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水梦琴怀疑自己听错了。

女儿终于不再是躺着的姿势,韧性惊人的柳腰随性地靠在椅背。

那能将少年夹死的长腿也交叠在茶几上,放浪肆意:

“母上大人在我这般年纪,追逐修为和事业;现在反倒来指点起我的恋爱来,不觉得可笑么?”

姑娘这是在说什么!白露侍奉在这对妖花母女旁,听得小姐的这番话语,心中惊了又一惊——小姐这是在戳主母心中的疤痕么?

水梦琴握着嘴格格地笑了起来,只是,眼中闪烁着的华彩暴露了她心中的怒意。

那娇媚无比的脸蛋,在白露眼前一点点涨的血红,眉眼间的羞赧,也平添了独属于人妻的楚楚动人和韵味。

银牙一咬,冷冷叱道:

“那秦冷可是有一位青梅相伴。”

“且不说那蓝墨清的脸,生得连我都要惊叹。”

“人家两小无猜,小男人的心思挂在人家上头,说不得连贞洁都给人占了去,你又舍得捡别人余留的玩腻了的,还视若珍宝?”

水琉璃根本没想到 亲生母亲竟也能如此毒舌,薄唇嗫嚅几下,颤声道:

“占了秦冷贞洁的可是我,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是嘛?”

娇媚的人妻继续奚落:

“你又如何证明?”

水琉璃正想把自己储物戒中,那染了自己落红以及秦冷初次云雨痕迹的白布拿给母亲看。

可这是她的压箱底的东西.....妖女眼睛一转,换了个法子道:

“母上当真不知?”

“知道什么?”

水梦琴抱起胸脯,藕臂拖着下侧,那胸前的起伏也随之抖动,雪浪滚滚,看得一旁的丫鬟白露俏脸羞红。

却见女儿的视线,从水梦琴不堪一握的柳腰,移向下,到了她两条丰腴美腿的交叠处。

人妻只听得女儿嘻笑着:

“母上那里.....当真没感应到么?就算没有感觉,那颜色......也应该明亮些吧?”

“......!”

下意识摸了摸小腹上侧的那多虞美人般的奇异红纹,水梦琴梦方醒地一声低呼。

羞情汲汲,愤懑恣恣,人妻柳眉一竖道:

“水琉璃,你知道你嘴上说着什么吗!”

女儿却不答应,眼神反倒愈发妖媚,柔夷往前一探,竟直直地掀开浴巾的一角。

纤细的手指摸上了红虞美人,沿着纹路轻摸而去。

这朵红花,仿佛长在了羊脂玉上。

一旁的白露也是女人,可看了这番美景,也不住地咽了口唾沫,暗中羡艳起主母那无法遮掩的入骨风韵来。

啪!

水梦琴一把将女儿的手打落,高声呵斥道:

“死丫头,手里乱摸什么呢?”

只是,那声音因为绝美夫人自身那柔润的腔调,倒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她惊中带怒,怒里含羞,恰似春水盈塘,绿柳垂丝,一片世间难见的绝美风情。

“我占秦冷贞洁的时候,母亲你又如何不知晓?”

水琉璃似笑非笑:

“你我的‘感觉’,可是同步的。”

女儿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只是这次水梦琴,却下意识地用手往小腹处遮掩。

“我什么时候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

水梦琴压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玉颜上的羞意被强行压下,冷冷道:

“强占少年,横刀夺爱,若是被他人知道这件事,不说你的名声,连我都要受影响!”

“我和他可是你情我愿,再说了,青梅竹马什么时候规定过,一定要结为连理的?”

紫发妖女的话半真半假。

“无论如何,那秦冷不过是个教书先生。”

水梦琴一条大白腿抬起,叠在另一条腿上,细腻的腿肉挤出,换了个很高傲的姿态。

她终究是拿出了一名久居上位者的气质,下巴扬起:

“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儿被一个没有背景,心思不明的男人勾了魂。”

这一席话,刺耳惊心。水琉璃终究是抗拒不住母上的权威,脑中一白,口中已经下意识阴阳道:

“你这老处女,自己没谈过恋爱,还指点起自己女儿的恋情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一旁丫鬟白露的双眼已经瞪大了。她今晚听见的东西,不会让自己的命也丢了去吧!

“年龄小,嘴上居然这样肮脏!本座本来想同你好好说话,你这不孝之女居然与我顶嘴!你给我滚!”

水梦琴气得胸前的温柔连连微颤,秀发间的水珠也顺着香软的肌肤低落而下。

“滚就滚!”

紫发妖女也是气极,怎么平日里母亲对她宠溺有加,在自己好不容易入眼的小男人身上,态度却同自己反着来?

看着自己的女儿前脚已经迈出了门框,水梦琴只觉得天旋地转:

“离了纤云峰,你只怕连站脚的地方也没有了!你以为自己大有靠山,我叫你死了这条心!你从我这里出去了,以后也别说是我水梦琴的女儿,看谁还在乎你!”

“就算我水琉璃一无所有了,也总比你这个没和人欢愉过的雏强!”

紫发妖女甚至不忘记补刀,手一拉,大门也嘭一下关上了,屋檐上的些许木屑,承尘上的灰霾也落下许多。

只留下奢华的大厅里,面色得血红的美好人妻,以及旁侧眉眼温顺的白露。

“一天内,我要拿秦冷更详细的信息。”

水梦琴的嗓音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带着难言的媚意。她只当自己的心腹方才没有知晓她们母女关于“纹路”以及“雏鸟”的秘密,冷冷吩咐道。

白露答应一声,却并未着急去做事,反倒跪下身子,将水梦琴踢掉的木屐拾来,给那脚底粉润、玉趾修长的裸足穿好,柔声道:

“主母大人,那赤炎玫瑰油的皮肤护养,丫头们已经备好了。”

白露只是简单提了提自身分内之事,却将是否散一散心情的选择交给了主母大人。

水梦琴是根本没心情做精油护养了,偏头,似乎自言自语,也好像在对自己的心腹丫鬟道:

“你说,这秦冷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练气境的穷少年,不说连宗主都青睐的蓝墨清,连本座的女儿也入了迷。”

只听丫鬟道:

“白露不知,只是主母若要再生气,眼角的鱼尾纹可要长出来了。”

言语间巧妙地将危险的话题掰开,顺势关心了主人。

“是嘛?”

水梦琴果然在意,摸了摸自己光洁胜少女的眼角,担忧道:

“也是,那且为我安排那玫瑰油的皮肤护养。”

“是。”

白露恭敬低头,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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