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旭试图挣脱自己脚下的铁树,但铁刺已经迅速穿透他的四肢,将他牢牢定住。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坚持住!”赵晨旭对我喊道,他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已经虚无缥缈。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但嘴角却因为疼痛而不住地颤抖,鲜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我的衣襟上。

“我……我没事……”我艰难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女鬼见我俩都奄奄一息,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她挥舞着双手,召唤了一把巨大的刀锯朝我们飞来。

那刀锯在空中旋转着,带着锋利的寒光,就要将我们一分为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突然涌来一大批鬼魂。他们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但他们的数量却极为庞大,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他们的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为我俩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那刀锯在距离我们仅有几寸的地方停下了,被那些鬼魂牢牢挡住。

这些,都是被灵车拉来的受害者。他们此举,是为了反抗女鬼的压迫。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疼痛让我几乎无法支撑。就在这时,我突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是我熟悉的感觉,我努力睁开眼,发现是妈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妈妈……”我艰难地喊出了一声,泪水滑落脸庞。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那些鬼魂的保护只持续了一会。女鬼见刀锯被挡,尖叫一声,加大了怨念。

那些鬼魂纷纷被切成两半,他们的身形逐渐消散,化作点点光芒飘向空中。

刀锯继续飘向我,带着锋利的寒光和死神的气息。妈妈摸了摸我的脸颊,“梓梓,要好好地……活着。”

妈妈正笑着背对那刀锯,她的后背已经被刀锯切割得血肉模糊,但她却毫不在意。

我看着妈妈的身体被刀锯完全切割,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的身形逐渐消散,化作一道温柔的光芒飘向空中。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也被切割成了无数碎片,痛苦得无法呼吸。

“吃吧,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饭。”

“这些菜,是你爸爸最爱吃的,也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

“梓梓,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宝贝,妈妈肯定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妈妈说过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了我的全身。我痛哭流涕,心中的悲愤如火山爆发。

“那是我的妈妈!你这个混蛋!”随着我的大吼,铁树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被震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

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血泪滑落,眼睛变得赤红,我张开双手,迎向那致命的刀锯,轻轻一握,那刀锯便被捏碎。

变化还在继续,血泪从我的眼眶中涌出,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面容扭曲,变得狰狞可怖。我的长发,原本乌黑浓密,瞬间变成了惨白色,如同死神的旗帜,在风中狂舞。

嘴巴裂开,露出两排锋利如刃的獠牙,同时,我的额头上突然裂开,一只血红的瞳孔缓缓睁开。

我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身形化作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女鬼。

她在我眼中已不再是威胁,而是待宰的羔羊。我的双手化为锋利至极的鬼爪,直取她的脖颈,意图一举将她湮灭。

女鬼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恐怖气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

但我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我的鬼爪轻易地穿透了她那虚无缥缈的身体。

她没有鲜血,没有肉体,只有无尽的怨念在她那透明的身躯中蔓延。

我张开巨口,獠牙深深刺入她的身体,开始疯狂地吞噬她的灵魂。她的身形在我的吞噬下逐渐变得模糊。

女鬼发出凄厉至极的哀嚎,但那声音在我耳中却成了最美妙的乐章。我继续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灵魂,每一次吞噬都让她更加虚弱,每一次撕扯都让她更加痛苦。

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而我,却仍然站在原地,双眼赤红,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

一切关于她的“杰作”均已复原。

但女鬼的消逝并未带来我预期的满足,反而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重与压抑。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咚咚咚声,回响在整个空间。我猛然转身,只见门口站立着两位鬼差,正是我们进来时无动于衷的鬼差。

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两位鬼差的身影开始重叠、融合。

更令人惊骇的是,他们竟然吸收了女鬼残留的怨念,化身为一个更为恐怖、更为强大的存在。

她的外观变化不大,但浑身上下散发的恐怖气息就足够让人胆寒。

我心中再无杂念,只有无尽的愤怒与毁灭的欲望。我猛然向前一跃,利爪闪烁着幽光,向她猛攻而去,企图一举将她撕裂。

然而,我的攻击却被她轻松挡住。她站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任由我的利爪在她面前挥舞,却无法触及她的分毫。我惊愕之余,更加愤怒,利爪挥舞得愈发猛烈,却依旧无法突破她的防御。

