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塞西奥院长,我马上就到圣海伦斯医院找你,不过在此之前呢……嘘。”希露薇娅用指甲盖连敲合金的弹壳表皮,依靠震波传递的感应,挂断了外观仿步枪弹的通讯仪——若情况紧迫,可以视之为普通子弹发射摧毁——打算去解决自己意料外的变数。
尽管埃克塞西奥并非院长的真名,但同事之间互相称呼组内名已是潜规则了。
早些时候,他链接了约十五公里的超能力的中继绳纤,远程控制着一具人偶陪希露薇娅演了一场戏,作为她顺水推舟“加入”扰局者福斯特方的投名状,以便搜集情报,逐个击破;直至异兽来犯的大背景当前,他还在圣海伦斯医院半径四公里范围笼罩起透明的防御盾,确保超自然力量可复制化分异研究的稳定开展,精镶于更宏大计划之一环。
而现在,她话锋瞬转,夜览花草因风拂摆飘旋的面向,藐睹其成片倾塌的形势,从凡人伸手不见五指的色调里析辨出福斯特和柯塔娜的行踪了。
特定的情景构筑水晶涵映着人格虚像,进可速闪嗜杀的锋芒,退亦能以忏悔之态示人博取同情,轻松通过测谎检验,借潜在信息差缔造优势引侦探上钩,更遑论还有社会身份已注销和精神疾病的双层防护,并附带人格分裂造成的妄想式威胁预判。
她埋伏于一处灌丛守株待兔,当猎物渐近,便假扮眉头舒缓样,边掺带三两步蹦跳边对那两人挥着单臂:“福斯特先生!”欣悦的喊声下,是狞猫狡狯的裂口隐隐躁动,炽蓝野性的雷炎苦耐着要如荆蔓由眼眶迸窜,将一切血肉之躯烧成余温尽失的灰烬,特别是,被她所忽略的柯塔娜。
当然,气氛宁静得如同一泓清池。
因为侦探福斯特·汉考纳的敌人是名副其实的杀手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