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为了更好明天】的艺术字草地，上面沾染的脑浆让他头痛欲裂。

他不明白。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连直升机都没有出动，却还是出了事。

两队三角洲啊。

这些人干什么吃的？

自然，最难的还是政治因素。

如何交代一个全民期待的总统候选人落得个这样的结局，是个大难题。

意外？谋杀？

现在电话都被打爆了。助理一次次让他回复那些邮箱，从CIA到CDC，铺天盖地的官方机构想要这个消息的可靠性。

可靠性？他现在想揪起眼前这个脑袋开瓢的尸体，问他在搞什么鬼名堂？

控制局封锁了现场。连同几个街区都封锁了。直升机也跟着出动，却无事可做。他觉得过不了几小时，他们就会把现场勘察的权利过度给纽约的警察。

“库伯特工。”

一个声音传来。

他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青年男人向这边走来。却被警戒线外的执勤人员拦下。

库伯挥挥手，让执勤人放青年进来。

“邹嘉诚博士。”他立刻换了一副官方假笑的面孔“作为衔接两个官方机构的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这个是头等大事。你们的后选总统死了。”邹嘉诚说“我要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合作？”

“小声点该死的……”

库伯紧张地看看周围，哪怕防卫人员都在，他还是害怕那些老鼠一样的记者潜入了进来。

“不说笑了。”邹嘉诚说“库伯，这事儿完全可以和3号文档联系起来了。一切都对得上了。”

“3号文档……？等等，你是说，那个玩意儿和华德·麦塞伦的死是有关联性的？”

“北方三区的文件写得比较清楚了。”邹嘉诚说“我记得我们的人上周就和你的手下沟通过。他说你当时在……”

“度假……我知道了。”库伯揉揉自己的鼻子，心里暗骂一句“确实，那时我在夏威夷。和家里人在一起，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打搅。”

实际上他就没休过假。而且三年前就离过婚了。

邹嘉诚自然没有把重点放在这上面。而是继续说：

“就按文件提供的证据。我们对比了超阈域中L-3区的辐射信号，几乎和那些手稿里的介绍一模一样。所以我们确信，确实有这样一个防线存在。就在我们不能理解的层面上，帮我们的现实阻挡了一些东西。而它如今产生了缺口……无论你们口中的总统候选人想干什么，他失败了。我们幸运的逃过一劫。但缺口被打开也是事实了。”

“你说的这个【缺口】……”库伯听的云里雾里“我们是要去修补吗……？”

他不知道【修补】这个词是否得当，毕竟是邹嘉诚自己先说那个是【缺口】的。

“我想它已经被修好了，应该是某人用某种方式……”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啊。”库伯打断博士的话，摊手说“还是让我想想眼前这烂摊子要如何处理吧。”

“不，库伯……”

“这糟透了。真正意义上的糟透了。”

邹嘉诚严肃地说。

“有东西已经进来了。这次比莫里岛那次还要严重，要严重得多。”

库伯表情抽搐了一下。

“……我得向上面申请5级戒备。”

“不够。”邹嘉诚说“远远不够。我们应该真正的投入备战。否则一切就都完了。”

“备战时间周期？”

“十年或十五年以内。”博士说。“我们人类必须拥有那种算力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