就在这时,她的另一只手突然动了。那只手猛地化作和我一样的利爪,闪烁着同样的幽光,却带着更加恐怖的气息。

她猛地向我抓来,速度极快,力量极大。

我猝不及防,被她的利爪深深抓入胸膛。

疼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怒吼着,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却发现她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让我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利爪在我胸膛上肆意撕扯,突然,她猛地一挑,将我高高举起,如同玩具般在空中挥舞。

接着,她疯狂地抓向我的脸,深深划破我的肌肤,撕裂我的血肉。

我感到脸上传来的剧痛,却无法躲避,只能任由她的利爪在我的脸上肆虐。

终于,她一把将我从空中扔下,我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滑出数米远。我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个恶魔般的女鬼。

此刻的我,已经体无完肤,脸上的血肉模糊一片,额头上的眼睛也被直接抓掉,只剩下深深的窟窿。

掉落在地的红瞳开始闪烁,紧接着,它开始分身,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红瞳在空中浮现,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红瞳之潮。

红瞳之潮如同巨浪,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女鬼席卷而去。

瞳潮将她牢牢控住,女鬼在红瞳的束缚下开始扭曲、挣扎,但越是反抗,红瞳的束缚就越是紧密。

我本以为胜券在握,女鬼却诡异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猛地一挥利爪,竟轻易地划破了红瞳,红瞳碎片在空中飞溅,每一片都闪烁着赤红的光芒,然后逐渐黯淡。

红瞳的本体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它慌忙地颤抖,迅速缩回到我的额头上。

然后,女鬼慢慢地、仪式般地伸出手,用细长苍白的手指挖下了自己左眼的眼珠子。

而这时,我才发现她头顶的诡异珠子,刚刚被她用鬼爪撕扯时,好像就有,而她在挖眼珠子前鬼爪好像消失了,珠子也消失了,挖完后头顶的珠子再次浮现,而那与我相似的鬼爪却没有恢复。

刚取下的眼珠子在她的手中跳动,紧接着,它开始分裂,像红瞳一样朝我覆盖过来,但规模却比红瞳之潮大了不知多少倍!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看着那巨大的瞳潮将我扑倒,它触碰到了我的肌肤,啃食我的身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血肉被撕扯的痛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令人绝望的剧痛。

随着瞳潮的啃食,我的身体逐渐破败不堪,我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好像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就连空气都在灼烧我的肺腑。

就在这生死关头,我的白头发突然开始异变。一根根化作利剑,利剑在空中飞舞,切割着瞳潮。

女鬼的瞳潮并非易于对付。它不断涌动着,试图将我完全吞噬。

我的白发利剑虽然锋利,但在瞳潮的疯狂攻击下也逐渐显得力不从心。不知名液体四处飞溅,与我的鲜血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于是,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用意念挥舞起白发利剑。这一次,剑身瞬间扩大了好几倍,一把斩掉了女鬼的瞳潮。

最后,一剑插爆了地上试图逃跑的女鬼眼珠子。

我倒在原地,身体如同破碎的布偶,每一处都传来剧烈的疼痛。当我缓缓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数以万计的巨剑悬浮在空中,剑锋直指我的面门。

更让我惊骇的是,女鬼并没有因为少了一只眼珠子而倒下,她的头发开始疯狂地舞动,竟然也化作了一根根利剑,与空中的巨剑遥相呼应,带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已经不允许我做出任何大幅度的动作,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鬼一步步向我逼近。

就在绝望之际,一些缺胳膊短腿的残魂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它们衣衫褴褛,面容狰狞,显然是些死去的灵魂。

这些残魂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上前拦住了女鬼的去路。

女鬼似乎对这些残魂并不放在眼里,她挥舞着头发化作的利剑,想要冲破残魂的阻拦。

一股前所未有的饥饿感狂风骤雨般突然来临,它撕扯着我的内心,让我几乎无法自持。

我看向那些极力保护我、与女鬼缠斗的残魂,它们的身影在我眼中开始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诱惑。

“谢谢你们。”我低语,声音却带着一丝诡异的颤抖。然后,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支撑,尽管伤痕累累。

我疯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但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养料!”我猛地一伸手,轻轻一抓,便将几个残魂拽了过来。

