么大威胁,但要处理得干净利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走出大巫师的石屋,岐山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他知道拓跋盛听到这个答复时,定会心生不满,但这就是大巫师的态度,谁也无法改变。

岐山回到拓跋盛的府邸,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拓跋盛知道岐山此行带回来的消息必然不简单,他抬眼看向岐山,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结果如何?”

岐山不慌不忙地坐下,丝毫不理会拓跋盛的态度,淡淡说道:“大巫师已经知晓你的请求,但她觉得这种小事不值得她出手。”

拓跋盛的脸色微变,咬紧了牙关,低声道:“她说宋清不足为虑?”

岐山点点头,语气依然轻描淡写:“她认为,如果你连宋清这样的小人物都解决不了,掌控亲王府更是妄想。她的原话是,要你自己想办法,自己解决。”

拓跋盛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隐隐透出怒火,但他很快压下了这股情绪。他知道岐山的地位非同寻常,即便心中不满,也不敢轻易发作。毕竟在大巫师面前,自己不过是个棋子。

岐山看穿了拓跋盛的犹豫,冷笑一声:“拓跋盛,机会是给有能力的人。若你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亲王府迟早也会落入别人手中。大巫师不会永远等你,时机稍纵即逝,若想让她真正帮你,得先自己走好前面的路。”

拓跋盛咬了咬牙,神情中透出几分决绝:“好,既然如此,我会自己动手,处理掉宋清。只要能掌控亲王府,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岐山满意地微微颔首,冷冷道:“这才像样。记住,不是我需要你听从,而是你必须走对每一步。”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随后站起身,悠然离去,仿佛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

拓跋盛看着岐山的背影,心中翻滚着怒火,却也深知此时的自己还无力反抗。他握紧拳头,眼神渐渐变得冷酷而决绝:“宋清,你的时日不多了。”

拓跋馨在大夫自尽后,心急如焚,夜不能寝,隔日一早便立即动身前往寻找元昊,她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语调急切:“宋大夫,父亲自从服用你开的药之后,身体渐渐好转了。他也开始察觉到府里的大夫有问题。昨晚,他决定找那名大夫来质问,想不到……他竟然自尽了。”

宋清眉头微皱,心中一阵沉思,随后问道:“大夫自尽?这实在有些蹊跷。他说了什么吗?为什么会选择自尽?”

拓跋馨摇了摇头,声音里透出几分惶恐:“没有,他什么也没说。父亲只是刚提出问题,他便突然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宋清沉默片刻,眼中透出一丝深邃的思索:“这背后必定另有隐情,大夫恐怕知道些什么,只是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将秘密带走了。”

拓跋馨点了点头,双手微微颤抖,声音低沉:“是的,这让我怀疑府中有人在暗中下手。那名大夫跟随我们多年,父亲一向信任他,可他却选择自尽,这实在太过诡异。我现在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父亲的病本不该如此恶化……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做手脚。”

元昊目光微凝,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确实蹊跷,亲王的病情本不该如此,恐怕大夫并不是唯一的问题。你一定要小心周围的人,特别是那些平日里接近亲王的人。”

拓跋馨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宋大夫,既然你也觉得此事蹊跷,我想请你搬进府里住,这样一来,若有任何情况,你可以随时为父亲诊治,我也能放心许多。你需要的药材、资源,我都会尽量提供。”

面对拓跋馨的邀请,元昊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坚定:“拓跋姑娘,我只是一个药材商人,医术有限,能为亲王诊治已是我的分内之事。但住进亲王府,实在有些不妥。况且,我此次来南疆也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实在无法分身。”

拓跋馨听到他提到“家族的使命”,心中虽有些失望,但仍然理解地点了点头:“宋大夫,我明白你有自己的责任,但我还是希望,如果有任何危险或者需要帮助,你可以随时告知我。”

元昊微微颔首:“多谢姑娘的好意,我会随时关注亲王的病情。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一定第一时间赶来。”

拓跋馨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也知道再勉强对方已经无益,只得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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