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纸穿好鞋子走出更衣室，意外的感觉不是很难为情，没想到换套衣服就让自己自信了些许。
“残梦...那个，我的衣服呢？”折纸出门望了一下，没有看见残梦在哪，然后在前台找到了她。
“帮你打包好了。”残梦递了个盒子过来。
“唔...那个，不用打包的...”
“今天就穿新衣服吧。”
“也...也好吧...”折纸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多少钱？”
“已经买好单了，你试的两套都卖了，想着折纸会换洗。”残梦这个时候顺便从收银台那把小票收了。“毕竟是我带折纸来消费的，想着折纸还没习惯拒绝，第一次就算我的好了。”
“那...那不太好吧，看过以后，我也有自己买衣服的打算的，”没想到自己不善于拒绝也被残梦看出来了，“所以...这也算是我自愿的。”
“那就当是我想看折纸穿，所以给折纸买吧。”残梦思考了一下后说到，“那走吧。”
“啊...好...”
而像是这种明显的好意，自己更是没有拒绝的办法。
“多谢惠顾~。”店员送别了两位顾客。
...
“啊...残梦你在做什么...？”
残梦趁着折纸回头的一个瞬间给折纸拍了张照片。
“给社员们看看换了衣服的折纸。”
“啊...这个...就...就不用了吧。”
“折纸很少拍照吧。”
“嗯...”折纸和残梦走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在商场内逛着，“应该除了小学和中学的毕业照...没有第三人给我拍过照片，啊...我自己也没有过。”
“真可惜，折纸明明那么可爱，却没有人观察和记录你。”
“也没有什么...我是个很无聊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这样描述自己了。
“...”残梦盯着低着头的折纸看了一小会儿后，将目光转向他处，环顾了一周，“听说，段秀芯她家的那个企业，有投资这个商场。”
“啊...这样吗？虽然大正集团这种大型企业有投资好理解...但是知道了果然还是有点下次不想来了...”折纸低着头说到。
“但是，这里有那么多有趣的店。”
“嗯，也是，这些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折纸也把头抬起来看了一圈，“祖国的教育告诉我，是人民创造了这里的勃勃生机。”
残梦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评价。
“说起来，那天小佑单独找我出去聊天了。”
“嗯，看见了。”
“好像...她特别在意你伤人的事情。”
“很在意吗？”残梦思考了一会儿，“我也很在意。不过，这大概是人该有的脾气吧。如果她单纯的来找我的麻烦也就罢了，或许我还不会动手吧。”
“...”残梦虽然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种话，但折纸还是在心里感到有人会替自己生气是这么高兴的事情。
“小佑在意是有很多理由的...但，其中一个理由应该是为什么我会突然做这种事，”残梦一边和自己走着一边说到，“我想过，大概是我不喜欢弱者因为我而挥刀向更弱者。”
“这样吗...”对于残梦而言，秀芯其实是弱者？
“不过，这些也都不过是说服我自己的理由吧，我还是不清楚那天怒火来源的正确答案。那个就当是为了折纸吧。”
“谢谢残梦...”
“...”残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静静地看着自己。
“我...没...什么。”折纸很高兴，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高兴，不论是为自己出手也好，还是其他什么，都不太适合说出了。
这个时候，两人走到了万象广场的一家商店门口，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了。这是一架店内装修是常见的简约科技感的店面，而里面的商品很奇特——
商品是一些放在玻璃展柜内的“动物”，比起一般的宠物店，这里没有任何喂食设备，卫生设施，动物也没有放在笼子里，而是像电子设备一样被放在各种高低柜台上的展柜里。
“啊...智能宠物。”折纸知道了这家店是做什么的了，而残梦则是被一只非常乖巧的智能布偶猫吸引了过去。
这只布偶猫尾巴扎着一般猫咪不会喜欢的丝带，脖子套着一个领结，非常乖巧的在店门口“服务”顾客，似乎是招待员。但她又是如此生动，虽然有着一般猫咪没有的乖巧，但它的叫声，小习惯，小动作都和真实的猫咪几乎一模一样。
“最近新的政策提到，如果说仿生人因为除了生理构成以外和人几乎没有区别，能被承认为‘人’，那和动物没有任何区别的仿生动物，能被承认为动物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设备和玩具，就和你的手机一样？”残梦一边摸着猫咪，一边说问出了一个折纸感兴趣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这个...其实，关于对仿生人是否为人的哲学辩论，现在还没有结果。”折纸说到，“也其实目前只有世界联盟阵营的国家在认真思考和讨论这个问题，在其他地方仿生人就是和你手机一样的东西。”
“真有意思，那折纸是怎么认为的？”
“我的话...我也不知道，最顶级的学者们都还在为此辩论，我的想法肯定很肤浅，”折纸挠了挠头，“比如说，假如，我和残梦一起当朋友好久了，对我来说，你就是残梦，我的一个朋友。就算哪天突然我得知你是仿生人，对我而言，你依然是我的残梦，然后才是‘你是什么’。”
“...”残梦似乎有些惊讶，她愣了一会儿后问到：“那，这个‘什么’，指的是什么？”
“唔...就，人，妖族，魔族神族，还是仿生人之类的吧...”
“...”残梦看起来还是有些发愣，甚至楞的有些不太正常，折纸印象里残梦从来没有这么久的没有反应过，自己说了什么让她十分在意的话吗？
“两位小姐的话题真有意思。”这个时候，一名身穿制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她是一名白人样貌身材匀称的美丽女性，眼睛的瞳孔和小佑一样，有一种机械感。
她从地上抱起了那只布偶猫，对两位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啊...”
“两位小姐，对智能宠物感兴趣吗？就算没有消费欲望，也让我带二位参观一下达尔生物科技的科研成果如何？”这名女性手掌对这店内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