它们的灵魂在我手中挣扎,我张开嘴,狠狠地啃食了它们的灵魂。

那是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这种满足却只是短暂的,很快,饥饿感再次袭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强烈。

“不够!不够!不够!”我嘶吼着,声音变得沙哑而扭曲。我再次伸手,这次,我抓来了更多的残魂,它们在我的手中挣扎、哀嚎,但却无法抵挡我的吞噬。

女鬼也因为我的疯狂吞噬而轻松地冲破了残魂的防线。她狞笑着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崩溃的疯子。

我并不在意她的嘲笑,因为我的鬼体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大。

我冷笑着,红瞳之潮首先涌出,化作一股汹涌的赤红浪潮,向女鬼席卷而去。

紧接着,白发利剑在我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剑光,向女鬼刺去。

最后,我挥动鬼爪,向女鬼发起了猛烈的近战攻击。

女鬼在我的攻击下,身形开始踉跄,她试图用她复制来的能力进行反击,但那些能力在我的三面包夹下却显得如此无力,儿戏一般。

女鬼愣在原地抽搐,她的身体在三种攻击手段下不断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她一次只能复制强化一个厉鬼特征,而我这三个特征同时袭来,让她始料未及。

“嘿嘿嘿……”我狞笑着,这是刚刚面对剑雨时突然想到的。

她在三个特征之间来回转换,试图找到一丝生存的机会,但那只是徒劳无功。

我看着她那鬼畜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我一把握住了她头顶那颗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珠子,我冷笑着,手指缓缓收紧,能感受到珠子在我掌心下逐渐碎裂的触感,就像捏碎一颗脆弱的玻璃球。

随着珠子的破碎,女鬼的身形也开始剧烈地颤抖。她惊恐地想要逃离,仿佛一只被剥夺了翅膀的鸟儿,无助地挣扎着。

女鬼惊恐地瞪大了只剩一只的眼睛,我张开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我缓缓靠近她,獠牙轻易穿透了她略显虚幻的身体,随后是深入骨髓、撕扯灵魂的痛楚。

啃食殆尽,属于她的记忆轰然入脑。

……

在抗日战争的烽火岁月中,有一个名为翠花的女孩,她生得倾国倾城,是村里人人称赞的美人。

翠花的爱人,铁根,表面上是一名翻译官,实则是一名潜伏的地下党员,秘密为抗日力量传递情报。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铁根因职责所在,不得不参与一些看似妥协实则暗藏玄机的行动,这让他内心深感愧疚,总觉得自己手上沾满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罪恶”。

一次紧急行动前夕,铁根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他紧紧握住翠花的手,眼中满是不舍:“我坏事做尽,以后恐怕是下地狱的结局。”

翠花听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回答:“你若如此说,那我便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铁根心中一痛,却也知道无法劝阻,只好与她约定:“那说好了,无论谁先下去,都要等到对方!”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一刻永恒定格。

临行前,铁根交给翠花一颗泛着幽光的灵珠,告诉她这颗珠子能保她平安。然而,这一别,竟成了永诀。

翠花日复一日地等待,春去秋来,两年光阴转瞬即逝,却始终没有等到铁根的归来。而这时,鬼子的铁蹄踏进了村庄,一场浩劫随之而来。

因为翠花的美貌,她不幸成为了鬼子泄欲的工具,被轮流侵犯,最终含恨而终。

她的灵魂中滋生了无尽的怨念,那些侵犯她的鬼子,成了她心中第一批该下地狱的罪人。

在怨念的驱使下,翠花并未真正进入地狱,而是利用铁根留给她的灵珠,获得了几乎无解的能力,这个能力也让试图欺负她的厉鬼望而却步。

从此,厉鬼界便传出了“拟魂”这个万鬼惧怕的名号。

她凝聚出由怨念凝聚而成的灵车,穿梭于人间与这个虚假的地府之间,接引了不少无辜的生人灵魂,使得这个仿冒的地府看起来更加逼真。

她期待有一天,铁根能坐上灵车,来到她的身边……

【感谢君梦妖投稿的“拟魂:可以模仿其他鬼的特征,但身旁会出现灵珠。”,稍微修改了一下,“拟魂:第一形态能召唤假的地狱之力,被击溃后激发第二形态,可以模仿见到的鬼的特征或者攻击手段,但头顶会出现灵珠,模仿会强化,一次只能模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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