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大鸟真俊~不过,你就这么放任他离开啦?”
柳蓉坐在院中小亭,托着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到诸多复杂的情感。
留意到的女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掏出一个小册子朗声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就直说吧,有三大疑点!”
伸出三根手指,她娓娓道来:“第一,叶晨的行踪他是如何预测的?第二,那晚他特意出去与某位魔教高人聊了什么?第三,你自己清楚,你的儿子有没有那么孝顺。”
“……”
见柳蓉仍旧沉默不语,女子叹了口气:“你检验过他根骨确认不是他人伪装,那剩下的情况可能性再低亦是需要考虑了,柳蓉,你的孩子很有可能被夺舍了!”
“可徐秋水并未发现端倪,况且……”
“那么高明的手法,又岂会被你的下属发觉?那晚出去,她离得那么近都没发现有第三人。”
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子的眼中闪烁着精光:“你感觉到了吧?武道上的桎梏越来越宽松,这个世界似乎在慢慢地恢复上古时期的武道盛世,连带着不少遗迹秘境重现世间,那虎骨膏便是我从其中探索到的某个方子改良而来的呢。”
“如果是上古时期活到现在的老怪物,或许夺舍是不会有任何破绽的,但好在我在那处遗迹中收获不小,到时候便帮你将他的真面目给...”
如针刺般的刺痛感,令她面色微变,转头看去,柳蓉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洞穿。
“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保证完好无损,如果不是的话,我对那夺舍的老东西有点兴趣,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不清楚嘛?”
女子转过身去,面纱下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即使是在上古时期,夺舍都是传说,她真的很好奇,能够令王衡文出现如此翻天覆地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浪子回头大彻大悟还是内心自负不屑于伪装?
……
北风城外,不想引人瞩目的王衡文与徐姑早早落下,将大漠金雕放飞到看不见的云层后,徐姑的身影亦是消失不见。
作为少主的护道者,她自是不会明面上与王衡文同行。
背着轻鸿,腰垮哀月的王衡文,就这么汇入了官道上前往北风城的人流中。
在缴纳完两文钱的入城费后,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酒馆中坐下,点了几碟小菜与一壶清酒。
在武侠世界,酒馆向来都是三教九流的汇聚点,他仅仅是想来此体验下探听情报的乐趣,不曾想还真听到了有关自己的传闻。
“最近叶家是谈成什么大买卖了?上百架的车队出去好几批了,可真是壮观。”
“哈哈哈哈,哪来的大买卖?不过是被那藏剑山庄的少庄主盯上,狠狠地敲竹杠罢了。”
“那王八蛋怡红院逛得不过瘾,还盯上人家一队情侣,硬生生拆散,简直是畜生里的畜生!”
“是啊,听闻他胁迫姜家小姐解除婚约后,还陷害叶家那傻小子偷了他的佩剑,淬体境三重能偷的走他的佩剑?装都不装了。”
“莫非是那个陨落的天才?呵呵呵,活该,当初整天牛哄哄地巡街想要行侠仗义,自称什么大侠,不知天高地厚!”
“嘿嘿嘿,听说为了防止叶晨再牵连家族,他已经被家族赶出北风城。”
在酒馆中大声喧哗的,自然是些粗鄙的武者,他们可不管什么真假道义,王衡文骂了,叶晨照样要骂。
唯一的区别在于,哪边骂的更狠。
身为众人议论的主角之一,王衡文面色如常地饮着小酒,丝毫没有因此动怒。
前身造的孽,他管不来,但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辱骂他的,自会有人处理。
既然得到了叶晨出发的消息,那么他也该行动了。
交完酒钱后,王衡文施施然走出酒馆。
在跨出酒馆的那一瞬间,虚空中似乎有人打了个响指。
“啪!”
咚咚咚——
满嘴喷粪辱骂过王衡文的武者们耳朵溢血,一个个脑袋摔到了桌上没了声息。
在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中,王衡文的眼角浮现一抹漠然。
行走江湖,竟是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可悲。
真以为他是正道不成。
对于北风城这座新手城池,跑过不知几遍的王衡文早已了如指掌。
外城区,
吕氏商会的门前竖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招二十名护卫,来回预计十四日,每日三百文,提供膳食。
坐在桌前的管事,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的毛笔,忽然间看到了一位携带着两柄剑的公子哥缓步走来。
嗯?
看这穿着打扮不像是缺钱的市井汉子啊……
“管事,我来报名。”
“将那边的两百斤石锁抬举十次,方可报名。”
这是游戏中对玩家的任务要求,自然难不倒王衡文。
见其轻松完成要求,管事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报上你的名字。”
“我是杜夜。”
“明日辰时记得准时到。”
……
……
……
‘吕氏商会的车队是开启支线的钥匙,叶晨早早被逐出北风城,不知剧情是否会修回正轨。’
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马背上,王衡文处在数十架马车的车队前端,担当着开路的职责。
其余同是招来的汉子们忍不住闲聊起来:
“好歹是北风城附近,哪有危险?这份工作太轻松了。”
“呵呵,你是有所不知,最近这条道上可是发生了好多起蛮兽袭击的事件,不然你以为吕氏商会那么大方?”
瞥了眼后方明显更为精锐的商队护卫,壮汉阴恻恻道:
“这是拿我们当炮灰呢!”
闻言,一光头汉子嘴角微翘:“有趣,若是一路顺风还好,如若危险出现,我追风刀丁冬会那些蛮兽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怪物!”
说罢,他看向王衡文朗声道:“兄弟,看你这文质彬彬的模样,是跑出来见世面的吧?遇上难事要找我,我一定罩你。”
“那就谢谢丁冬老哥了。”
王衡文微笑着拱手道谢,令后者很是受用。
“包的!”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