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是的。”
郁晴兮:“连提示也没有?”
小蛇:“没错!”
两人甚至从理应不存在表情的蛇头上看到了奸笑。
等到传送阵中源源不断地走出怪物,挑战者的理智会被不安所取代,从而忍不住去赌哪一方的数量更多,然后帮着自以为的少数去对抗自以为的多数。
但如果猜错了,在自己的帮助下节省出来的怪物都会成为额外数量的敌人,这个结果就叫自掘坟墓。
兮:“所以,这个游戏就是在没有任何情报的前提下豪赌。”
柯:“看点是挑战者赌输了之后在悔恨中被围殴致死。”
兮:“而且输是一定的,因为传送阵另一头的情况我们无从确认。”
柯:“塔主说有多少,就是多少。”
两个少女相视一笑,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欣赏。
她们的思路同步了。
柯蓝薇尔原本很不喜欢郁晴兮,觉得她就是个勾魂的小妖精。
巴尔伐克明知她是个男生还总被牵动心神,为了她接下烂摊子,以身犯险,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么,她对小男娘的印象大为改变。撇开情敌的关系(郁晴兮:?),这人还挺值得钦佩的。
明明没有魔能却不自卑自弃,对抗强敌时愿意挺身而出,战斗能力虽然还没表现但绝不是花瓶,心性和智谋也成熟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
不过嘛,这一关的实质就是给人虚假的希望,想要破关只有靠硬实力,最后还得由自己主打。
柯蓝薇尔是这样想的,但郁晴兮还没有放弃动歪脑筋。
她笑嘻嘻地对小蛇提问:“规则没有说不能攻击解说吧?”
小蛇的身体僵了,两人似乎可以从它的头上看到不存在的冷汗。
“你们可别乱来哦!我可是关卡的管理者,我死了两个传送阵都会暴走,你们会遭到所有地精和狗头人的围攻!”
郁晴兮依旧看着小蛇,话却是对自己的同伴说的:“都说法师的智力高,怎么魔宠是个蠢的?”
柯蓝薇尔很应景地吐槽:“可能魔宠继承的是他疯了之后的智力吧。”
小蛇没听懂两人的话中话,但敏感地察觉到了威胁。
不应该啊,以前来这儿的挑战者都是老老实实玩游戏,没人直接掀棋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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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玻璃瓶摔碎在地上,深绿色的液体散发出难闻的异味。
法师塔的顶层,正在调配药剂的诺姆突然感到心悸,随后是口吐鲜血、体力流失。
这个意外不仅毁了调配中的药剂,他本人也因为急促的呼吸摄入了不少有毒气化物。
他的魔宠死了?!
那个蠢货明明是闯关游戏的管理者,没给自己加保护规则吗?
法师与魔宠在灵魂层面绑定,不仅能做到心意相通,连健康状态也会相互回馈。法师死亡魔宠也活不了,魔宠死了法师也要承受永久性的伤害。
他得亲自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胡乱闯塔。
不过首先,他需要花点时间恢复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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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没说谎。
它一死,传送阵真的暴走了,正疯狂地往室内传送狗头人和地精。
或许无节制的传送会耗光库存的小怪,但这和闯塔的挑战者有什么关系呢?
盗贼男孩擅长潜行,而且还戴着能够发动隐形术的戒指。
游侠精灵擅长在野外潜行,而这个大型幻境模拟的就是野外,对她的躲藏技能同样有效。
地精和狗头人要么压根没发现有人,要么无视了没有存在感的人,疯狂地找敌对阵营拼命,她们只要躲在一边看狗咬狗就行了。
结果正如她们猜测的,两种怪物真正的总数是差不多的。
对付每批冒险者,关卡号称的怪物数量取决于挑战者的选择,你猜哪边数量多,那边就少。
但多次的随机选择让消耗的总数向着两者相等的趋势靠拢,如果法师足够聪明的话,抓怪物时会抓相同的数量,因为这样的库存更容易坚持更长时间。
别看她们放出的怪物最多,最后需要对付的敌人却是最少的,仅仅是6只狗头人。
不过,因为关卡的管理者死亡,满足胜利条件后没有出现通往下一关的通道。
柯:“我们算卡关了吗?”
兮:“这叫跳关。难道你还想闯后面几关?”
柯:“不,我没那兴趣。”
兮:“所以,等着迎接大BOSS吧。”
柯:“你确定他会来?”
兮:“不来我们就现场烤蛇肉吃。”
话音刚落,异样骤现。
出现的不是她们期盼中的法师,而是从地面冒出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
直观地以其形象命名的四级法术——黑色触手,等级高于常见的火球术、闪电矢,因学习难度太高,被多数法师无视。
此刻出现的触手法术不仅发动顺利,而且还增强了效果。
黑色魔能构成的藤曼状触手看上去就十分恐怖,它们不仅数量巨多,而且分布范围极广,抵得上三、四个火球术的爆炸区域。好不容易闪身躲过了脚下的触手,却发现下一步的落脚点已经有别的触手等着自己,简直避无可避。
就这样,分头逃窜的两人谁也没能逃过触手的捕捉。
“呵呵呵,没想到害我损失生命力的竟然是两只小老鼠,我也真是大意了啊。”
有些哑、又有些尖锐的古怪嗓音从空无一人的小怪堆中传来,紧接着是凭空出现的法师本人。
柯蓝薇尔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蒙骗她们的委托人!
但对方的形象大不相同。上次明明是个大高个,这时却矮得如同幼童,赫然是个侏儒。
拼命挣扎的女游侠未能挣脱触手的束缚,眼看仇人出现在面前却无法靠近一步,超级憋屈。
趁着上半身还没被缠住,她迅速切换武器,拉弓射箭,箭矢无害穿过侏儒的身体。
下一刻,幻影消失,法师的身影又出现在不远处。
柯蓝薇尔没能射出第二箭。又有两只触手分别锁住了她的双手,将她们分开,拉至背后。
也许是为了惩罚她的不听话,她的四肢被强有力地固定在地面,整个人弯成了拱桥,胸部和小腹末端成了最高点,姿势吃力又羞耻。
黄绿相间的布甲在触手的蹂躏下变得破绽百出,全身各处被划伤、割伤的白嫩皮肤展露在男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