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力,白洛吟扯动了一下导盲杖,门内那一头的拉扯的力气立刻消失不见,好像刚才那边传来的力气仅仅只是白洛吟的错觉一般。

而白洛吟此时也已经成功的摸到了门把手所在。

将铁门缓缓拉开,接着便是各种各样的气味扑面而来。

尽管刚刚已经走了一路了,但是经过天台通风,再一次闻到这些气味,却还是让白洛吟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白洛吟多心,总感觉现在着一股气味,比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更加的浓重了。

一边是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天台,一边是处处充满未知危险,并且越发躁动的楼内,白洛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脚走回了楼道之中。

现在时间还没有到,自己还见不到‘她’,继续留在不明情况的地方并不安全。

楼内虽然各种诡异现象层出不穷,但是却并没有向外蔓延的趋势,也证明了楼内的恐怖等级并没有真正的超过‘她’。

白洛吟沿着楼道一层一层的向下,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楼层。

在经过第八层的时候,白洛吟突然感觉到自己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层什么液体。

不像是水,比水浓稠,但是也并不像是血液,因为白洛吟感知到的气味之中并没有血腥味。

白洛吟原地停留了一会,回忆着刚才来的时候的路况。

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现在脚下的这一摊不知名的液体。

是刚才自己上去之后才出现的?还是说自己第一次罗国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白洛吟握紧手上的导盲杖,仔细留意周围的声响。

不过,他却没有感知到什么危险到来,也没有遭受到任何的袭击,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脚下液体触感消失,又恢复成了干爽的地面,好像刚才的液体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

走到第八层一半,一道轻微的开门声音响起,落入了白洛吟的耳中。

并没其他的声音,但是白洛吟却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房间之中观察着自己。

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白洛吟只感觉到一阵阵有些阴冷的风吹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况发生。

而现实场景之中,白洛吟也确实没有危险。

手持导盲杖的他停留在八零四房间的门口,八零四房间向里打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具体。

但是在门口,却能够看见少了一只眼睛,正在往外流淌着着血的布娃娃,正在静静的看着白洛吟。

在布娃娃的前面,还有一张空着的白纸,上面凌落着点点血迹,并且布满折叠的痕迹。

白洛吟没有发现危险,手持导盲杖探了探方向,这才继续向下离去。

但,白洛吟的影子却停留在了原地。

影子站在布娃娃面前,和布娃娃互相对视。

好一会之后,终究还是布娃娃先顶不住了。

一阵不知道从何处吹来的风,将布娃娃吹到在地,正好滚落进了屋内的阴影之中。

地上的那张白纸也被风吹起,落进了屋子里面的黑暗处。

房门缓缓关上,将楼道和房间内重新隔绝成两个世界。

至此,影子才终于消失不见,而已经走到七楼的白洛吟,身后也重新出现了影子。

......

因为此时大楼内只有白洛吟一个人的缘故,安静的废弃楼道之中,到处都回荡着白洛吟的脚步声。

就在下到六楼的时候,突然,白洛吟停下了脚步。

处处的回音,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白洛吟微微抬起头,向着自己的头顶上看去。

当然,因为有绷带的隔绝,白洛吟看不见具体的景象,但是通过进入到耳朵之中的声音,他听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回音之中,似乎少了一道。

是自己的错觉吗?

白洛吟导盲杖敲打了一番周围,大概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因为大楼是统一修建的,各层的建筑分布都差不多,白洛吟能够大概分辨的处,自己现在所站的位置,应该是刚才在八楼走过那一摊液体时候的位置。

偏偏在这个地方,自己脚步的回音少了一道......

白洛吟低下头,继续向前走,而脚步声也逐渐变得正常了起来。

只是,那一道原本少了的脚步声,没过多大一会又重新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上去......

等回到四楼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天边垂垂落下了。

楼道里看不见光亮,唯一配给白洛吟的手电白洛吟还用不上,但是心中对时间的估算,已经让他知道快要道天黑的时间了。

白洛吟回到四零三的房间门口,伸手按住房门,听着里面比之前似乎更加剧烈的风扇转动的声音。

这一次,白洛吟没有在选择其他的地方。

当然,他也没法再去选择其他的地方了。

因为此时,隔壁的房门已经开始不断的抖动,似乎其中正有什么想要破门而出一般。

走廊尽头那一间屋子里面,臭味也变得越发浓重起来。

白洛吟将导盲杖提起,换了一种可以使得上力气的握法,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四零三的房门。

房门开启,却并没有像是其他房门那边吱呀吱呀的,好像这间房门经常性的被推开一般,一下子便直接撞在了门后的墙壁上。

而在白洛吟推门的瞬间,屋内的风扇声音瞬间停止。

里面黑漆漆的房间简直安静的不像话。

白洛吟竖起耳朵,不放过身边的一丁点声音,手上的导盲杖也已经做好了随时打出去的准备。

突然,白洛吟感觉脸上有些痒,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了他的脸庞......好像是,衣服?

白洛吟下意识抬头,而在他看不见的现实世界,一具已经带着腐烂意思的女尸正被绳子挂在屋内的风扇上,歪着脑袋闭着眼睛,但是一张脸却时时刻刻的朝向白洛吟的方向。

而刚才划过白洛吟脸颊的,正是对方身上穿着的裙子。

很不符合常理的现象,因为若是一个正常人的话,哪怕是失去了部分水分的尸体,也不会是风扇能够承受的住的。

但现实,这具女尸却偏偏就这般奇怪的挂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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